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一个村子内,忽然就只剩下了我和张茜茜两个大活人,
整个村子死寂一片,犹如一个巨大无比的坟墓,
我站在村内正街上,一只脚因为刚才走的太多,疼的连站都站不稳了,只能跳着脚走到了路边一块石头上坐下,努力让乱糟糟的脑袋空了下来,试图弄明白现在村子到底怎么回事,
现在就两个问题:第一个,村子的人在后半夜都会变成这样模样,第二个,他们白天活生生的有血有肉有温度,晚上居然就变的全身僵硬冰冷……他们到底是什么东西,
还有,他们明天会不会再醒过来,
我思考了片刻,然后忍着疼,扭了几下,然后试着用力用手猛然一板,就听一声脆响,然后我脚上传来一阵刺骨的疼痛,我咬着牙等着那阵疼痛缓缓退去,这才感觉脚好了很多,
站起来试了试,脚脖子处除了还有些发烫之外,确实好多了,走起路来除了微微刺疼之外,基本上不影响走路了,
脚能走路之后,我又再一次去了村口,想看看后半夜村口有没有什么变化,
让我失望的是,村口居然还跟我之前看到的一样,根本走不出去,本来升起的一丝希望,再次被打消的干干净净,
刚刚升起的希望被打消之后,那种无力感再次袭来,我全身疲惫回到了我家,刚走到我家门口,赫然见我们家的大门居然开着,
“卧槽,谁来了,”我分明记得我走的时候还特意将大门给关上的,现在怎么打开了,
我手里还拿着那把镰刀,在门口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侧着身子,小心翼翼朝过道内走去,我走的很缓慢,生怕有什么人潜伏在暗处,忽然对我下手我现在没有一丝功力,不敢有丝毫分神,
一直走到了我家院子内,四周依旧静悄悄的没有丝毫异常,
我忽然生出一种类似于恼怒的勇气来,先去我自己的屋子跑了一趟,又检查了厨房,接着小心翼翼朝我妈的房间走去,
临走的时候,我也把我妈房间的灯给关了,现在我妈屋子内也黑洞洞的,看不到里面的情况,只能小心行事,
我的心跳的很快,喉咙很干,觉得口干舌燥的,捏着镰刀柄的手满是汗水,好几次都觉得拿捏不住镰刀,差点从手中滑下去,
用了很长时间,我才从门口挪到了我妈的屋子内,
“你在干什么,”我一只脚才刚刚踏进我妈屋子内,一道声音就冷冷响起,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猛然响起,吓的我浑身一抖,手中抓着的镰刀也差点掉在地上,我强行将镰刀抓住,吞咽了一口唾沫,才颤抖身子缓缓朝床上扭头看去,刚刚扭过头,就忽然见有道身影直挺挺坐在床上,正直勾勾看着我,
“妈……”我咽了一口唾沫,艰难叫出了这个字,
“我问你在干什么,”我妈的声音很冷,语调也很僵硬,就像是很久都没有说话的人忽然开口说话一样,“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我的身子又是一抖,飞快将手中的镰刀竖在了靠近床边的桌子旁若是待会儿我妈开灯,看到我手中的镰刀,她肯定要起疑心的,
我绝对不能让她发现,
“我,我去找茜茜了,”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稳住,然后找了一个最可以反击他们的理由,“她,她说想见我,”
我倒要看看,她会怎么说,
奇怪的是,我妈竟然也没有想到要开灯,就那么在黑暗中直勾勾看着我,
看了很久,就在我紧张的头皮发麻的时候,我妈忽然换了白天跟我说话的语气,语重心长说道:“你们很快就要办事了,又不急于这一天两天的,大半夜去见被人撞到了多不好,好了,你回去睡觉吧,”
我紧绷的神经,忽然就放松了,
“妈,你,你别生气,我以后不会了,那我回去睡觉了……”放松之后,我的声音也没那么紧张了,打了声招呼之后,我顺手就拿走了刚才放在桌边的镰刀,几匆匆走出了我妈屋子,
从我妈屋子走出来之后,我急匆匆冲到了我自己的屋子,直接把自己摔倒在了床上,一颗心紧张的依旧砰砰直跳,
今天晚上的情景像是过电影一样,一帧一帧从我脑海中闪过,我越想越觉得紧张的喘不过气来:就在我出去的时候,我妈还是冷冰冰的,可我回来之后她居然又恢复了常态,
“汪汪汪……”外面忽然响起了一阵狗叫声,
我瞬间就明白了,刚刚死寂一般的村子,又“活”过来了,
而且,是整个村子都活过来的,
这就说明,他们“死”的过程,只有短短几个小时前几天我一般都是晚上十二点左右睡的,今天起来喝水的时候是三点,现在是四点半,也就是说,他们“死”的过程,大概就是五个小时,
过了这段时间之后,整个村子就会再次“活”过来,恢复白天时的情况,
这种推测,完全是基于我的初步猜测,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明天晚上,整个村子还会在某一时间同时“死去”,然后再一起“活”过来,
如果我能在发现他们这种状态有什么规律,或者是靠什么掌控,说不定我能从村子里走出去,
只是,明天就是第四天,如果我第四天还是没有任何办法的话,那后天我就更无法掌控了,
所以,明天必须有所突破,
这么翻来覆去想了几个小时,天很快大亮了,
早上我还没起来,我妈就进来了,没有了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