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天凌的这个问题一下子难倒了子晋,二殿下在何处?他可不就是听到祁天凌突然回来,又来了越泠然房中,便急忙带着护卫过来救急的。
至于二殿下如今在何处?他又去哪里知晓?
见子晋有片刻儿的迟疑,祁天凌面色一冷,总觉得今夜的事情,似乎有哪里不太对劲,他斜眼看着子晋,态度凛然的问道:“莫不是你不知道你们家殿下在哪里?”
话及此处,就连越泠然都有些紧张。
子晋正在为难之际,却从外面传来了冷子修的声音,“怎么,天凌兄就这么急着见本殿?”
听到冷子修的声音,越泠然才松了口气。她低眸垂首站在祁天凌的身侧,掩饰着心里的紧张。
冷子修也不看越泠然,反而是道:“本殿倒是今日丨才听说,天凌兄居然带着府内妻妾在明清寺清修,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啊。”
祁天凌听出了冷子修口中的讽刺之意,淡笑道:“本王也听说二殿下是为了还愿而来,让本王也是大开眼界啊。”
冷子修并不恼,反倒是自顾自的坐下,对着子晋冷声道:“刺客抓到了吗?”
子晋略微踌躇,急忙回道:“回殿下的话,属下跟到这里,那刺客便没了踪影。”
冷子修闻言脸色一沉,道:“那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给我搜。”
子晋带着一众侍卫仔仔细细的搜查了越泠然的房间,当然也包括床下,可是,却一无所获。
祁天凌是亲眼看着子晋搜查床下的,见床下什么都没有,便眉头微皱,床下怎么可能什么都没有?
方才床下的动静,他可是听得真切,他一向耳力极好,应该是不会出错。他总觉得床下分明就是藏着一个人,本想亲自查探的,谁不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祁天凌越发觉得这事情不对劲,可是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劲,正是憋闷的时候,冷子修却突然道:“本殿明个便要回去了,好不容易坚持过了清修,本殿可是难受的紧,要不然这样,天凌兄咱们去喝一杯如何?”
冷子修的邀请,他自然不能拒绝,只好笑道:“如此也好。”刚出门的功夫,便有些放心不下越泠然,便叮嘱道:“本王让冷七在外面守着,你也早点休息,明清寺也不太安生,咱们明个一早便打道回府。”
祁天凌如此说,越泠然自然不能再拒绝什么,点头称是了。
冷子修出门的时候,更是回头看了越泠然一眼,给了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这一夜,还真是惊险!
若是没有冷子修出面解围,祁天凌是无论如何都要留宿她这里了,好端端的,他为何要如此?
不过近些日子,祁天凌对她的印象实在是改善了不少,虽然她要压制住越梓柔,不能让她爬上去,影响她在息王府和越家的地位,可是也不能让祁天凌对她的印象太好。
想到这里,还真是头疼的很!
翌日一早,越泠然才刚刚起身,怜珊和迎夏也是一早便过来帮忙。
这个时候,外面却传来了水香慌乱的声音,“娘娘不好了,庶妃许是发疯了,划花了玉姨娘的脸。”
“到底发生了何事?”越泠然本就焦头烂额的,如今怎么个个都不安生了。
水香虽然有些急切,但是话还是说的清楚,“王爷一大早又找了几个郎中去给玉姨娘看病,不仅如此,还把冷七侍卫留下来,亲自给玉姨娘煎药,庶妃昨个挨了王爷一巴掌,许是心里不痛快,便跑去和玉姨娘争执,然后便不知道怎么的,庶妃划伤了玉姨娘的脸。”
听到这里,迎夏已经轻笑出声,“庶妃也喜欢专挑软柿子捏啊,有本事来我这里,也好教育教育她怎么做人。”
怜珊倒是对着越泠然道:“姐姐,这事也不小,咱们过去看看吧。”
越泠然还未到门口,便听到玉儿的惨叫声,而越梓柔似乎吓到了,只站在一旁,拿着手里的发簪微微颤抖着,也不说话。
玉儿伤的其实并不重,越梓柔没有伤到她的脸蛋,只是额头处有一个触目惊心的划痕,血迹顺着玉儿的脸颊流下来,她许是没照镜子,光看到血迹之后,便一直在哭。
她的哭声实在是太激烈,越泠然不由的有些不耐烦,她微微皱了皱眉头,大声道:“一大早上的,我还以为伤的多重呢,哭什么哭,小心打扰佛堂的师父们清修,冷七,把玉姨娘立刻送回王府医治。”
冷七也是吓到了,急忙应了一声。
冷七刚刚走到门口,怜珊便突然开口道:“冷七侍卫,在王爷面前,你可不要颠倒黑白啊,这是庶妃和玉姨娘互相争执间,才伤的脸,你可清楚?”
冷七愣了一下,随即看向了越泠然,越泠然沉默须臾,淡淡道:“怜姨娘说的属实,若是王爷听到了什么不尽不实的流言,我可第一个要拿你们几个开刀。”越泠然说完,便看向了屋内玉儿身边的几个下人。
下人们闻言全部低下了头,也不敢作声。
越梓柔没有想到越泠然会帮她,急忙上前,道:“长姐,我是真的不是有意的。”
越泠然斜睨了她一眼,见她也不像是作假,也没说话,只训斥道:“行了,把你手上的发簪收起来吧。”
越梓柔还在哭,脸上的妆容早已经哭花了。
等到越泠然和怜珊迎夏都走了,她才停止了哭声,嘴角微动,眼神凶狠,全然不像是方才那般可怜的模样···
“姐姐,咱们为什么要帮庶妃?”回去的路上,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