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笙从小便被家里娇惯着长大,所以有资本任性,而在她的观念里,但凡需求只要她开口,家里总是能替她解决:用钱、用权......她不再乎造成什么影响,只要求结果令她满意。
围绕在她身边的小伙伴多是以她马首是瞻,做惯了千金小姐的她习惯发号施令,所以她说要出门时,即便家里保姆再是反对也不敢违背大小姐的意思,比起夫人,大小姐她整人的手段更多。
好在陆笙也没有到处走,只是在接到闺蜜电话时言明去一个酒店,所以司机保姆都没有在意,只是把她送到后便开车走人,只等着到时间来接人就是。
家人都不注意的时候,陆朗却在戈烟提示后起了一分疑心,直到他偶然间见到小妹在房间聊天时吸烟,女士烟不同于他们平时所用的烟,它更加缓和,味道也因个人喜好而增添了很多,即便是烟,味道也有一股淡淡的薄荷味。
可是一个淫侵药学多年的人怎么闻不出里面还藏了一股清淡却令人着迷的味道,闻着全身舒爽,轻轻飘过就能让人如坠美梦,可若是吸了......
一旦达到极限就会上瘾,不但上瘾,身体却会被一丝丝的抽干,就像吸血鬼,它在令食物着迷的同时也在汲取他的生命。
他的小妹,陆家的大小姐染上了毒瘾。
陆朗怎么可能坐视不管,携带毒品本就是犯法,可他的小妹居然还......
这件事戈烟也只同他说过,而因为离职一事,她没有再联系上祁医师,中途也中断了诊治,若非戈烟提醒,陆朗也知道自己不可能发现陆笙的异常。
听到哥哥说要和自己谈谈,陆笙首先想到的就是余锡成的事,再想到她哥哥和傅戈烟的关系,陆笙心中更是五味成杂,本就仇视戈烟,而今越想越憎恨,就连大小姐一向引以为傲的妆容都不顾,陆家的几位保姆都不敢在她面前出现。
陆朗回家时,就看见陆笙斜靠在床上,腿上的石膏还未拆下,这几日也因它而吃了许多苦,可陆笙却仿佛没有看见,狰狞的表情扭曲了原本精致的五官,让这一刻的她仿佛坠入了地狱。
“这几天去了哪里?”陆朗开门见山,豪不拖沓。
如果照实说,那也不是陆笙了,而一想起自家哥哥和傅戈烟的关系后,陆笙就连应付他都不愿了。
“随便走走而已。”
“随便走走?”陆朗的脸色变得深沉,至少在陆笙的记忆中还不曾见过几次陆朗这般的表情,“你说说,随便走走怎么会一身烟味;随便走走就几天不回家;随便走走你就能到商业街上去做泼妇?”
若是以前这样的陆朗会让陆笙害怕,可现在的陆笙觉得自己仿若坠入云端,一股似有若无的暖意令她通体畅快,就像累及后睡在棉絮般的云层上,跌入人间仙境般的享受,怎么能和突然出现的陆朗比拟。
“果然是.......”陆朗眼尖,找到了还没有燃尽的一小截烟,大概是仓促下遗落的。
陆笙一看还有一颗烟蒂未燃尽,忙扑过来要夺:“这是我的,谁也不能和我抢。”
就像发了狠似的,就像陆朗夺了她的宝贝。
陆朗冷笑:“这还真是好东西,竟让你抛弃这么多年坚持的东西。”
连看得比性命还重的形象都能弃之不顾,可见陆笙对它的沉迷。
陆笙却反驳:“这可是好东西,至少有了它我也不用再烦恼傅戈烟这贱人的烦心事。”
“这事我一直想问你,她和余锡成完全没有关系,你怎么就抓着她不放呢?”陆朗就是不解,局外人都能看清,这一切不过是余锡成不喜欢陆笙,而喜欢傅戈烟,他要追傅戈烟才惹出来的,然而最后遭殃的却是傅戈烟。
陆笙似乎走进了一条死胡同,但凡和她扯上关系的,她总是觉得是傅戈烟的错,而后情绪变得激动:“你们都喜欢她,都站在她这一边,我现在不稀罕了,你们不帮我,我就自己去争取,有什么大不了的,我陆笙想要的东西还从来没有得不到的!”
正在吃饭的戈烟突然感觉背后一凉,在已经转热的天气中打了个寒颤。
“怎么了?”许如飞似乎和她有种牵引,能感觉到从她身上传来的一丝颤意。
戈烟只是没来由得打了个颤,也没有在意,耸了耸肩说:“没事,就是突然发现我们心有灵犀的能力更进一步了。”
许如飞终于笑了:“你还能开玩笑,”
也没有在意傅爸傅妈装模作样的咳嗽,戈烟放下碗筷,整个人都挂在许如飞身上:“那你说说,我应该是什么表情?”
傅妈给她夹了菜塞到她碗里:“快吃,吃饭说什么话。”
食不言寝不语,傅家两老都遵循着健康生活方式,除非有客人来,但是戈烟这辈的年轻人总是染上或多或少的坏习惯,饭桌上嬉笑打闹都是常事。
傅爸最先吃完,放下碗筷的时候也迫不及待追问两人:“那个男人后来有没有出现?”
陌生男人的出现对许如飞带来了很大的影响,就算是晚上睡觉也带着警惕,所以傅爸觉得防范的同时要弄清对方目的,总不能让许如飞这孩子一日日的憔悴下去。
戈烟却想到了今日的收获:“今天我和余锡成谈了谈,虽然他一再推脱说不知道,但我能从他的表情中推断,他不但清楚,而且比我们预想的更清楚。”
傅爸傅妈却同时一愣,傅妈脸色一冷:“你和他见面了?”
其实戈烟也不想的,她离职才几天又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