禤若站在那里,神色平淡的瞧着她,听她说完,还是不明她有何目的,“你想干嘛?”
见她居然这样问回自己,那小姐瞪着双目,半天才颤抖的说道,“民女来替婢女讨个公道。”
禤若眉头一皱,“姑娘刚才不是说自己没有管住丫头的嘴吗?怎么现在来向我讨公道?”
此话一说,全身透得冷意的夜楚珩一愣,想不出她倒有自己几分风范。
那小姐听到她如此一说,身子更是气得两抖,“你!你以为你是七公主就了不起吗?再怎么嚣张也只不过是一个寡妇,在这里装什么清高。”
禤若对她的辱骂,根本没有在意,一颗心悬着,猛地看向身后的夜楚珩与冷一等六人,眼睛一瞪,警告的看着几人捏在手上,准备扔出的攻击物,身子微微靠后,轻声而道,“别忘了我说过的话,今日不许见血。”
“真是不知羞耻,秦将军尸骨未寒,竟然在众人面前给君上献媚。”这一动作,更刺了那小姐的眼,见七公主刚才对自己的羞辱竟不敢回应,便觉得定是她在心虚,一时心中又涨了几分势力,说话的声音高了些。
禤若轻轻上前一步,缓缓问道,“这位夫人,我在秦府时怎么没见到你,难不成是秦将军背着我在外面养的小妾?”
那小姐神色不顿,没想到她竟这样污蔑自己,脸顿时涨得通红,“你胡说,我还未成亲,怎么可秦将军的小妾。”
禤若收回脚步,身子一直,冷声道,“即不是秦将军的小妾,就别摆出一副女主人的模样,来替他操心!”
那小姐气得脚两剁,却一时回不上话来。正愁着自己忍不下这口气时,身旁的丫头便开口了,“秦将军是我朝的功臣,是大家心目中的英雄,虽然他现在人死了,可我们这些平民会替他讨公道!”
禤若更是疑惑,转过头又冷冷的问道,“替他讨什么公道?”
“你,你真是会装,刚刚七公主对着君上那般献媚,难道忘记了?”那婢女声音极其的大,完全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众人都是一阵惊愕,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婢女居然也敢如此的指责七公主,而七公主竟也没有与之计较,已是十足给了她面子,如再闹下去,怕是没那么简单了。
“小小姑娘,左口一个献媚,右口一个献媚,未婚未嫁,又是如何知道献媚是何意?”七公主脸色平淡,可眼中却生出了厌恶。
那小姐被她如此一说,脸色更是惨白,本是来找她讨个公道的,却不想被她如此数落,到最后在众人面前丢光了脸的竟是自己。
顿时一跺脚,便要准备往七公主身上冲,却未待她碰到她的衣袖,整个人便被冷一高高举起,直接将其送回了府门之外.
留下的丫头见自家小姐居然被如此对待,一时便慌了神,赶紧向往而逃。
可等她刚跑到门口,对着脚下的台阶,腿竟一软,一个倒载便摔了个狗吃屎,那模样简直是惨不忍睹。
今日,本在府外的人就多,大半天都没能见到夜楚珩出来,这一会儿功夫先是见一人被直接扔出,此时又见一人竟这般姿势摔下来,似是总算给了大家一个交代,添了一件趣事,便都毫不客气的狂笑了起来。
禤若转过头,不由的看着身后五冷.
冷二脸色一正,“请主母恕罪,这已算是忍到了极限,要是待主子出手,才已出了人命。”这一说,自是承认了刚才打在婢女腿上的石子是他扔的。
可他在承认之余,却将夜楚珩也拉了进来,似是他此时出手,是为了阻止一场血光之灾一般!
果然,禤若的目光转向了夜楚珩。
夜楚珩避开她的目光,却看着身后的冷一,感受到夜楚珩带着杀气的眼光,冷一的身子猛地一颤,转过头再也不敢瞧他。有了冷一的例子,他明白,得罪了主子,也就主子一人记恨,可要是得罪了主母,那么主子主母都会对他记恨。权衡之下,还是决定将主子拉进来垫背比较妥当。
“夫人认为孤会放过她们吗?”夜楚珩见已被冷二说出了实情,便也不想再忍着,在他面前耍了横,还能安然无恙的离开,怕这不是他夜楚珩的风格。
禤若看他脚步提起,似是要追上去,神情便是一慌,“她们得罪的是我,与君上无关。”
夜楚珩微微的斜过头,嘴角勾起,“得罪了夫人,比得罪孤更罪不可恕。”
夜楚珩的那一句话,不高不低,刚好围在周围的众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众人一阵惊愕,这时才明白,君上似是对七公主有意。
其中不泛有不少忠于秦将军的人士,心中虽有愤怒,可看到一身寒气,眼眸锐利的夜楚珩时,无一人敢上前开口讨个公道。
夜楚珩此时一张脸毫无表情,脚步对着围在自己身前的众人走去,凌人的气势,迫使着众人不得不后退,给他让出一条道。
禤若被他的那句话,还有他看着自己的那副神色,震的愣在原地,何时她竟需要他来保护了!
等她回过神时,却只见他飘在府门前的衣角。
而也正是此时,在他的身后,突然“咚!”的一声,一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跪在地上。
“君上!还请君上饶了小女一命!”说话时神色惊慌,身子都似在颤抖一般。
原来他就是刚才那名小姐的父亲,看他的着装打份确认是富贵人家,只是禤若一向对于这些人都不敢兴趣,自是不认识。
“他就是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