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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天凌喝了不少的酒,酒宴上,冷子修一杯杯的灌进他的肚子里,他能极力的保持清醒已经很不错了。
茑萝的哭声,撕心裂肺的,哭的他难受至极。茑萝对他不薄,轩辕家对他也不薄。当日种种,不过就是为了自保。
而茑萝,他没想过让她死的。
祁天凌走进了轩辕茑萝的房间,这里一切如旧,只是故人不在。
恍惚中,他似乎又看到茑萝一身白裙,在他的面前翩翩起舞。那身影,似乎和当年他在皇宫御花园里初见她时一模一样。
“茑萝,你回来了吗?你还怨我吗?”祁天凌狠狠的抓住眼前的身影,将“茑萝”抱在了怀里,她的身上还是依然那般熟悉的香气。
“我不怨你。”玉儿轻声唤道。
祁天凌顾不上其他,只当眼前真的是轩辕茑萝,他以为这一切都是一个梦。他吻上了熟悉的嘴唇,抱起了熟悉的人。
这一夜,旖旎的月光洒进来。祁天凌以为是茑萝的魂魄归来,祁天凌以为他不过是做了个春丨梦。
可是醒来后,一切都是那样的真实。只不过眼前的人儿,成了玉儿。
宿醉的厉害,他头昏脑胀的,睁开眼睛的时候,还听到了外面的吵闹声,越泠然推门而入的时候,祁天凌才反应过来,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醉酒,和茑萝的贴身丫鬟睡到了一起,而且还是在他和越泠然的洞房夜。
有哪个女人能忍受新婚夜,自己的丈夫和下人睡在了一起?更何况,还是一直任性泼辣,蛮不讲理的越泠然!
果然如他所料,越泠然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和玉儿,看见门口那么多的下人,祁天凌一时之间脸上挂不住,只好厉声道:“都给我出去。”
这个“都”自然也包含了越泠然。
按正理,侧妃遇到了这样的情况,应该先为王爷考虑,怎么也得人家穿好了衣服再说。
可是越泠然不同,她一脸冷气,丝毫没有看到祁天凌眼中的哀求,反而是不嫌事大一般,盯着床上的人影,咬牙切齿的问道:“樱兰,我初入府,对这些丫鬟婆子也不了解,你且说说,那床上的是谁?”
樱兰此刻也是和越泠然一样同仇敌忾,恶狠狠的盯着床上的人影一眼,冷哼道:“还能有谁,那不就是从前王妃手下的丫鬟玉儿嘛。这王妃刚故去,她便进了王妃的房间,勾引了王爷,啧啧,真是忠心啊。”
王府上下都知道,从前息王府只有轩辕茑萝一个王妃。祁天凌与轩辕茑萝成婚当日,发誓永不纳妾,所以这些年,息王府内连个通房丫头都没有。王府内的丫鬟们,自然也从来都不敢把主意打到王爷的身上。
若是没有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樱兰在越泠然的身边,这般说玉儿,越泠然早就忍不住分辨了。
可是眼下的情况,由不得她不信。
祁天凌本想越泠然能将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是谁知越泠然根本没有给他面子,还有这么多下人在场,这以后,让他的脸往哪搁?
在这一点上,祁天凌便觉得,越泠然不如轩辕茑萝,最起码,茑萝做任何事,都是事事先为他考虑。
祁天凌一时间有些心烦,茑萝的影子不知怎么的,一直在他的脑海挥之不去。
祁天凌厉声喊道:“千刀,先扶侧王妃出去。”
千刀领命,也顾不得礼仪,先把越泠然架了出去。
越泠然的眼角隐隐有泪要流下,樱兰看了直心疼,只好劝慰道:“小姐莫要委屈,玉儿算个什么东西,咱们要是想打发了她,简直比打发一只蚂蚁还要容易。”
而房内的玉儿,倔强的一声不吭,也没有开口解释任何。
祁天凌的第一个反应是被玉儿算计了,想不到这个丫头平日里看着对茑萝很忠心,临了临了,居然还有这样的心思,刚想出口责骂的时候,便看到了玉儿倔强的面孔。
从前,祁天凌从未仔细的瞧过玉儿,一张圆圆的瓜子脸,水灵灵的眸子,皓肤如玉,虽不是什么绝世美人,到底也是小家碧玉,相貌不俗。
从前,轩辕茑萝就是息王府的一道风景,南国第一美人,自是不必说。所以,祁天凌有了轩辕茑萝后,也从未正眼瞧过王府的那些丫鬟们。
本该斥责的话,祁天凌硬生生给憋了回去。“先穿好衣服,等本王回来再跟你算账。”
虽是责怪的语气,可是却并不冷冽,反倒是有一丝纵容。玉儿惊讶的看向祁天凌,似乎没有想到他居然会如此说。玉儿急忙穿好了衣服,嘶哑道:“王爷,那侧王妃那边?”
祁天凌斜睨了玉儿一眼,这到底是轩辕茑萝家生的丫鬟,相貌气质和轩辕茑萝又那般的相像,祁天凌竟然有一丝不舍。他了解越泠然的手段,他若是不护着,他前脚出了王府,这玉儿绝对凶多吉少。
祁天凌终究是叹了口气,叮嘱道:“她若是为难你,你便忍着些,不要和她置气。”
祁天凌这话在玉儿听来,那可是关切至极,一时间,竟然也红了眼眶。她没有想到,王爷竟然这般护着她。
祁天凌出门的时候,越泠然早已经哭成了泪人。他急忙上前,用袖口擦了擦她眼角的泪,劝慰道:“然儿,你听我解释,我昨夜喝醉了,我迷迷糊糊的,我以为玉儿是你。我认错了才会这般,你不要气了。然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