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在这个村子里久待。”

那人这才像是找到了可以补偿的地方一样舒了一口气,诚恳道:“一定有用得上我的地方,还请你到时候不要客气,毕竟我实在心中有愧,可是因为事关友人,我不得不如此。”

孟湘没有说话,可这辆马车行到村口,便让闲来无事坐在这儿的一堆婆娘炸开了锅,嘁嘁喳喳地讨论个不停,一会儿说这是村里那个嫁出去的女儿回来了,一会儿又说这是那个做行脚商的在外挣了大钱回来,还有的说这是官老爷下来找文家二郎的。

她没有露头,在车里小声指挥着马车往她家门口驶去,后面跟着一堆婆娘想来看看究竟是哪个坐着高头大马的马车回来了。

结果还没到门口,就听到文虎娘熟悉的叫骂声——

“你的娘就是个生儿子没□□儿的贱货,只有她那样的女人才养出你们这两个小白眼狼,两个不要脸的贼,两个混账玩意儿!”

“老子我今天撕烂你那张臭嘴!”

孟湘只听孟子期一声怒吼,便急忙出声道:“期哥儿!”

等她下车一看,孟扶苏正死死地拽着像头斗红了眼的小牛一样的孟子期,而孟子期则冷冷地盯着文虎娘,寒声道:“你骂我们可以,可是骂我娘就是不行,你自己干过什么缺德事儿,你自己清楚,要是不清楚,我也可以帮你说说。”他狞笑了一下,“争取让每家每户都知道。”

跟着马车过来的婆娘们没有想到竟然会赶上这么一出好戏,便七嘴八舌地讨论开文虎娘究竟做了什么缺德的事儿,结果,这么一数,她做的孽好像还挺多。

“你,你小孩子家家的懂个什么,竟会胡说八道。”文虎娘神色惶然,却提高嗓门大声吼了回去。

孟扶苏却只是对着她冷笑,看的人心里凉凉的。

“这是怎么了?”

文虎娘猛地扭头,看见孟湘来了,就一把扑了过去,嘴上还叫嚷着,“你个杀千刀的死寡妇!”

却不妨突然钻出个男人来,还是从未见过的,只见他拎着把扇子,在她的手臂上轻轻一敲,她的双臂就一酸,抬也抬不起来了。

“妖怪!妖怪啊!”文虎娘张狂地大叫着,恨不得将所有的脏水都泼到孟湘的身上,把她给烧死最好,一点都不顾念孟湘的恩情。

秦藻摇了摇头,打开扇子轻轻摇了摇,“我可不是什么妖怪,若是不信的话,你不如去问问知县,你们的知县大人是知晓我的。”

这些人不过是村里的小民,看来人坐着马车,又认识知县,知县在这些人眼里便是顶大的官了,故而,没有人敢造次,连切切索索的声音都小了好多。

“老二,他说他认识知县,你可见过他?”众人的安静便突显出一道声音来,众人都朝他的方向看去,就见少族长文抱珏不知道何时尽管也在人群中,拿着扇子摇摇晃晃的,而他口中说的老二,自然就是文抱璧,可他这番话是要坑孟湘,还是要坑文抱璧啊。

孟湘盯着文抱珏摇扇子的手看了看,又扭头看同样是在摇扇子的秦藻,这才发现怪不得她一直觉得文抱珏摇扇子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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