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时分,等赵剑南与凌蝶赶到殷魂教一带,便听的有人说殷魂教被一个叫柳絮菲的女子所灭,还被一把大火烧尽。
赵剑南二人震惊不已,一个女子竟有如此大本事?为了确定此事的真假,便进了一家热闹的茶棚,去听听百姓们是怎样说的。
刚进茶棚,就见到众客官交头接耳,声音还不时传来。剑蝶二人要了一壶茶,坐定后,便凝神细耳听来。
一胖男子说:“殷魂教被灭,真是大快人心!这柳絮菲真是我们的福星!”
后桌的一位大爷道:“是啊!那柳絮菲还施药为我们解毒,真是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
邻桌的大婶说:“老人家,您吃了解药,早些回家休息,切莫到处走动。”
大爷道:“不怕,仙女给我的解药还没吃呢?你看!我啊,只是想来多看看仙女的样子,等下回家后,便会服下解药。”边说着,还边掏出一粒紫色药丸。
赵剑南见了,忍不住问:“这柳絮菲真有你们说的这么好吗?她给你的莫不是毒药吧?”
听到此话,大爷骂来:“你是哪来的毛头小子,怎可出言侮辱我们的女英雄?”同一时间,客栈其余人也是一阵骚动,朝着赵剑南和凌蝶横眉瞪眼,个个摩拳擦掌,似乎他若再敢出言不逊,必定扑上来和他大打出手。
赵剑南忙作揖,笑道:“大家切莫误会,在下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想问问,柳絮菲现在身在何处?”
先前那胖男子怒道:“你莫不是殷魂教的余党吧?见柳絮菲烧了你们的贼窝,你便来寻她报仇,是也不是?”
另一小伙跳起身,执起凳子,道:“看你敢找她报仇!我先杀了你!”
凌蝶连连摆手说:“误会!误会!我们哪是殷魂教的呢?我们也是要感谢柳絮菲,才出口问你们的,既然各位不知,我们去问别人便是。告辞!”
赵剑南二人付了银两,灰溜溜出了客栈。
待走远,凌蝶终于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
赵剑南道:“这柳絮菲当真是一位传奇女子,引得这么多人崇拜。”
原来,昨日柳絮菲藏在屋顶上离去后,又想到殷魂教毒气害人的事。于是,又折而复返,悄无声息地潜回。
柳絮菲躲在暗处挟持了一个弟子,他道出了制毒室的位置。在暗室里,她看到了一些古毒书扎,和一些练毒的方法,但书扎都是缺损不全。
柳絮菲轻道:“难怪久久练不成毒。”于是,她放了一把火,将这些害人的东西烧的干干净净。
冷情不擅长制毒,如今练毒书扎尽毁,想练都没有人教他了。再者,全教被毁,他还要带领众弟子重整家园,报仇雪恨,自然是没时间来研究这些复杂的毒了。
柳絮菲在药铺买了十几味解毒药草,在一个茶棚里煎好药后,让人们当场服下。若不想现场服用的,便赐了一颗解毒丸。
上午的曹州是热闹的,排队等药的人连绵不绝,许多大婶来了帮忙,劈柴挑水。就这样,短短时间柳絮菲侠名远播,人人敬仰。赵剑南那时还在俊哥家,自然不解其中缘由。
街上,赵剑南叫住了一年轻男子,神情故作呻吟,道:“兄台,我是一个中毒者,想请我们的仙女赐解药,但我不知她在何处,你能告诉我吗?”说着,还特意痛苦地咳了几声。
凌蝶也是配合他,跟着掩嘴轻咳。
年轻男子同情道:“唉,兄弟,你中毒不轻啊,都是那殷魂教害得!不过告诉你吧,柳絮菲还有重要的事,半个时辰前,已经走了。”
“什么?”赵剑南大惊,急得又重重咳了几声,“怎么会这样?这么快就走了,那我的毒……”
年轻男子安慰道:“兄弟莫急,且听我说来!柳絮菲临走时,将解毒药方和一些解毒药丸都留给了吴大伯。若你要,尽可找吴大伯要去。”
赵剑南又问:“那柳絮菲原本在哪儿赐药?”
年轻男子指了指前头,道:“前面有个十字路口,柳絮菲就在那儿的临朦茶棚施药。至于吴大伯他家嘛,对面的瓦屋便是,很好找的。”
赵剑南二人再三道谢,便往前走去。临朦茶棚,倒是好找,一会功夫,便来到了。只是,茶棚里只有几个老人和男子,不见年轻女子。
凌蝶叫住店小伙,问:“大哥,打扰一下,请问柳絮菲还在这里吗?”
“走了!仙女都走了!”店小伙话语失落,叹了口气,又补了一句:“这么好心的姑娘,怕是此生再也遇不到了!”
赵剑南与凌蝶两两相望,没有说话,默默出了茶棚。不知道为什么,赵剑南心中极想见一见这个柳絮菲。他对她有莫名的好感,莫名的敬佩,莫名的欣赏!
他没注意的是,在他身后,有一个蒙面的白衣女子走过。但见她手执伊雪剑,步法轻盈,身姿曼妙,衣襟飘荡,黑发飞扬,正是柳絮菲。
柳絮菲想早些离开,是不想见到凌枫,不想让他夹在自己与凤千千之间尴尬。但又放心不下这里的百姓,生怕殷魂教的弟子来生事。于是,蒙着白纱前来,暗暗观察。
在附近将近了走一个时辰,都没见殷魂教弟子的影子出现,柳絮菲也就放心走了。
而赵剑南心中不停在沉思
,“这仙女长何模样,是貌美如仙,是法力无边,还是三头六臂?”这么想着,也就一路低着头,缓缓前行。这时,身后一阵惊呼响起,他抬首往去,只是有人东西掉落在地。而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