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夫大人?皇夫大人!”站在一旁紧紧盯着魏晋一脸看的瘦子不断叫着魏晋一,这个皇夫大人怎么动不动就走神啊!皇家人真不好伺候!
“呃?怎么了?”魏晋一从回忆中醒来,双脚发软的她扶着桌沿坐了下来。“刚刚讲到哪了?不是问你们给我安排了哪间房吗?速速带我去休息!”今晚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可得提早就养精蓄锐咯!
“皇夫大人,我们主子吩咐了,要你先尝尝这盘‘黄金甲’!”
“吃东西?”魏晋一不解的看着面前的这个瘦子,然后眼睁睁的看着她从桌上捧来一盘黄灿灿的东西,递到自己面前。
好吧,既然她让自己吃东西,那自己便吃吧!
身旁之人未给自己递来筷子,魏晋一也毫不客气,直接下手。小心翼翼的挑了一颗长得像球的不知名物体。皱着眉头把它放入嘴中,轻轻一咬,酥脆香甜,这口感,竟有几分像那现代的薯片。但最为不可思议的是它是一个圆壳状的东西!并且是无空隙的结合在一起。
口感甚妙,亲切怀念!
但现在自己在狼窝里,魏晋一也不敢多食,匆匆解决完一个便继续寻求住所。
“好,现在魏大人就随小的来。”瘦子退到一旁引着路,魏晋一紧随其后。
从内厅出来,沿着小径兜兜转转,本以为是往厢房去的,没想到却来到了一个烟雾缭绕之地。
是仙境?
不,是厨房...
“主子在里面,皇夫大人要寻厢房需亲自询问主子,主子不吩咐,就不是我们下人能管的事了!”
听此言,魏晋一既无奈也理解,她不知道薄奚安素葫芦里卖着什么药。只能暂时按着她的安排走。
去看看也无妨!
魏晋一破开云雾,踏进厨房内。只见一袭蓝衫的薄奚安素坐在炉灶前,长长的衣衫垂至地上,被自己的脚踏出了几个印子。烈红的火光照在她的脸上,熏出了一层薄汗。
此时的她一只手擦着汗,一只手拿起身旁的柴火往内加着。由于柴火摆放的位置不对,仅有一部分的烟从烟囱滚出,而剩余的滚滚浓烟则是铺面而来,熏的薄奚安素直落泪。
魏晋一直愣愣的站在门槛之内,望着薄奚安素的样子不发一言。
“皇夫大人,虽说您...现在已经是皇夫...可主子的这份心你也要体谅呐!她肯降下千金之躯的身份,为您做这么一份爱意满满的晚餐,可以说,主子对您的爱丝毫不必女皇陛下少。主子,她啊,比女皇陛下还要懂你!”身旁的瘦子见魏晋一被眼前的模样所震慑住,想必心里还是有些感动的,于是乎添油加醋是必不可少的。
可在魏晋一眼里,震慑是有,感动却是胡乱编造的说辞。
她感到唯一震惊的是,身着蓝衫的薄奚安素竟与薄奚翎相差无几。她差点就以为面前之人就是女皇陛下了!
若是薄奚安素用伪装的办法来诱惑自己,那自己可要小心一些了。
“咳咳——”直直的站着也不是回儿事,魏晋一借咳嗽引起屋内之人的注意。
薄奚安素见魏晋一已至门内,欣然放下手中之活,前来迎接。只是薄奚安素不知道,她精心化好的妆,竟然被这滚滚的浓烟熏的不成样子,手上也是漆黑一片。
不过薄奚安素也打算掩饰,她喜欢魏晋一就是喜欢她的真性情。她自然不会认为单凭美貌就能打动魏晋一。虽然薄奚翎已经捷足先登,抢占了魏晋一心中最重要的地位。但薄奚安素还是有足够的自信去打败她。
她要做的就是释放魏晋一的天性,那是处在深宫之中,饱受封建束缚的薄奚翎所不能给予的。
“你来啦。”薄奚安素看了眼自己黑漆漆的手指,将其藏于身后,抬头用那亮晶晶的双眸紧紧盯着魏晋一,那眼神似乎有说不出的柔情。
“嗯。”魏晋一回之以淡淡的微笑。
“你把包袱放一放,帮师父打下手吧。那两个人都不中用。”听薄奚安素这么说,胖子和瘦子默契的对视了一眼,心想这主子是有多喜欢这个皇夫大人啊,眼里只能容得下她一个人。要赶他们两个人人吩咐一声就行了,他们自然不会去打搅这两人的二人世界。可偏偏说是‘不中用’!
二位厨子心里苦啊!但只能默默的退下了!
“好。”魏晋一将包袱放于窗户旁边的梨木桌子上,由于害怕放置太边缘,窗漏风一吹,包袱被吹落,魏晋一走了两步不放心,又回来推了一把。待包袱完全贴着墙之后,才转身拉起袖子帮忙。
灶台上的几只鸡鸭已经被杀好,完全不需要魏晋一动手。而魏晋一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洗洗菜,摘摘菜之类的活。
轻松也沉重...
沉重的是此时的气氛,像极了两年前墨夷掌门过寿辰之时,二人在厨房忙活的情景。当初二人还是单纯的师徒关系,那时的气氛自然也和乐一些。说说笑笑,打打闹闹显得乐趣横生。
可此时就不一样了,二人之间阴差阳错成了爱与被爱的关系。说不尴尬也是假的。
“你不要有心里负担,这七天之内,就算你不会爱上我,我也想留下一段美好的回忆,铭记一生的回忆。所以你就像当初习武那般对待我就行了,我还是你师父...”薄奚安素背对着魏晋一,轻盈柔美的声音渐渐飘进魏晋一的耳里,像那三月的春风,暖人心弦。
魏晋一先前就对薄奚安素的声音赞不绝口,可能是多年的隐居生活也涵养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