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正在打球的男同学冲他们这边高声喊:“嘿!那位泡我们女同学的大叔!麻烦邦忙把球打回来给我们!”

“……”

大叔……?

反应过来被如此称呼的是傅令元,阮舒噗嗤笑出声,险些把嘴里尚未来得及下咽的东西一起笑出来。

很显然,她的这身校服,确实成功邦她装了把嫩。以致于傅令元在那群学生眼中,成了老牛吃嫩草的猥、琐大叔。

傅令元整张脸都黑下来了,却是长腿一伸,将球揽到脚下,便继续吃关东煮。

“喂!大叔!”那边的学生又喊来了,语气倒是比第一遍礼貌,“麻烦邦我们把球打回来好不好?”

傅令元不予理会。

眼见几个学生全往这边过来,阮舒拧眉推了他一把:“别欺负小孩子,快把球还回去给他们。现在已经不是你霸凌校园的年代了。”

傅令元掀了掀眼皮子:“我现在霸凌着整个道,当然比以前要威、风。”

这语气,简直骄傲到不行。

阮舒斜眼睨他,直接掐他的气焰:“那又怎样?你再威、风,还是拜在我的石榴裙、下,成了我的男人。”

俨然未料想她会语出如此,傅令元微微一怔,转瞬,整个人愉悦地哈哈大笑开来:“是,我这辈子做过的最威风的事,就是当你的男人。”

心情痛快了,他人也大方了,不再为难那几个学生,把球一脚踢飞了出去。

但他还是故意用了大力和巧劲,踢得又高又远。

那几个学生只得半路再折回,往反方向跑着去追球。

不过找回球之后,那些学生也没能再打多久——学校晚自修的铃声响了。

原本热闹的操场因为少了这些主力军,骤然安静不少,就像一场青春大戏谢了幕。

两人也已经合力把满满的关东煮全都消灭干净。

傅令元牵起她的手,饭后散步消食。

夜幕彻底降临,路灯孤寂地挺立,昏黄的光线穿过寥寥的枝桠,投落下斑驳。

阮舒靠在傅令元的肩侧,和他散着步,脚下始终踩着他的影子,让她更加地踏实。

踏实的同时,又觉得奇奇怪怪的,因为在此之前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做出“逛校园”如此矫情的事情。尤其,这逛的还根本不是她以前的高中。

不过,她以前的高中,永远也逛不了了——早在几年前,就搬到新的校址,原来的老校区被推翻改建成剧院了。

人生或许总是要留点遗憾的……

正忖着,便听傅令元颇为遗憾地出声:“冬天太冷,否则给你买冰淇凌吃。”

阮舒斜挑着眼:“你以前和其他女同学早、恋,没少给她们冰淇凌?”

冷不丁的发问并未使傅令元有任何的慌乱。

相反,他非常镇定,毫无停顿地为他自己正名:“除了你,我没和其他女人早、恋过。”

阮舒对他的睁眼说瞎话皮笑肉不笑。

傅令元捉起她的手亲了亲,追加着甜言蜜语:“你是我唯一想早、恋的对象。可你那时有显扬了。”

后半句,他的醋味儿完全就溢出来了。

阮舒将其理解为,他要借此为他自己找补,掰回局面。

傅令元的醋味儿还没完:“我不仅得眼睁睁看着你和我表弟谈恋爱,忍住不去撬墙角,还给我表弟支招,当他的爱情军师。”

“一起上下学,骑车载你回家,和你去图书馆写作业,很多很多,那些显扬陪伴在你身边的日子,为你做的所有事情,我全都想做。”

“我很嫉妒他。从没有这样嫉妒过一个人。”

他的眼眸又深又黑,盛满遗憾。

阮舒神思轻晃,心底升起一股淡淡的伤感。

傅令元扣紧她的手指,语音却是又恢复轻笑:“弥补不回来,只能另辟蹊径,做你和显扬上学的时候没有做过的事。也是我当时最想和你做的事。”

阮舒的好奇心立时被勾、起:“什么?”

傅令元但笑不语,故作神秘,牵着她继续步伐,却是从林荫道,拐进了教学楼。

就近选了间教室后,他掏出钱包,取出随身携带的万能钥匙,很快开了门。

这架势,完全就是做贼。阮舒心头一紧:“你要干什么?”

话的尾音尚未完全落下,她便被傅令元拉进教室里。

他关上门,一转身,高大的身体贴住她,将她抵到墙上。

阮舒仰起脸。

教室里漆黑一片。

她只能模糊看到他的轮廓。

不过他的手掌捧着她的脸,挨得她特别近,灼、灼的呼吸在她的皮、肤上疗着。

约莫两秒,她的眼睛适应黑暗,就看到他的眼瞳深幽明亮,隐隐簇着火星。

“你……”阮舒差不多猜出他究竟要干什么。

而她明明只说了一个字,傅令元却也能知道她懂了他的意思,验证她的猜测:“嗯,我想在教室里和你做……十几年前就想了……”

“下、流。龌、蹉。”阮舒骂他,语调却根本没有起伏,没有骂这两个词真正该有的情绪。

“嗯……”傅令元不否认,低低地笑,滚烫的鼻息全喷在她的脸上,“见你的第一眼,就想对你下、流,对你龌、蹉。”

“不知廉耻。”阮舒又骂,还是没有情绪起伏。

傅令元再次低低地笑:“在你面前,我从来不需要廉耻……”

头一低,他吻她的额,吻她的眼,吻她的脸颊,吻她的耳朵,吻她的脖子,吻她的唇,手申进她的校服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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