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肯定自己出门没有看黄历。
“原来是您啊。”
恍然大悟的就像真的有那么一回事。
“他怎么你了？”季毓寒一旁发问。
“因为一条鱼，追了我两条街。”顾繁说的也没有错，但是把自己最后的消失不见做了略过。
季毓寒自问无趣，等于顾繁的话居然没有再怀疑，只是站在一边，尽管知道这个老头不普通，却也没有再花费注意力在他身上。他应该去那个地方看看，只是和顾繁走一起，脱不开身。
顾繁不会知道季毓寒已经准备偷溜，哦，即使他知道也不会怎么样，毕竟，他们两个之间不过就是一纸契约，季毓寒把地卖给他，他和他一起探秘这个地方。
虽然他不知道有什么好探秘的。
他对沉香街的确有兴趣，可也没有到要把这个地方抽丝剥茧，搞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地步。
“那……那条鱼……”老头讪笑着，好一副讨好的意味。
“死了。”顾繁淡然说道。
“……”
“我去前面看看。”季毓寒心底的焦灼已经代替了全部，转身离开，顾繁没有搭理他，相反，季毓寒自己独自行动，刚好，也便利来他。
沉香街是没有任何监控的，因为这里不知道为何，任何高端的监控器，到了这个地方，装上，第二天就会出现各种各样的故障，无一例外，久而久之，也就没有人闲的没事干在这里装监控器了。
这也是顾繁和季毓寒必须亲自过来的原因。
鱼龙混杂形容这里再合适不过，任你有天大的身份，在这里都没有用，因为你永远不知道，遇到的东西，是人是鬼，哦，当然了，一般情况下都是人。
“你拦着我，有什么事？”
老头微微推后一步，顾繁也不管，睥了他一眼。
“我想知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知……知道什么。”老头连续后退好几步，见顾繁还是站在原地，心下侥幸，猛的转身就走，“老头子我什么都不知道。”
顾繁看着那个老头如青壮年一样矫健的动作，轻轻摇头，只是有人这么作死，难道不知道，不作死就不会死吗？心下一叹，本就没打算隐藏自己，往前一踏，瞬间移动。
“真没追上来？还好我跑得快！”老头一边狂奔一边庆幸，“好在出门前给自己算了一卦。”
“现在的年轻人也真是的，不就为了条鱼追了他两条街吗？至于现在过来报仇吗？不过说起那条鱼，老头我也就看出来那本来是个人而已。”老头还在嘀嘀咕咕着，已经放慢了动作，往一家小店走。
“不跑了？”
老头脚步一顿，惊骇的表情就像遇到了鬼，顾繁优哉游哉的站在小店口，甚是悠闲的看着他。
“你你你……”
由于还是有一定的距离，老头看到他的一刻就是转身跑。
“啧。”顾繁的语气里有点嫌弃的意味，一个瞬移又到了老头面前，有点挑衅的看着他，“再跑啊。”
季毓寒不过转个身就发现原地早已经没有了顾繁的身影，不奇怪也不惊讶，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顾繁自己离开，也省了他不少事情。
他脚步飞快，每一步刚刚落下，就已经走出了极远的距离，虽然不如顾繁的瞬间移动，可也已经可以媲美了，缩地成寸，几步之下，已经远离了原地。
顾家，顾繁房间内，温暖整个人已经被一个巨大的由光线组成的茧包围，窗外仍旧雷鸣阵阵，闪电不时划过，仔细看来可以发现，那闪电竟入了这个房间，击在这个光茧上面，引得光茧轻轻颤抖，闪电的光芒弱了很多。
光茧居然在吸收雷电。
温暖像是在进行什么蜕变。
“说吧。”顾繁也不逼老头，只是站在小店门口，其实这就是无形的威胁。
“那天出门，老头子我算了一卦，遇到携着鱼缸的人，他手里的鱼必定不是鱼。”
这话，让顾繁第一次对卜卦有了兴趣。
“老头我已经说完了，可以让我离开了？”老头对顾繁说着，还是不正经的样子。
顾繁眉头一条，把身后小店记着，刚才没来得及仔细看，这店邋遢跟这老头人一样，木质的店，那门板顾繁认为随时会掉下来，店名字倒取得……
周易算命。
转过头似笑非笑，“原来是位高人。”
老头扯着嘴角，听到这话，咳嗽了几声，抚着为数不多的胡须，装出世外高人的样子往顾繁身后走。
“等等。”顾繁又拦在老头面前。
“你要干什么！”老头有种气急败坏的感觉，“我全部都告诉你了！你还拦着老头？我告诉你啊，别以为老头子好欺负！我……”
顾繁皱眉，淡淡的看了看他，“还没请教高人姓名。”
啧。
顾繁实在看不出来，这老头和孩子的区别在哪里。
老头整个人噎住，“老头子周礼，和仪礼，礼记合称三礼的周礼！”
“哦。”顾繁直接略过这老头眼里的得意，还想再打量一下这个店，心下一顿，再不能多留，对老头说，“打扰了，我先走了，以后再来叨扰。”
然后直接消失在周礼的目光下。
周礼瞪大了眼睛，用力踩踩顾繁消失的地方，这么大个活人，就这么没了？阿不，消失不见了？
再来叨扰？你再来我就……
就不跑了……
顾繁捕捉到了一丝气息，关于那个灵魂的气息，所以也不再和那个周礼啰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