“还能有什么旧疾,寒毒呗!”严颂一副认真的模样。
齐清儿哪能全信他说的话,相处十五年,她能从严颂的眼神分辨出他到底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的。
“严颂!你知不知道如果公主问关于旧疾的事,你要我怎么回答,万一和你说的有出入,我还怎么从公主那儿取得更多的信任!”她历言道。
“放心吧,我只说了旧疾,她着急你的剑伤,也未曾问是何旧疾,她要问,你怎么回答都行。”严颂说罢,抬起一只手,伸向齐清儿。
齐清儿明白他想干什么,不由得心中一软,从严颂进了帐篷她几乎没有说什么好听的话。
倒是有点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的感觉。
不经柔和地看着严颂,“有你配制的药剂足矣,你不用再给我传输什么元气,消耗你自己多年来磨练的功力,我在这儿有公主照顾,无碍的。”
话音刚落,她的一只手就被严颂拉去,接着从手腕处传来一波又一波温热,直输心肺。
剑伤处像是有一层薄膜罩住,疼痛减缓,随即热波传遍全身,像有种庞大的又抹不透的物体吞噬着她身上每一处疼痛。
逐渐舒缓。
这一切都发生得太快,她都来不及阻止。
而他则是全神贯注,不留一丝马虎,他在害怕他真的要履行齐清儿所说的那个承诺。
他害怕从今往后就真的再见不到她。
所以,就是现在,他要给她力所能及的保护,就算要耗尽自己毕生所学的内力,他也不怨无悔。
至少她承诺了她会回来,一句回来足矣。
这个时候,帐篷外面传来了悉悉唆唆的动静,声音由远及近,片刻就已经在帐篷的入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