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几分钟，顾小飞那一局终于结束了，而且还输得很惨，怪不得唐春纳闷他在打游戏的时候哪里来那么多时间回复她，原来那局是输定了，顾小飞在泉水里挂机呢。
“你直播开了吗？”顾小飞出了游戏就问。
“开了啊。”唐春答道。
“ok，那连麦吧。”
唐春有点没想到，其实她没准备连麦的，跟高美男双排惯了，她都忘了语音这回事儿了。不过能说话还是挺好的，她跟顾小飞之间也没有和高美男的那种默契，语音交流配合也会方便一点。
而且唐春还想问顾小飞，他跟白无霜的关系到底怎么样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是真的像小雪说的那样被拒绝了，还是两个人偷偷发展地下恋情。可惜的是，现在开了直播，白无霜也在寝室里，实在不方便打听。
连了麦之后，唐春听到顾小飞那边声音有点嘈杂，似乎是键盘声，便问道：“你现在在哪儿呢？”
“俱乐部基地啊，平时还要训练呢。”顾小飞解释说。
“你们放假吗？”
“过年前会放，年后就要回来继续打春季赛了。”顾小飞很随意地说着。
他这么一说唐春也想起来了，今年寒假在家里的时候，就在官网上看到了春季赛首场的现场直播，但是体育馆里面却只有七八个观众。唐春忽然感觉，职业选手其实也蛮辛苦的，一年到头都没什么假期，别人放假的时候，他们已经开始训练和比赛了。
“我想玩一把提莫辅助，可能会掉你分，你没意见吧？”唐春觉得还是事先征求一下他的意见比较好。
“没事没事，国服的分随便掉，无所谓的。”顾小飞很大度。
“哎，不是说俱乐部要看选手rank分吗？你们战队没这个规定？来来来，跟观众透露一下嘛。”唐春对职业战队的事情都非常感兴趣。
“这又不是什么秘密，早就公开了，我们战队主力选手，打不上韩服王者，每月扣20工资，其他的战队我不清楚，不过也基本差不多吧，总得有个奖罚机制，而且是韩服，国服不行。”
唐春发现，顾小飞和高远一样，在他们眼看，好像韩服永远要比国服档次高一点一样。唐春反驳道：“国服也有很多厉害的人啊，比如说高美男。”
“高美男那是特例，我是说整体，就你这样的水平，啧啧，在韩服是不可能打上王者的。”顾小飞直言道。
“你就别讽刺我了，我又不是职业选手，打不上王者也没人扣我工资，怕什么。”唐春也就这点出息了，自己就是一个小主播，在国服混到王者也就满足了，她可不敢再去韩服摧残自己。
两个人聊得很开心，顾小飞不像肖杨那样幽默诙谐，也不像高美男那样闷葫芦，他是对任何事情都很有见地的那种，跟唐春说了很多关于职业圈的事情，也让爱听八卦的观众大呼过瘾。
比如唐春问他是怎么走上打职业这条路的，对于想打职业的年轻人有没有什么建议，他就很感慨地说：“电竞是一碗青春饭，有时候饭还没吃着，青春就没了。”
他说起自己打职业的往事也是滔滔不绝，尤其是他当年在网吧住了半年的光辉事迹，吃了好几个月的泡面和馒头，整天坐在电脑前打排位，困了就裹一件大衣睡在椅子上。但是这个时候弹幕就爆炸了，很多人说，他们在可乐tv上看顾小飞直播，他可不是这样说的。
雷哥无敌说：“我怎么记得，小飞神是在上学的时候就被lg俱乐部看中的，然后就去打职业了。”
草天说：“卧槽，上次你不是说，你那半年住在亲戚家吗？怎么变成住网吧了？”
闪现撞墙我头好疼说：“在我听到的版本里，小飞神那一年不是应该在工作室代练吗？”
……
唐春一看弹幕，瞬间就凌乱了，原来顾小飞的成名史这么复杂啊，有abcd各种各样的版本，于是就问道：“到底哪个版本才是真的啊？”
“哪个是真的并不重要，你完全没有体会到我的良苦用心啊，在那个菊花还是花的年代里，成名都如此艰难，更别说现在了。我是劝那些想打职业的，千万做好吃苦的准备。没有惊人的毅力，是不可能打好职业的。”
“好好好，你说的有理，我辩不过你……”唐春举白旗投降。
一边聊着，一边就开始了游戏。唐春没有撒谎，她的确是选择了提莫辅助。而且顾小飞也不好好玩，跟着就选了寒冰adc。
刚进游戏，对面赏金就嘲讽起来了：“你们这是什么黑科技？”
“奇葩阵容你们没见过？”顾小飞说。
“寒冰辅助我还真见过，提莫打adc倒是头一次见。”
“特么什么眼神，明明是我adc，提莫辅助……”
唐春玩个提莫，本想着也像高美男那样一个蘑菇炸对面半血，可是她没有高美男那种猥琐的功夫，还没六级呢，总是忍不住想上去致盲一下赏金，结果好几次被对面的锤石勾到，送出人头，玩着玩着数据就变成0-3了。
幸亏顾小飞够稳，没有被唐春的节奏带乱，补刀也不落后对面，一直打到六级之后，唐春有了蘑菇，寒冰也有了大招，这才好打了不少。
但是高分段的玩家就是比流火战队强很多，辅助很快就换了扫描，真眼也不要钱似的插，团战也不容易再炸到人了，提莫的存在感也越来越弱，最后还是输了游戏。唐春这时候才感觉到，下午高美男用提莫的那一场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