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的李景磊说道:“凌兄弟,你找我有什么事么?”因为杨弯月两姐妹藏身在衣柜里,李景磊堵在门口,没有要凌枫进屋的意思。
但凌枫来见李景磊是有话要说,这些话又不能让外人听了去,所以,凌枫进了屋。而李景磊又不能直接地叫凌枫出去,那样更引起凌枫的好奇怀疑,所以,李景磊赶忙退回身子,大大方方迎着凌枫进了房。
凌枫说道:“不瞒李兄弟,我此次前来见你,就是有一个重要的消息要告诉你。那天在南厢,我被杨弯月姑娘……”
突然,一根木棍朝凌枫的后颈部打来,凌枫闷哼一声,晕倒在地。当然,出手的自然又是杨弯月。这凌枫与杨弯月也真是八字不合,上次在南厢,凌枫是见天色已晚,便想抓紧干活,没多注意后面突然来了个杨弯月。这次,凌枫是着急想将南厢事情的原委告诉李景磊,一时忽略了房内还有其她人。
看来,着急定会坏事,定会误事。
李景磊惊声问道:“弯月,你这是干什么?凌兄弟可是无辜的。”
杨弯月应道:“我自然知道他是无辜的,但不能让他看到我和圆月和好,那样,我们先前就白吵架一场,整个抓贼计划就被他凌枫搅黄了。”
李景磊问:“弯月,凌兄弟怎么处理?”
杨弯月瞟了大衣柜一眼,说道:“把他绑了,嘴里塞上布条,关里面吧。等章棕上钩了,再放了他。”
李景磊无奈地点了点头,朝地上的凌枫说道:“凌兄弟,对不住了,我们一时也想不到好的办法。你放心,等我们引鱼儿上钩了,一定回来放了你。”
不久,李景磊弄好一切,并将凌枫移进了衣柜内,就在李景磊和杨弯月三人关好房门,准备离开时,他们却没发现,此刻一道深青色身影飘飘然而来,就落在不远处院中的一棵大树上。此人脸带赤色面具,里着墨绿衣服,外披深青色长袍,竟是那赤面行者。
透过窗户,赤面行者见到了衣柜风里现出的一角灰色衣袍,眼里不禁扬起了一抹诡异的笑。显然,现出的一角灰色衣袍是凌枫,因为昏迷着,又不能直立于衣柜中,只得蜷缩身子。刚才就是他蜷缩的身子掉不住,脚踢到了衣柜外,现了踪迹……
就这样,杨弯月邀来李景磊在自己的闺房里上演了一场抓贼计划。
而此时此刻,墨黑染汁的夜里,杨弯月的闺房中,扑出一个黑衣男子,丢进一个黑衣男子,就连从床底下翻滚出来的李景磊也以为是同一个人。
当撬门的高大黑衣男子与杨弯月四目相对,杨弯月便知道那人是章棕,因为她太熟悉他那双冷峻的眼了。
这时,房门外脚步声凌乱,正是杨圆月带着一众家丁和弟子匆匆赶来了。
杨弯月一把掀开地上那个被丢进的黑衣男子脸上的面巾,现出一张脸来,竟是清瘦小伙阿端。
面巾扯落,眼前见到的是阿端,而不是章棕,这让杨弯月有些惊讶。她指着窗户外,嚷声道:“大师兄,快,章棕从窗户外逃跑了。”
李景磊指着躺在地上受伤喘气的阿端惊声问道:“弯月,你搞错了吧,用匕首撬门,跳窗逃出的就是这个人呀。”
这时,阿端也颤声说道:“景磊公子饶命,撬门的人不是我。今夜,我是为龙凤玉佩的秘密而来,可我一直不敢进房,就悄悄藏身在窗户外。后来,我听的开门声,便吓得准备走开。但是没多久,突然从屋内窜出一条高大的黑色身影,在我胸前给了我一掌,那人还提着我的后背领,将我扔进屋来。”
听完,杨弯月朝杨圆月说道:“圆月,守好这个人。”她又朝李景磊凛声道:“大师兄,走,带人跟我去北厢客房找章棕。”
“好!”李景磊虽然跟不上杨弯月的思绪,但还是点了点头,一挥手,数名弟子跟着他二人身后往北厢而去。
其实,当黑衣男子用匕首撬开杨弯月的房门,到此刻听到阿端的话语,杨弯月的心是又惊又喜,又忧又怕。
杨弯月喜的是,鱼儿终于上钩了。惊的是章棕果真出现了,那个用匕首撬门的黑衣男子。忧的是,章棕狡猾,竟让他溜了,并还丢进另一个黑衣男子阿端来鱼目混珠。她怕的是,章棕已然识破了自己的计划,下次要再想办法引出章棕,恐怕就不容易了。
就在杨弯月的忽惊忽忧的思索间,众人来到了北厢客栈章棕的房间。
当几名弟子七手八脚敲响章棕的房门,不久,章棕起了床。房门打开的刹那,就见章棕着一身白色里衣,外披着一件棕色袍子,神情慵懒,连连打着哈欠,一脸迷糊地望着李景磊和杨弯月几人。
见到门口众人这阵仗,章棕惊讶问道:“杨大小姐,你们这是怎么啦?”
杨弯月瞪了章棕一眼,摆手朗道:“进去搜,仔细搜!”
“是!”立刻,走出数名弟子进了章棕的客房,并仔仔细细、上上下下在屋内搜了一遍。
不久,一名高个弟子领头走出,他附身在杨弯月耳边,低声说道:“大小姐,章棕房内没有搜到夜行衣,就连蒙面的黑巾也不见有。”
这名弟子退到了一边,众弟子也回身站立于杨弯月身后。杨弯月凛声道:“章棕,今夜你一直在房间睡觉,没出去过?”
“当然。”章棕说道:“杨大小姐为何会这么问?章棕可是个正人君子,不会半夜跑到别的姑娘家床上。”
显然,章棕含沙射影,指的是李景磊和杨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