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亦然也道,“三妹妹,何必如此,水云间不拆,三妹妹便只能住到府外去了。”
苏云初却是不理会苏亦然的话,只是看向上方的苏母道,“祖母未免太过果断,难道仅仅凭借道远大师一句话,便能决定了水云间对侯府不利,水云间既然已经建成十多年,云初也不是今日才入住,何曾过了十多年之后,水云间就是不祥之地了?”
苏母对于苏云初的这番态度,已经是很不高兴,“道远大师道行高深,你懂什么?”
道远听了这句话,更是面色不好,“三小姐这是怀疑贫道?既然如此,那贵府便另请高明了吧,贫道查勘风水二十几载,未曾出现别的差错,今日,既然三小姐怀疑,那贫道也不欲多说,只盼贵府日后若是除了差错,休怪贫道不曾提醒。”
苏母一听这话,也来不及责怪苏云初,也赶忙着安抚远道,“大师莫要怪罪,老身这孙女不懂事,大师道行之高,众人都是看在眼里的,岂会怀疑大师的话。”
道远轻哼一声,不再多说。
苏母却是对着苏云初道,“不必多说了,你明日便搬离水云间,水云间不拆也得拆,否则,你就搬出府门去住。”
苏云初并不理会苏母这一声严词厉语,却是看向道远道,“不知云初可否能够向大师请教一两个问题。”
道远看向她,“三小姐有疑问尽管问便是。”
刘氏原本听到苏云初这么说,便觉得有些怪异,想着眼神示意道远让他多注意一些,却不想,道远已经被苏云初先前的话刺激了,如今哪里还有心思去理会刘氏那边。
苏云初眼神瞄了一眼有些异样的刘氏,嘴角微微翘起,却是向着道远问道,“大师且说说,水云间如何有异?今后将会如何影响侯府的气运。”
道远看了苏云初一眼,再对上上边的苏母,正色道,“历来,风水影响的便是居住之人的健康,以及在外出行时候的安危,以及家中男子的仕途,儿女的姻缘,其中复杂,贫道不便透露,泄露天机,便是贫道的罪过。”
说道这儿,苏母也点点头,刘氏再次恍然大悟,“如此说来,这老太太前些日子的风寒,以及侯爷近些日子的伤神,难道都是与水云间有关,还有……二小姐的婚事?”
苏母听罢,也看向道远,希望从中找到一些答案。
道远再次捋了一把胡须,手指轻轻掐算,面色凝重,“是也不是。”
“此话何解?”苏母赶忙问道。
“老夫人有所不知,风水与气运之事,历来玄乎,说是无关,自是不可能的,单说有关,却也是说不清道不明的。”
苏云初心中冷笑,好一个含糊其辞的答案,如此说来,岂非比他直接说这些事情就是与她有关更加令人信服了。
看来,这道远大师,还真是有两下子的,苏云初历来是不相信这些·神鬼之事的,作为一个医生,再是一名军人,她相信的从来只有科学,否则也不会在大新生活了这么多年竟还学不成古武飞天的武功了。可是这道远偏偏掐准了人对于玄乎之事似信非信却是害怕担忧的心理。
正待要继续问下去,却不想,苏坤在这时候回来了。
苏坤一进了苏母的屋子,元氏便当先应了上去,“侯爷回来了?”
“嗯。”苏坤淡淡点头,却是看向苏母,“母亲,可是发生了何事?”
元氏却是像苏坤解释了今日的一番事情,末了,还多提了一事情,“侯爷看,这事儿该怎么处理,云初不愿意搬离水云间,也不愿意拆除了水云间。”
苏云初却是淡淡出口,“夫人这话可说错了,我只说不能拆除水云间,没说不愿意搬离苏府。”
苏母一听这话,当即出口,“混账!”
苏坤也不高兴了,“你是我致远侯的女儿,不住在府中,搬离出去,你想住哪里?”
刘氏本还想说些什么。但是看到苏坤与苏母脸色都不好,嘴巴张了张,却是不再多说了。
可是苏云初只是淡淡看了一眼苏坤,“父亲的意思是说,水云间一定要拆除了?”
苏坤有些皱眉,对于这个看起来虽是柔婉,实则一点也不像当年的宋氏的女儿,皱眉道,“既然大师说了水云间于侯府不好,便拆除了罢,府里还有别的院子,你看着哪个好,便搬进去算了。”
苏云初听罢,不怒反笑,“好,父亲果然如此,若我说我喜欢大姐的院子,父亲也会让大姐搬出,让我住进去?”
苏坤听罢,皱眉,“简直无理取闹,府中又不是没有院子,好端端的你抢你大姐的院子做什么?”
然而,苏亦然蠕了蠕唇,却是道,“若是三妹妹当真喜欢我的院子,我搬出来也就是了,只是……”
元氏却是道,“只是,刚刚道远大师说了,然儿的院子,是府中紫气东来之处,府中便是多承了然儿院子多年的庇护……这……云初若是住进去,这三月的命格,怕是有些……”
这欲说未说的话,苏云初听了只觉得有些冷笑,原来,先前还有这么一出,她还真的不相信,当真一家兴旺就靠着这些院子了,玄学之中自然也有一些关于风水的说法,那也是有科学依据的,譬如说某处的布局影响了环境,从而影响环境之中水分等因素的变化,从而影响人的健康,宋羽博学多才,涉猎之广,这一世,她倒是跟着学了不少东西,单只当真不见有这些说法的,她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