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晓倩急道:“陆婉清,你怎么能这么诬陷人,我告诉你,布偶不是我做的。”
陆婉清冷眼瞧着柳晓倩,不疾不徐道:“想抵赖也是没用,布偶是在苏锦春房间里翻着的,她不会做,自然是你做的,这清竹苑里的人,除了你们两个,还有谁会做这样的东西?”
沈兰泽看向柳晓倩的眼神中也含了几分冷意,轻声道:“晓倩,真的是你,你要害云恒?”
柳晓倩气的涨红了脸,大声道:“兰泽,他们冤枉我,连你也不相信我吗,在你心里,我就是这么不堪的人吗?你说我要害王爷,那好,理由呢,我为什么要害王爷?”
沈兰泽张了张嘴,又看了看脸色发白的顾云恒,没好气道:“为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陆婉清冷声道:“这不是一目了然的事情吗?你们搬进王府,就没规没矩,表哥心宽,一再纵容你们,结果你们蹬鼻子上脸,不仅言语不敬,还敢动手打人,表哥斥责了你们几句,你们便怀恨在心,然后想到了用布偶来诅咒表哥,布偶就在眼前,你居然还在狡辩。”
柳晓倩又转头看向顾云恒,正色道:“王爷是不是也以为,这布偶是我做的,或者说,以为这布偶是我和锦春同谋做的?”
顾云恒却是将头转向身旁的沈兰泽,轻声道:“兰泽,这就是你找的女子,每天心里想的都是如何害我,你居然还和她在一起,不怕她哪天不高兴,也用同样的方法将你害了吗?”
沈兰泽垂下了头,低声道:“云恒,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了你,你放心,我以后绝不会让任何人再来害你。”说完又恨恨的看了柳晓倩一眼,语气中不带一丝感情道,“柳晓倩,我真没想到你会这样对待云恒,好在云恒没有大碍,否则我绝对不会放过你。念在你曾经救过云恒,此事就此作罢,你和苏锦春立刻收拾东西,滚出王府,我再也不想看见你这副嘴脸。”
顾云恒环顾四望,冷漠道:“兰泽说的没错,是有人该离开了,自觉有错的人,趁着我还没改变主意,就立刻去收拾东西,滚出王府吧,此前的恩怨,便一笔勾销了。如果还赖在这里,别怪我将你们打入天牢。”
柳弘文已经是气急了,眼前的这个人,亏了还是掌管刑狱案件的,竟然如此黑白颠倒,事情还未查清,就让锦春和晓倩滚出王府,简直是不能忍。
柳弘文这样想着,双手已经握成了拳,照着顾云恒的脸,就挥出了拳头。沈兰泽就站在顾云恒身侧,眼见着拳头朝着顾云恒挥了过来,根本不及细想,便挡在了顾云恒身前,硬生生挨了柳弘文重重的一拳,登时疼的龇牙咧嘴,捂着脸揉了揉,才道:“亏你也是个男人,你眼看着云恒病的脸色发白,脚下无力,你居然能下的去这么重的手。”
顾云恒着急道:“兰泽,你没事吧,你看你这脸,都肿起来了,沐风,快拿药来。”
柳弘文大声道:“我下手重,也是他活该,谁敢让锦春和我妹妹受委屈,我必要让他十倍偿还,要不是看他病着,可不止是一拳头的事,我早就上脚踹了。”
陆婉清见拳头没打到顾云恒身上,略略放心些,环顾四望,见清竹苑门口站着几个看热闹的小厮,便冲着他们喊道:“杵在门口干什么,还不赶紧进来,把这几个刁民泼妇赶出去。”
柳弘文大手一挥,做了一个不用的手势,大声道:“不用你们动手,我们自己会走,锦春,晓倩,收拾东西,我们走,从今以后,再不要踏进这安王府半步,免得脏了我们的鞋。”
苏锦春正色道:“弘文哥,你先不要着急,事情还没查清楚,我们凭什么走?我们若是这样一走了之,岂不是承认了这布偶就是我们所做,没做过的事,我们凭什么要受冤枉?”
顾云恒冷眼瞧着苏锦春,沉声道:“事情如此明了,还有什么可查的?”
苏锦春淡淡道:“明了,不见得吧,不错,布偶是在我房里发现的,可是这也不能证明我一定是主谋啊。清竹苑这么多丫头仆人,若是有人刻意栽赃,故意陷害,有的是机会潜入我房里,将这个布偶放在床铺夹层里面。”
陆婉清立刻接话道:“谁会害你,分明是你自己做下了这样的事,还推脱到丫头们身上。”
苏锦春目光四处搜寻,却见躲在众人后面的书桃神色微变,便喊了一句:“书桃,你到前面来,我有话问你。”
书桃唯唯诺诺的走到苏锦春跟前,强自镇定,低眉顺眼地说:“不知姑娘有什么事?”
苏锦春却是笑道:“书桃,你是近身伺候我的,我呢,一向比较懒,铺床叠被之事都是由你打理,我想问问你,既然布偶就在床铺底下的夹层中,你若细心些,不难发现,怎么到了现在,却是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样?”
书桃连忙跪了下来,哭道:“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姑娘做出这样的事情,奴婢真的毫不知情,不知道姑娘扯上奴婢做什么,姑娘莫不是以为,布偶是奴婢放进夹层里的?这可真是天大的冤枉,奴婢纵使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做出这样的事情啊!”
书桃边说边哭,又将求助的目光看向陆婉清。
陆婉清上前一步道:“苏锦春,你就别东拉西扯的找替罪羊了,书桃原是我的丫头,是我派她照顾你的,你说这话什么意思,你接下来是不是还想说,这布偶是我指使书桃做的,是我要害表哥的?”
顾云恒听了这话,目光含着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