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由于她是用喊的,所以显得如河东狮吼一般凶恶。

傅令元从中浓浓感觉到,她其实是嫌弃他不专心开车影响她的体验……

事实证明他的感觉是没错的,因为她的下一句话便在抱怨:“欸?你怎么慢下来了?”

傅令元有些无奈又心酸此刻她眼中恐怕完全没有多,顶多把她当作一负责开车的司机而已。

当然,没多纠结,他目光饱含宠溺,确认她已站稳之后,一凛双眸,飙回方才的车速。

阮舒被风吹得头发乱飞似群魔乱舞也毫不在意,和方才的恹恹判若两人,如今俨若火焰突然被点燃。

不多时,前方是一处被铁栏围住的拐弯!越来越近!很快近在咫尺!傅令元却好似并没有要打转方向盘的迹象。

她一颗心高高吊起,瞳孔亦不自觉收缩!

眼看就要撞上的最后一刻,傅令元骤然刹车,同时一手将阮舒从天窗拉回车厢内。

阮舒重重地坐回椅子,并被傅令元箍住身体,不至于因为没系安全带而往前扑。

车子稳稳地刹住。性能自不必说,早早通过方才的飙车过程已充分体现。

阮舒靠在傅令元的怀里,心脏噗通噗通噗通,神经尚紧紧地绷着并处于兴奋状态,呼吸急促。

前方不远处所面对的景,是一座跨河的石桥,桥上的路灯依次亮着,从这边,到那边,横跨两国。

耳中还捕捉得到疑似瀑布的水声,来自后方的密林。

一切安宁祥和。

嗯,就是安宁祥和。

其实撇开闻野故意让她差点遭人非礼和闻野制造的爆炸,再撇开章程和章宁的插曲,这边境地带更多给人的感觉安定和繁盛。

至少表面上是维持着安宁和繁盛的……

脸突然被掰过去。

傅令元把准备在车里的水开好瓶盖的水塞给她:“现在就叫成这样怎么行?等下还有的你叫,快喝点润润嗓子。”

阮舒:“……”

这水怎么可能还喝得下去?

立刻瓶子还回去给他。

傅令元笑着打量她:“现在心情好了?”

“我心情不好过么?”阮舒反诘。

“嗯,你没有心情不好,但确实心里存着事儿,有小情绪。”傅令元微眯眸,似笑非笑,“一会儿要提前回江城,一会儿不想听我说话,一会儿在我跟前直白地关心庄爻。中午你唱摇篮曲给我的时候可不是这样儿的。”

“是么?”阮舒细长的眼尾挑着,“不是这样,那是怎样?”

傅令元笑而不语,单手捏住她的下巴,低头含住她的唇,落势一如既往凶猛。

顷刻,待阮舒快chuan不上气,傅令元暂且放开她,欣赏她唇上的红润和眼里的朦胧,意味浓浓:“是这样的。”

sū_xiōng半露浑身软绵的阮舒瞪他一眼,于他而言却完全无恼怒,只有千娇百媚。

傅令元紧得厉害,喉结滚动着,又低头亲了她一大口:“走,继续让你尖叫去。”

阮舒:“……”看来他不是要来cz的,还有下一个行程……

傅令元准备重新启动车子。

然一分钟后车子还是原地不动。

阮舒本正懒懒地靠着椅背呈享受兜风的慵懒姿态,见状狐疑:“怎么了?”

傅令元黑着一张脸。

阮舒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正见油箱的指示灯大亮,她顿时:“……”半秒后抱着希望问,“不可能一滴都没有了吧?看看还剩多少油?计算大概能支撑车子继续开多久?前面有没有加油站?”

傅令元薄唇抿成一条线:“不能再前行了。前面也没有加油站。”

阮舒又一次:“……”旋即幽声,“你借人家这辆车之前,就没有检查过么……”

傅令元觉得没面子,脸越发黑:“当时急着借完车就回酒店找你,忘记去留意了。这辆车的耗油量本来也比较大……”

阮舒再次:“……”

心里默默接在他的话后面补充:然后还飙车耍杂技了……

这边境公路白天就车少,现在大半夜的。更没的见。呵呵。好了,只有一个办法了“打电话让栗青来接。”

傅令元没有马上答应,显然不希望中断他的计划。

可安静了两三秒之后,他只能憋屈地妥协于现实,最终去电给栗青,报了大致的路段,并叮嘱栗青经过加油站的时候顺便带一桶油来。

听着他的没好气,明显迁怒,阮舒在一旁悄悄从心眼里同情栗青。

傅令元挂下电话后,依旧黑着一张脸,瞟了瞟她。

阮舒懒得笑话他,问:“栗青大概多长时间能过来?”

“照他的速度,最少得一个小时。”傅令元的语音里透露着他的不痛快。

“这么久?”阮舒蹙眉,往后一靠,“那我眯眼睡会儿。”

傅令元盯她看两秒,捉住她的手,把她拉入怀里,咬上她的耳珠:“一起睡。”

内涵之意昭然,阮舒无语地推搡他:“你怎么还有心思?”

“为什么没心思?”傅令元的手摸进她的衣服里,“本来我是嫌弃我朋友这车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洗的。现在的情况只能勉为其难将就一下了。”

“正好上一次那辆车太窄了,你不是差点脚抽筋?今天这车宽敞,等我拿干净的毛巾给你铺上,你一会儿就能躺着了。”

说着,傅令元暂时松开她,探身去后座要翻东西,又突然想到什么,回头来看她。追加提议:“如果怕脏,要不今天还是你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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