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向晚来到康复中心的时候,便迎来一位胡子白花花的前辈,他是个美国人,向晚不确定他的身份,但是他却十分肯定向晚的身份,要不然他不会脱口而出:“你好薄太太”虽然音色不准,但是却说的很流利。
“您是?”向晚不知道他是如何认识自己的。
“我是这里的院长,你可以叫我约翰,我受薄先生嘱托,全权负责你的康复工作,我的任务将在你完全恢复之后结束”
“你好,约翰先生,你是说从现在开始邹医生他不再参与我的治疗?”
“是的,他去了美国,可能要学习一个月之后才会回来”
对于邹明轩的突然离去,向晚若有所思了一番,转而又恢复了过来“谢谢你约翰先生”
不日之后某个星期三的下午,向晚突然接到了秦离的电话,说是去体育馆打保龄球,这是自池正订婚一个月以来,她第一次‘出现’,这个恢复期于向晚来说有点超出时间限制,没想到一向称作的女汉子也有着普通女人同样的脆弱。
向晚挂了电话,安排了工作就匆匆离去。
“碰……碰……”秦离一身白色运动装,马尾高高的在头顶竖起,挥球的姿势十分优雅,也十分矫健。
向晚没有参与,只是在一旁看着她,约莫过了一个小时,秦离体力消耗殆尽,气喘吁吁的朝向晚走来,然后坐在地上,擦了擦汗,一口气解决了半瓶矿泉水。
当气息略有恢复的时候,秦离朝她微微一笑,然后大方说着。
“晚上想吃什么,我请客”
向晚没有及时回答,而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的确,她不确定秦离是不是真的什么事也没有了?她越是认真,秦离的笑越是保持在脸上。
“干嘛这么看着我?”秦离擦了擦脸,口气听不出有什么其他的异常。
“吃什么你决定吧”既然她已‘走出来’自己也怎好扫她的兴致。
“好,我们去喝酒,我去换衣服”说晚径自站起身,朝更衣室走去。
向晚在原地愣了愣,她甚至在怀疑这是不是她另一种发泄方式。
酒吧内灯红酒绿,乐声震耳,杯影交错,人群熙攘,向晚,秦离选了个最不起眼角落,或许她们想静静的喝一杯。
当服务员将一打啤酒放在桌上的时候,向晚有了不好的预感。
秦离豪爽的拿出一瓶,仰头自顾的灌了一口,有着明显的发泄性。
“我是让你出来陪我喝酒的,不是想跟你大眼瞪小眼”秦离见向晚迟迟没有喝酒的意思,果断的拿出一瓶放在她面前。
“干杯!”秦离催促着向晚赶快进入状态。
向晚盛情难却,只好勉强喝了一口,她向来不喜欢喝酒,尤其是啤酒的苦涩味,酒味还残留在口中的时候,秦离还在拼命的喝着,很打算把这一瓶喝光。
向晚看不过去,伸手夺了过来。
“我陪你来喝酒,不是想让你买醉,我以为你完全放下了”她这个样子完全是想把自己灌醉的姿态,向晚看着心痛。
秦离的表情有了片刻的迟疑,她就这样看着向晚,只是灯光昏暗,分不清她脸上的表情是失落,还是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