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中间的那个玻璃桶里面的液体是暗黄色的,我轻轻摇了摇,很粘稠,我绕到玻璃桶的另一边,看到一只小小的眼球,还有一些支离破碎的小手小脚什么的。
这谁干的啊?简直太令人发指了!
不行!
我得把这件事情暴光!
我试了试玻璃桶的重量,还行,可以抱得动。
“朝歌老大,我们一人抱一个。”
“嗯。”
石朝歌选了左边的,我拿了右边的,等下再进来一趟,把中间的拿出去,不管这是谁干的,都是不可饶恕的!太伤天害理了!
我们沿原路返回,把玻璃桶放下后,又进来搬最后一个,可是等我们进来后,矮桌子上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难道刚才一直有人跟着我们?
那人趁我们不注意,把最后一个玻璃桶带走了?
可是……他能带到哪里去呢?这月亮洞就这一个出入口啊。
遭了!
一定是养蚊蛊的人,他能在月亮洞里养蚊蛊,说明对这方便非常熟悉,三个泡着婴儿尸体的玻璃桶本来就是他的。他看我们拿走了两个,可是又知道打不过石朝歌,所以把最后一个玻璃桶藏了起来。
看来这月亮洞,还不只一个出入口。
我把我的想法跟石朝歌说,他也同意,于是我们打算先把两个玻璃桶搬回月亮坟,看看情况再说。
回去的时候是下午三点多,村子里没看到什么人,东方铁牛在门站着,看到我们,远远就跑来了,当看到我们手里的玻璃桶时,吓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哆哆嗦嗦地说:“这……这不是春花的双胞胎妹妹么?”
我把玻璃桶放到地上:“都这样了,你还认得出来?”
东方铁牛脸都吓白了:“没错,就是她们,她们出世的时候我还去看过,头顶有一小缕头发是红色的。去年,春花她妈妈生了对双胞胎姐妹,高兴坏了,可是还没满月呢,那对双胞胎就不见了,有说是被山里的野狗刁走了,也有的说是被人贩子拐卖了,春花妈妈哭昏了好几次,还生了场大病,落下了头疼的毛病,每个月的最后一天就发作,疼得死去活来的,今天刚好农历三月二十九日,春花还请王天师去给她妈治病去了……”
“王彻还没回来?”
“没……”
“重渊和许般若呢?”
“说是去找你们了,一个小时前出去的。”
我说:“铁牛,这两个玻璃桶是我们在月亮洞找到的,被弄成这样,一定是懂行的人,而且月亮洞里还有蚊蛊,你知道你们村里有谁懂蛊的么?”
东方铁牛摇摇头说:“没有啊,谁懂蛊啊,一般都是电视上才看到吧?”
我点头:“嗯,蛊江南这一代很少,云、贵、湘比较多。”
“云、贵、湘?等一下,村口的东方高兴的爷爷好像是贵州来的,会不会是他们家啊?不过我跟东方高兴一起长大,从来没听他说过什么蛊啊?”
“你把玻璃桶搬屋里去,我们去东方高兴家看去。”
东方铁牛傻愣愣点了下头。
去东方高兴家的路上,碰到了满面春风的王彻,老远跟我们打招呼,问我们去哪里,我把所有的事跟他说了,他得知是婴魂和童魂联合的力量,让月亮坟的男人长得又矮又丑时,义愤填膺地说:“重男轻女的人们是有错,可是罪不及十八代啊,这些鬼做得太过份了。”
我回他说:“古代一人犯了错,还满门抄斩呢。”
“现在是法治社会。”
“这么个封闭的小山村,属于三不管地带,还法呢,他们就是自己的法。”
“我来了,就有人管了。走……去东方高兴家好好查查,如果那婴儿的尸体真是他泡的,我要拉他回去枪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