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的入口堆满了杂物,我小心翼翼地跨过去,继续向下走,尽头有一扇木头门,打开木头门,里面是一间小小的房间,二十平米左右,正中央放着一张桌子,桌子旁边有各式各样的刀具,尖的,扁的,长的,短的,刀锋雪亮雪亮的。在桌子上,还放着很多血肉模糊的老鼠尸体,这些老鼠的尸体的皮都被剥了,内脏都掏空了,里面填满了蜡油。
这场景的确有点恐怖,不过我还能接受得了。
老鼠的尸体很多,血流得也多,从我们这个角度可以看到血从桌子上流到了地上,地上一条血迹很明显地延伸到了东面的墙角处,那里有一个黑洞,直径十公分左右。
不知道是老鼠洞,还是蛇洞,黑漆漆的,也看不到什么东西。
我在屋子里走了一圈,除了那些刀具和老鼠的尸体外,没发现什么。
这里冷是冷了点,但并没有阴魂存在的痕迹。
不知道这个黑洞里有什么呢?
我走到黑洞旁边,蹲了下来,慢慢把手伸进去……
洞好像很深,手探不到底。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鬼使神差地趴到了地上,把整条手臂都伸到了洞里,一摸,摸到了底,底部软软的,像是毛发一样的东西。也不觉得害怕,继续摸。
难道是老鼠的尸体?我摸到的是老鼠的毛?
湿湿热热的,是刚死还是活的啊?
我有点好奇,继续用手指去戳了下,突然!我感觉我的手指被咬住了!尖指传来湿湿糯糯的感觉,好像那东西咬了我还顺便用舌头在舔我,我浑身跟过了一阵电似的,颤抖了一下。也就在这个时候,我脑子突然就清醒了,吓了一大跳,赶紧把手抽了出来。
万幸!
手并没有事,只是食指被咬出了两个小小的牙齿印。
我刚才傻了吧?
怎么会把手伸进这个洞里去?
我一定是傻了!
我后退了几步,退到木门外,然后打电话喊石朝歌赶紧过来,春花家里有新发现,有东说他现在在月亮洞,赶过来还要一段时间,让重渊和王彻先来找我。
没多久,重渊和王彻就跑来了,春花在院子外把风。
重渊狠狠捏了下我的脸:“你这个女人,一天不闯祸心就痒是不是?要不要大爷给你把心掏出来泡在盐水里?”
王彻也怪我:“小卜卜,你说你啥本事没有,万一遇到许强,你打得过么?现在还不是要我们来帮忙?”
重渊冷着张脸,问我:“你说的咬你的家伙呢?在哪?大爷把他皮剥了。”
我指了指木门里面,王彻说:“这地下室是她妈妈弄出来的,春花跟我说过,这地下室只有木门这一个进出口,我们把这里锁死,先用烟薰一下吧,不能跟里面的东西硬碰硬,万一惹怒了他,伤到了春花母子就不好了。”
我说:“会不会是许强?快把许般若找来啊。”
王彻说:“许般若来也没用,许强该杀谁还是照样杀。”
“许般若是他女儿,他不会对她怎么样吧?”
“难说,现在的人被利益蒙蔽了双眼,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我们以前遇到过好多爸爸杀儿子、强jian亲生闺女的……好了,先不聊这个,找个木棍子把门锁起来。”
重渊拿了一颗黑色的丸子给王彻:“用这个吧,如果里面是邪鬼,会变黑,如果是人,没有变化。”
王彻接过黑丸子,感激地看了眼重渊。
重渊傲娇地把头一抬,错开了视线。
王彻让春花弄点稻草来,还有几根管子,春花从楼梯上面把东西全部丢下来,问发生什么事了,我告诉她没事,发现一窝老鼠而已。
王彻点了草,将黑丸子丢进火里,然后用管子把烟引进木门缝里去。
就这样薰了十分钟的样子吧,木门里突然传来了“砰砰砰”的巨响,我们三人齐齐后退了几步,木门上卡着的木棍子“咔”地一声断掉了,木门被从里面找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个人,这人浑身上下黑溜溜的,是被薰给烟的。
重渊刚说过,如果是邪鬼,薰了这烟,全身就会被黑。
黑色的人嘴里发出了低吼,目光在我们三人身上扫了一遍,突然发了狂朝我一样冲过来,我急了,一腿踹在他肚子上,他肚子跟石头一样硬,我只感觉脚上传来一阵巨痛,接着眼前黑影一晃,右手被他给拉住了,往木门那边拖,同时,我又感觉左手被人拉住了,往木门相反的地方拉……
等我稳神,看到王彻死死拉着我的左手,不让我被拖进木门里,而木门那边,那个黑色的人死死握着我的右手,脸上的表情非常狰狞。
重渊站在一旁,看着这个黑人发呆。
我仔细看了下黑人的长相,从他狰狞的表情里,看到了一丝丝熟悉的样子,心猛地一紧,发现这黑人不是许强,而是消失很久的秦观!
他怎么会在这里?
“秦、秦观?”我试探性地叫了一声。
黑色的人影一抖,拉着我的力道又加重了些:“哼,你还记得我。”
果真是秦观。
我问:“秦观,你怎么会在这里啊?”
秦观冷冷地说:“还不是你们害的!我计划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你们了……你们杀了我爸爸,毁了我的家,我要你们陪葬!”
“秦观,你爸爸是坏人。”
“我不管他是好人还是坏人,他是我爸爸,他对我很好,这就够了。”
王彻插话道:“你这个小孩怎么是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