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这样的日子,只是两天,周六就在我的期盼中到来。
“旋沫,早啊!”谷水今天没有拖地,而是在一旁看着电视。
我进厨房拿了块三明治和端了杯牛奶就走出来,好奇地问:“你今天怎么不用拖地了?”
“你忘了吗?今天我们要去城南区外啊!”谷水欣喜地看着我。
“哦,我知道啊!”
“所以我昨晚睡觉前就事先把地给拖了,旋沫,你赶紧吃完,咱们就走吧!”谷水一脸迫不及待。
“好,看你那猴急的样子。”我笑了笑。
之后,谷水就带着我坐了公交车去城南区外,下车后,他轻车熟路地在前方领着路。
“谷水,你确定没走错路吧?”我担忧地问。
他自信地扬起手中小小的笔记本:“这两天我也是有下功夫的。”
我上前看了看,他虽然不识几个字,但是画出来的路线图还是很清晰明确的。
“不错!”我给他竖起大拇指。
“那是,你也不看看我是谁。”他颇为自豪地说。
走着的路上,有些无聊,我就随便找个话题:“我给你的漫画书,你看完了没?”
“这么幼稚,我三岁的时候就看过了。”
“啊?”
“你还真以为我不识字啊?老道长从小就教我识字了,不过文化程度还真是不能跟你相提并论。”谷水自嘲地笑了几声。
我却冷沉下脸,闷闷地说了一句:“下回别骗我。”
“生气啦?”谷水停下来。
“继续走吧,死者有十个这么多,恐怕天黑我们都没办法一一到他们各自的家里走一遭。”我装作无事一样。
“遵命!”谷水给了我来一个军人的敬礼,声音也特别洪武,样子颇有些威风凛凛。
我被他的样子给逗笑了。
早上的十一点,我们俩抵达了第一个死者的家里。
一幢白房子,外边的花坛上种着的都是一些青菜,甚至还有矮小的葡萄架子。
我们按了门铃后,是一个稍微上了年纪的妇女出来。
谷水比我会说话,这跟死者家属交谈的任务就落到他的身上了。
他笑容可掬地说:“你好,我们是解密破案节目组的幕后工作人员,我们得知2001年的未解案件,就想着下一期第一档节目就录制这个,美女,能够通融一下,让我们进去调查吗?”
“那个解密破案节目啊!我经常看啊!好看!快点进来!里边坐!”那妇女出乎意料地热情招待我们。
我扮猪吃老虎地用手机拍了拍。
“我们就是事先来打听,这样才不会在正式录制的时候出现问题。”谷水说的头头是道。
“这个我懂,欸,小妹子,给姐拍一个!这个会上电视,对吧?”那妇女在我眼前搔首弄姿。
我很是无语地给她拍了几张。
随后,谷水说了一大通的官方话,把她还有她的一家大小都给迷糊住了,我只能在内心暗暗地佩服谷水这忽悠人的功力,难怪能下山招摇撞骗混饭吃,我要是领养他的那个道长,也一样不肯让他下山祸害别人。
“你别崇拜我噢!不然宫大人会打死我的啊!”谷水嬉皮笑脸地在我面前炫耀。
我赏了他一记白眼,就跟着那妇女走到后院,去看那当时的案发现场。
“因为这事过去都快九年了,所以这个房子跟当初变动有点大,不过我记得警察当时好像拍了照片。”那个妇女边开门边说。
谷水双手抱头,笑着说:“没关系,等以后咱们节目组来了,可以把它恢复成当时案发现场的模样。”
“哦哦,那还是有劳你们了,这,你们进去看看,我给你们倒杯水过来。”那妇女对这个房子有点厌恶。
“那谢谢美女了啊!”谷水眉色飞扬地说。
对我来说,没人在旁边打扰是最好的。
第一个死者案发现场是后院养鸡的木屋子里头,现在似乎被主人家用来囤放杂物。
我开了阴阳眼,仔仔细细地把每个角落每个杂物都查看了一遍,没什么发现,从白布袋内把档案里的照片拿出来跟现在做对比,也没什么特别之处。
感觉像是做无用功,就把照片放回去,问一旁正悠闲地喝茶的谷水:“你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我一进门就嗅到一股阴气,你看是没用的,必要的场合还是要我这个主角登场才可以的!”谷水一脸欠揍地说。
我接过那妇女手中的茶杯,道了谢后,瞪了谷水一眼:“你跟谁学会这么自恋的?”
“自学,没办法,哥就是天才!”他臭美地向上吹了吹他那短到可以的小刘海。
我觉得我现在暂时没法跟他沟通。
而后,谷水让主人家静候节目组的消息,咱们两个人就潇洒地走了。
十个死者都是这附近的人,因而彼此的家都离得不远。
下一家,一登门,谷水就抖抖道袍,甩了甩手中的拂尘,一出口便是沧桑的嗓音:“施主,我方才途径此处,偶然发现此处有黑气笼盖,近日家中是否有事?”
谷水这话着实让我憋笑憋得十分辛苦。
然而,这家人偏偏就信了,尤其那当家的老头满脸虔诚地说:“道长,有远道而来,这是缘分啊!不如喝喝茶,谈谈心经如何?”
接着,谷水还真是跟那老头聊了足足大半个小时,我都听到打瞌睡了。
最后还是被谷水这家伙给套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