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徒手抓蛇头这样的事对她来说太简单不过了。
“不会呀,这蛇抓起来很简单的,白虎神君可是传授给了我压蛇大法,只是没想到真能用上。”
文寡妇瞪大了眼睛,眼珠子都快掉出来,见孟湘还真要将那条蛇塞进她的手里,让她来试试,三魂七魄机会都吓散了,慌张地摇着手道:“使不得,使不得啊,我可做不得这个。”
“好吧……”孟湘看似有些遗憾。
文寡妇伸手摸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捡起刚刚扔到一边的篮子,一走路腿还有些发软,“我们还是早些回去吧。”
孟湘并不反对,她便一手拎着篮子,一手拎着条蛇,明明是个娇滴滴香软软甜腻腻的美人,现在的模样可像个胆大的汉子,让堵在路口的男人直接就愣在那里。
“文狗子?你在这里干嘛!”文寡妇在孟湘面前失了脸面,便要在他这里找回来,便当头喝骂道。
“我……”他的视线划过那条被孟湘握在手里的蛇,有些害怕地咽了口吐沫,挠了挠屁股,又用挠过屁股的手抓了抓头发,“哈哈,我只是路过,路过!”
他态度软了,文寡妇的态度倒是硬了起来,便一手叉腰一手指着他道:“瞧你那副软蛋样,还不快把路给让开。”
被个婆子指着鼻子骂,是个男人也忍不了,更何况文狗子也是做惯泼皮无赖的,他是有点怵孟湘,可并不意味着她文寡妇也可以蹲在他脑袋上拉屎。
“嘿!”文狗子呲着一口黄牙,摸了一把鼻涕,对着文寡妇吊儿郎当道:“虽然说你年纪大了脸也难看了,可是这骚气……嗯,闻着还是一样。嘻嘻,你急着走做什么啊,莫不是十七娘你屋子里藏了人?”
这十七娘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叫的,文寡妇一听这话,立刻气红了眼,“你个不要脸的贼,说哪个藏人了?我行的端做的正,我这么清清白白二十几年,可不是你就能诋毁的。”说着,她便将篮子往地上一灌,一头便朝文狗子撞了去,文狗子躲闪了一下,却不防备她抓住了衣襟。
“不行,今儿个咱们必须在族长面前理论理论,我可不能任由你这么编排我!”说着,文寡妇便一边挠他,一边撕扯着他往族长家去。
文狗子穿衣服一向邋里邋遢掉裤裆,再被文寡妇这么一拉扯,裤子掉了一半,白花花的屁股露在外面,衣服也被扯的破破烂烂的,他一面被文寡妇拽着,一面抻着脖子去看正作壁上观的孟湘。
他今儿个目的可不是这个文寡妇啊,可但凡他停了下来,文寡妇便又挠了上来,还大声哭号,恨不得全村都来看看。
孟湘待在原地,看着文狗子极不情愿地被越扯越远,心里却觉得他此番起来定然不安好心,今儿个没成功,以后也不知道会有什么在等着她,可是,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她便也只能见招拆招了。
她随手捡起又被文寡妇抛弃的篮子,一个臂弯挎着两个篮子,一手拎着那条蛇走上了回家的路。
嗯……不如熬蛇汤好了,一定会很鲜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