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陌芸嫣嫌这里的人太多了,便转身走了,这会儿想必瑶妃也在为这事大发雷霆。
在她走后,玉娆雪心里虽然不愿相信,但是仍旧使了身边的人:“柳儿,你去一趟尚衣局问问!”
柳儿应道:“是,奴婢就去。”
玉娆雪一想到刚刚陌上史臣对她说的话就气恼不已:“阿紫,随本宫去清心苑。”
而她刚到清心苑便看见了夏蓉蓉替他擦着汗的那一幕,袖底的玉兰手紧紧地捏成了拳。
她豁出命去救的男人,她不敢相信最后他心里却装了别的女人!
玉娆雪满心失望的回到了未央宫,本以为付出一切便能换取真心,最后她却还不如那个只知伤他的女人。
夜深人静时,她躺在美人榻上静静的等着他回来,一双眼眸却微微泛红。
她已不记得,这是多少次在夜里为他偷偷的流泪了,华丽的宫殿,无上的荣耀她都不稀罕。
如今的这日子还不如当初她在江湖上逍遥快活,甘愿留在这里,只因被他锁上了心。
殿内细微的脚步声响起,她立马收入泪,看着进来的人,带着笑上前,替他宽了最外层的衣服:
“皇上你可算是回来了,臣妾担心死了,出宫便出宫,怎的也不带几个侍卫随从?”
云洛逸川神情肃然,冷目看向她:“谁告诉你朕出宫了?”
玉娆雪没料到他反映如此大,回道:“是住在驿馆的史臣,今儿傍晚碰巧遇上臣妾在寻皇上,她便告知了臣妾皇上的去处。”
云洛逸川捏了捏疲惫的眉目,淡淡的应了一声:“嗯,朕累了。”
玉娆雪看着这一桌的饭菜,询问道:“皇上用过晚膳了吗?臣妾让御膳房将桌上的饭菜再端去热一热可好?”
提起用膳,云洛逸川便想起了今晚上她做的荷叶鸡,此时也都还有些回味。
而后目光在饭桌上扫了眼,开口道:“不用了,都撤了吧!”
玉娆雪对一旁的侍女挥手示意去打水来,伸手替他取了头上的冠冕:“那臣妾先服侍皇上歇下吧!”
与她逛了一日,还有伤在身的云洛逸川也倦了,点了点头:“嗯。”
玉娆雪看着那白色的绷带上满是泥土,还有血迹,担忧的道:“皇上,今日也不知做什么去了?手上的伤口都裂开了!”
经她这么一说,云洛逸川才看见:“小伤,不碍事。”
玉娆雪想也想得到是那个不懂礼数的女人导致的,越说越没好气:“没错,对皇上而言是小伤,那就不想想臣妾吗?皇上体内的余毒还尚在,怎的不让臣妾担心?”
云洛逸川脑海里全是她的身影,敷衍了一句身边人:“朕下次会注意。”
玉娆雪替他处理好了伤口,咬了咬唇:“皇上,臣妾…臣妾…”
云洛逸川听她支吾的声音,开口道:“你好像有话要说?”
玉娆雪本想说要做他的女人,但是到了嘴边却换了别的话:“臣妾,臣妾想妹妹了。”
云洛逸川忽而想起了身在陌上的她,沉思了会:“你们姐妹俩也确实是有好长一段时间没见了。
如今她有要务在身,恐怕一时半会你们还见不了,不过待她把该做的事情都做了,朕自会传她回来。”
玉娆雪眼里却没有什么欣喜,平淡的回了一句:“臣妾谢过皇上。”
“你我之间就不必言谢了,朕的命还是你救的。”云洛逸川转身去了浴池,打算泡个热水澡。
“臣妾心甘情愿。”玉娆雪跟在他的身后一同步入了浴池,不过往日他洗澡一向不需要她在旁伺候。
只是今日她不愿意任由他来,她已经为他守身如玉三五年了。
云洛逸川见她没有要离开的意思,看向她开口道:“天色也不早了,朕不用你伺候,去歇着吧!”
玉娆雪柳眉微微蹙了蹙,上前了几步,看着那双眼眸如同月华凝成,墨玉般深沉的光在眼底汇聚成一道深深的漩涡。
肌肤散发着瓷器般的冷辉,如同夜光下耀眼的明珠,细腻到没有一点的瑕疵。
她踮起脚尖便吻上了他的薄唇,却在刚刚触碰到的那一刻,却被推了开,只闻他冷冷的声音犹如令人置身冰天雪地:
“娆雪,别毁了这么好的身体!伤了爱你人的心。”
伫立在未央宫屋檐上方的血刹在看到她吻他的那一刻,心宛若刀绞。
夜静悄悄的流逝,曦光从地平线上缓缓升起。
次日清晨。
夏蓉蓉一边吃着早饭一边对屋外的梦儿吩咐道:“梦儿,我灶上煲了鸡汤,等会送去未央宫给他补补,昨天我好像看见他手上的伤口裂开了。”
梦儿正在给昨日种下的茉莉撒了少许的水,听到主子的命令她没有高兴只有心慌,因为她的袖里一直藏着一包砒霜。
她的娘也定是皇上因主子查案,而秘杀的。
如此好的契机,她该怎么办?
夏蓉蓉见她愣在原地,也不出声,夹了菜在碗里便端着碗走了出去:“梦儿,你在干嘛呢?我看你这几天总是魂不守舍的!”
梦儿却被身边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回过神色:“我没事,梦儿这就去给主子将鸡汤装起来送去未央宫。”
夏蓉蓉顿时就没了胃口,看着梦儿的背影质问道:“他昨天晚上去了未央宫?”
梦儿走进了厨房,试探的道:“是啊!主子,皇上去未央宫不是很正常嘛!以前就也听说皇上很宠爱雪妃。”
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