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烙沉默不语,其实他也只是逗逗他,免得他太过紧张了。
最终萧玉劝动了靳烙为她跑一下腿,她见他飞身离开将军府,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从后门出了将军府,到了捆绑着奴仆的地方,她脱了一身奴仆的衣着,换上了她来时的官服。
她从后面绕到了前门,站在两个石狮中间,对着守门的奴仆道:“去通报一声,就说萧玉求见你们家夫人。”
守门的奴仆看了一眼,便急急地进了府里通报撄。
不一会儿,守门的奴仆匆匆出了府门对萧玉喊道:“大人,我们夫人说了不见大人,大人请回吧!”
萧玉轻摇着手中的水墨折扇,风度飘飘的说道:“你去回你夫人的话,不见我萧玉这情有可原,但是一会大理寺少卿登门拜访就不那么好说话了!偿”
守门的奴才思量了一会,又急急地进了府门去通报。
洪氏听了奴仆的回禀,面色凝重,最终她招手对自己的贴身丫鬟小声喃语道:“你去一趟宇王府通知一声王爷,就说将军府有难,望王爷念在昔日与将军的情义,出面为将军府主持公道。”
“夫人,这……这恐怕!”丫鬟有些为难的说道,宇王府可是她这等丫头能进的地方,只怕会被其杖打轰走。
洪氏蹙了蹙眉,她扯下腰间的玉佩递给丫鬟道:“你不必忐忑,你只要拿着这玉佩交给管家,王爷自然会见你。”
丫鬟惶恐的接过洪氏手中的玉佩藏于袖中,向洪氏俯了俯身。
“等等,记得从后门走。”洪氏似是想起了些什么,沉声道。
待丫鬟出了房间,洪氏又叫来管家,她对管家道:“管家,本夫人刚才小歇了一会,将军托梦给本夫人,说下面十分阴冷又孤独,想让香姨娘下去陪陪他。本夫人劝了,也拦了,可就是不管用,若不让香姨娘下去陪伴他,将军就不肯离去,鬼魂就会日日夜夜的萦绕在将军府。本夫人想来想去,还是送香姨娘下去见将军吧!”
“夫人,这……将军不会有……”管家不信洪氏的说辞,想劝阻道。
“本夫人的话不管用了吗?还不去……”洪氏愠怒的说道。心里暗暗的想:等洪光出殡,她要换了将军府的所有人,一群逆奴要来何用!
管家暗叹一声,拱手道:“老奴明白了!”
待吩咐好了一切,洪氏踏出了门槛,她倒要会会这相爷,到底有没有那人说的那么难缠。
萧玉等了半饷,才见到披着白麻布,头戴白花的洪氏出了将军府。她站在门槛前,望着萧玉,沉声道:“萧相还真是乐此不彼,我还以为要明日才能见到萧相大人。”
“本相这不是在做最后的挣扎嘛!还望夫人看在本相二顾茅庐的份上,让我为将军上柱香。”萧玉一派从容的说道,实则就是波皮无赖,耍流nb寺少卿都出动了,本夫人还有拒绝的理由吗?”洪氏冷冷的勾起唇角,冷声道。
萧玉自然听得出洪氏在暗嘲她,但她就是脸皮厚,硬是不把洪氏的话当回事。
她嘴角微微勾起一抹自认风·流的笑,疑惑道:“夫人是何意?本相怎么就没听懂?我何时请了大理寺少卿,本相跟大理寺那群冷血无情的人不熟的。”
洪氏心下一阵气闷,只差破口大骂,但是自身修养不允许啊!她忍了!
“想来本夫人伤心过度,气血上涌,听岔了。”洪氏脸一沉,沉声道。
然这时,一阵马车声隐隐约约的传来,萧玉放眼望去,心下一喜。卧槽!摄政王这傻帽怎么来了!
洪氏见渐行渐近的马车,心下一个‘咯噔’,忙慌乱的用袖子掩盖住双手,用尖锐的指尖刺痛着手心。
奢望无比的马车停在将军府门口,赶车的马夫敏捷的跳下马车,蹲在地上。
尉迟轩宇撩起帘子,出了马车踩在马夫的背上下了马车。
萧玉心下十分不屑,这么践踏底层阶级的人们,鄙视你!
然她面上笑的跟花一样灿烂,她上前好似跟摄政王十笼络一样,伸手豪气的一拍尉迟轩宇的右膀,热情的说道:“宇王爷也来给洪将军来上香啊!这革命情谊真不是盖的!好,好……”
尉迟轩宇一时不查,被萧玉给大力的拍了一下,左膀一阵麻痛。
他掸了掸左膀的灰,斜睨看向萧玉,故作云淡风轻的说道:“相爷倒是悠闲!本王可听说你跟严大人打了赌,明日若是查不出真凶,可就得……”
尉迟轩宇没把话说下去,他明白萧玉是个聪明的人,说的太直白,两人的颜面上都不好看。
德行!萧玉心下不屑的冷哼,面上还是笑道:“将军夫人不愿我踏进府给洪将军上柱香,只好等在门口。想着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将军夫人会感受到本相的一片诚意。出人预料的是,就刚才夫人被其感动,答应我为将军上柱香。”
啊呸!真是不要脸!洪氏心里呕血,有这么颠倒是非的吗?果然那人说的没错,道行不够高的人,难以匹敌。
尉迟轩宇心一闷,每次他都有一种冲动,一种想把萧玉给剥皮抽筋的冲动。
他撇开眼,淡淡的说道:“既然如此,相爷还是赶紧进去,给洪将军叩头赔罪。”
萧玉自动忽略了尉迟轩宇最后一句话,迈步上了台阶,但又似是想到了些什么,停下脚步回头看向尉迟轩宇,故作不明的说道:“王爷,为何白天不来将军府上香慰问将军,非得要等到晚上。”
尉迟轩宇身子一晃,险些趔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