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将穆青拽下车,转头看向我说:“弟弟,这女人身份不简单,天亮之前必须把事情解决好,你一个人进来吧,让你女朋友先到旁边的屋子休息一下。”
二哥做事谨慎,我也不想让唐馨妤牵扯其中。
她很听我的话,并没拒绝,只有我和二哥,押着穆青进了那间屋子。
穆青的手依然被反绑着,但腰板很直,脸上看不出一丝畏惧神色。
“你把我妹妹抓哪去了?快说!”二哥整个人像变了一样,上去捏住穆青的下巴,厉声质问道。
之前我在海南的时候,孙雅娴还时不时会给我发来短信,可最近几天一点消息都没有,居然出事了。
“呵呵,孙惊涛,你还像以前一样,愚蠢的像一块木头,孙雅娴那个贱人,就像你一样冥顽不灵,整整两年,她一直想方设法的找我麻烦,我念及旧情没有对她怎样,这回她出事情是她自找的,谁也帮不了她!”
穆青被捏住下巴,依然带着冷酷的笑,这女人的心肠确实狠辣,不光对待别人,对自己也一样。
仔细分析她的话,我感觉她跟二哥的关系越来越不一般。
这时,二哥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抵在穆青的脸上,声音发寒的说道:“我没时间跟你废话,穆青,我不欠你的,都是你欠我的,我再问你最后一遍,我妹妹在哪里,如果你不说,我就毁了你这张脸!”
见状,我急忙上前拉住二哥,让他冷静下来。
二哥一旦给她放血,绑架的事情就板上钉钉,铁定逃不开法律的惩罚,他才从号子里出来,我不能让他重蹈覆辙。
穆青感受到刀子的寒冷和二哥的情绪,也不像之前那么傲然,有些怕了。
孙雅娴与我有很深的交集,她出了事情我心里也不好过,顿了顿,我说道:“穆青,今天你落在我们手上,没人能帮得了你,我知道你的底细,两年前你还是农村务工的女人,机缘巧合下进入了怜香会,后来碰到神秘人,从那以后性情大变,成为了今天活脱脱一个女妖精。”
“我不知道怜香会给你施了什么法术,但你如今已经是砧板上的肉,她们能要挟你,我们也能,你抓了二哥的妹妹,我爸的失踪也跟你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这些都是血海深仇,如果你现在还嘴硬,下场不仅仅是毁容那么简单,我跟二哥都是孤家寡人,活在世上无非是为了亲人,不要逼我们对你下杀手!”
我晓以利害关系。
她听到我的话,表情微微一变,反问道:“你怎么知道的这么多?看来为了找到你爸,你没少下心思,不过,你们别想从我嘴里套出一点线索,奉劝一句,怜香会不是你们能招惹得起的,现在把我放了,我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如若不然,等待你们的只有死亡。”
穆青水火不浸。
“小青,你变成如今这样子,跟你母亲的死,应该有很大关系吧?”
突然,二哥改变了对穆青的称呼,原本争锋相对的局面为之一变。
“没错,我母亲死在病床上,那是我家族的遗传病,我不想在风华正茂的年龄,像她一样在病床上遭受折磨,那个穷苦的家庭给我带来的只有饥饿与痛苦,还有那个永远都治不好的病,而我现在要钱有钱,要地位有地位,可以享受从前没有的一切,你凭什么要把这些夺走,还让我跟你每天啃馒头,看你在工地上搬砖吗?”
穆青情绪也忽然激动起来,字字如箭,射向二哥的内心。
听到这话,我表情猛然一震,似乎联想到之前周粒粒对我说过的那些话。
二哥看到我的表情,苦涩一笑,说道:“弟弟,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的过去,我现在就讲给你听。”
二哥点燃一根烟,为我讲述起一段辛酸的过往。
二哥与穆青都是从农村出来的,从小青梅竹马,定下了娃娃亲。
他们的村子很穷,三年前一场旱灾,颗粒无收,让本就拮据的生活雪上加霜。
那年二哥的妹妹,也就是孙雅娴,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一所一本院校,辽大,成为了那个贫穷村庄第一个走出去的大学生。
这事情在村里绝对是一个值得炫耀的事情,光宗耀祖,可高昂的学费是压在他们肩上的一座大山。
从那天起,二哥带着穆青与孙雅娴来到阳城闯荡,他在工地上搬砖,养活这个未婚妻,供妹妹上大学。
从字里行间我能读出,那时的孙雅娴,是个单纯、善良的女孩,而穆青也是朴实,纯洁的农村姑娘。
但穆青家里有一种遗传病,肾脏系统机能性衰竭。
这个病在当今的医学界也是一个很难攻克的绝症,她母亲被二哥接到了城里,勤加照料,那时,因为支付不起高昂的医药费,只能吃些偏方中药,看着母亲日渐憔悴,每天被病魔所折磨,无异于等死。
无奈之下,穆青也找到了一个地方打工,正是怜香会。
她和二哥拼命赚钱,孙雅娴一边读书,一边照看穆青的母亲,四个人虽然过着苦难的日子,但那时,他们能在苦涩中感受到亲情的温暖。
可后来,穆青在怜香会突然失踪了,接近一年时间,二哥到处寻找都没有得到她的消息。
他去怜香会询问,一个农民工的身份被那帮人一次次的打出来。
祸不单行,穆青妈妈的病已经到了晚期,去医院接受治疗尚且能维持一段时间,否则的话等待她的只有死亡。
生活的巨变,让二哥这个朴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