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芒还要文邹邹的说下去，却被对方挥手制止，“不要叫我秦院长，我已经退休好几年了。另外，我们好像不认识吧？”
“我叫刘芒，你那什么眼神？是光芒的芒。今年24岁，月初刚从纽约电影学院毕业归来，是一个海归。目前单身，暂居怡和小区。现在我们认识了？”
干巴老头儿哈哈一笑，“你这个年轻人还有意思的很呢！”
“秦老过奖过奖！”刘芒嘴角一勾，露出招牌笑容。
“有很多人找过我帮忙，但都没有成功。知道为什么吗？”秦疏，也就是干巴老头儿，一捋胡须，颇为自得的说道，“我无儿无女，也没有了老伴儿。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每年发放的养老金就足够我挥霍的了。另外这家小店还能给我带来不菲的收入。所以我不缺钱。”
“可是我缺钱，我手里的钱能不能熬过这个月还很难说呢。”刘芒直言不讳。
秦疏自得的表情顿时僵在脸上，他认真的审视刘芒一番，又说道：“年轻人，我们互不相识，你又两手空空，我看你怎么都不像有事相求的样子啊？！”
“如果我带了礼物，那就不叫相求了。秦老，你别这么看着我。我这人向来都是这么直爽。”刘芒毫无廉耻的为自己贴上了一个直爽的标签，“我从海外归来，是想在内地娱乐圈谋求发展。但我在国内要人脉没人脉，要金钱没金钱。听说秦老为人清正廉明，乐于提携后辈。所以小子就厚着脸皮，求到您老门前了！”
确实是厚着脸皮。
如果换作别人，被刘芒这马屁一拍，估计已经动了帮人的心思。但秦疏跟别人不一样，要么怎么说他这人怪呢？
秦疏摇头笑笑，“什么乱七八糟的，你这马屁拍错了地方。清正廉明这四个字我可不敢当。至于提携后辈，更是绝无可能。但凡认识我的人，都知道我这人最喜欢清静，最讨厌麻烦。提携后辈多麻烦啊，你说对不对？所以我不干不干！”
刘芒不再说话，他越过秦疏，直接走进店里。这家音像制品店占地约30平米，跟其它店铺相比明显要小一些。30平米的空间被分成两部分，里面还有一层隔间。店里摆满了碟片，电影、电视剧、戏剧、小品、相声、音乐，各种类型，应有尽有。
秦老头说这家小店能带来不菲的收入，刘芒是不信的。现在网络这么发达，各种视频资源应有尽有，还有几个买碟片的？很明显，对方是在自我吹嘘。
刘芒在店里晃悠了半天也不说话。秦老头坐在柜台前，面带笑容。他估计这年轻人还没放弃，这股子韧劲是他非常欣赏的，但他绝不会因此而答应对方的请求。
就这么过了十几分钟，店里进来第三个人。
这是一个中年男子，胡子拉碴，脸色蜡黄，没精打采的，进店之前还特意向左右两边看了看，就像做贼似的。进店以后，他主动凑到秦老头面前，小声的问道：“有那种碟吗？”
秦老头一愣，“哪种碟？你可以自己看看，都在墙上、货架上放着呢！有电影、电视剧，还有戏剧、小品……”
中年男子见对方没有领会自己的意思，急的直搓手，最后他咬牙说道：“我要光屁股的那种！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