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长在脸上了。”——】
我想起了周老板的日记。
没想到,竟然是这么长的。
周老板这个时候正常的比例居多,他紧紧地抓住我的手,对我说:“快……快帮我拆下来!”
我说:“好好,我去拿把刀子,把你脸皮割下来,行不行?”
“行!怎么样都行!”
我看他是真的被逼到穷途末路了,否则不会同意把脸皮割下来的,但在我看来,可能他也就只有把脸皮割下来这一条路可以走了。
我站起来,想走,周老板赶紧捉住我,生气地问:“你要去哪儿?”
“我去厨房拿刀啊。”说着我就要抽身,但周老板却死死地抱住我的大腿,不让我走:“不!你不能走!你不能抛下我!只有你……只有你可以救我了!”
我晕!
“怎么又是我?”我纳了个闷去了,怎么每一个人都指定条件说是我?我都不知道我上辈子究竟造了什么孽,才会被这些人、这些鬼缠上来,指定非你不可!
而就在这个时候,寒光一闪,一柄小型水果刀横在我的面前。我一看,是蛇把刀子给我找来了,这是神助攻也,省了我去厨房一趟的功夫。
“谢谢。”我接过刀子,准备动手把周老板的脸皮卸了,但转念一想,好像不能这么直接做。我转头对蛇说:“动手术之前,是不是要先给刀子消毒?”
蛇尾巴一伸,钻进我裤带里,掏出了烟——扔掉;再掏,掏出一柄打火机。啪唧一声,帮我点起了火,我看着它的尾巴,觉得这尾巴真神了,竟然还能打火机?
我把刀子放在火上面,有模有样地烫烧了一遍,权当是消毒了。
消完毒后,我就开始动手了。
我不是医生,做不了那么精细的活,但这种情况下,我觉得把面具上伸出来的“毛细血管”给割掉,就能切除面具与周老板面皮的连接了。
我小心翼翼地切了一条“毛细血管”,顿了顿,问周老板:“疼吗?”
周老板:“不能,舒服。”
“……”估计,这脸不是他的脸了。知道周老板不会感到疼,于是我就放心大胆地割那毛细血管,我快刀斩乱麻,割了一大片,那看起来虽然是“毛细血管”,但每割断一根,那血管就会开始流血,我割了一片毛细血管,那流出来的血是越来越多,顺着的周老板的脸流下来,浸湿了他半片身子!
我忙得满头大汗,从他的左边脸切割到他的右边脸,又从他的右边脸切割到他的左边脸……
咦?
我感觉好像有什么不对?
我怎么从他的左边脸切割到他的右边脸,又从他的右边脸切回他的左边脸了?
我仔细一看,哑然了!
那面具上延伸出来的“毛细血管”,它被我切断了,出血了,然后过了一阵子,又粘回周老板的脸上了。
周老板木然地坐在我的面前,鲜血浸湿了他的上身,可是他却没有一点疼痛的样子,他这半点都不感到疼痛的模样,才是让我感到恐惧的地方,一个人流了那么多血,怎么就不感觉到一点疼痛,而且还感觉到——“爽”呢?
周老板问:“你能帮我把面具拆下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