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老师,不忙吧,咱们先对一遍戏吧?”
拍了半晌午,倒是没觉得多累,一条不给镜头还说的过去,要是整场一个特写没有,观众看着肯定觉得不得劲,吕言倒是跟休息似的,一开始还需要用点心,到了连着ng了几次之后,基本上需要做的只是机械的重复先前的感觉。
张健亚被弄的实在没了法,说了句先休息会儿,给吕邢留了点思考的空间,该说的他都说明白了,剩下的全靠吕邢自个揣摩,迁就一回已经是看在情分上,可不能老迁就着,总想得年轻人脑子活,就跟吕言,指不定一转眼的功夫就明白该怎么来了。
吕言没挪地方,座上有垫子,比起场边的放的折叠椅坐着要舒服一大截,正在他拿着那个桌子上个小香炉研究的当口,那个脸小的一巴掌就能盖严实的女演员拿着剧本走了过来,他已经知道了她的名字,陶霏霏,和赵葵娥还认识。
听到她的提议,他呵呵笑了下,吕邢这么势头下去,后天也未必能拍的了俩人的戏份,可他心里是不愿意的,开机的两天,她总是有事没事找着说话,他不能不往深里想,只是既然人家提出来了,而且还是名正言顺的理由,他也不好拒绝,道:“那,就走一遍吧。”
“父皇...”陶霏霏“嗯”了声,把剧本搁在一边,几步走过来,扯住了他的袖子,嘟着嘴巴、嗲着声喊道,在说话的时候,还使劲儿地挺了下胸脯,露出一片雪白来,因为他是坐着的,甚至可以看到那道并不幽深的沟壑。
“嘶”心里不由的打了冷颤,这腔调、这神态,哪是走戏,根本就是毫不掩饰的勾引啊,发干的嘴巴猛地干咳了两声,连忙摆手道:“那个,小陶,小陶,你先撒手,我觉着不该是这个意思。”
小陶是张健亚对她的称呼,他一开始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也就跟着这么喊了。
“嗯?那该怎么样?”陶霏霏闪着忽灵灵的眼睛,撒了手,仿佛先前确实不知道怎么回事似的。
“我也说不大上来,但你见过哪个女孩跟她爹那样撒娇的?”他看着她的眼睛,说道,希望对方能够明白自己的意思,有些话,没必要说的那么直白。
“那再来一遍”在转头的当口里,她笑了下,在刚刚,吕言偷瞄了眼而又很快的转了头,她都看见了,再怎么正经,也是男人,男人会犯的错,他吕言也免不了俗。
“那...好”理智上他清楚不能这么下去,可该给的暗示他都给了,难道非要弄的面子都过不去才好受?
看着不远处的马少华嘿嘿直笑,他脸上不禁感到一阵发烫,要说没在某一个刹那里闪过某种心思,那是假的,可一贯的谨慎又让他在冷静的片刻里越过了眼前考虑到了更远的地方,他又没了那个胆量,而同时的也十分难以理解她的想法,年轻的时候,吃点苦不是应该的?别人的再好、再多,也终归是别人的,钱,终有花完的一天,只有自身具备了不随着时间缩水的价值,才是最稳妥的保障。
“父皇..”
“吕言,你老婆来了”张健亚本来正心烦,瞅见吕言跟陶霏霏弄的这一出腔的火气更是嗤嗤的往头皮顶,他忽地站起了身,准备开口说两句,陈澍和吕邢俩人刚有点苗头,可倒好,逮着他往死里折腾,他心里明白的很,陶霏霏这副模样,绝对不是她一个人想法有问题,吕言要是一开始就把话撂下,或者陶霏霏长的丑一点,怎么着也没眼下这副情形。
而在他准备刹住这股子歪风邪气的当口,突然瞧见劉涛冲冲的往这边走,在看场子的保安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过了搭建的宫殿门。
“嗯?”吕言先是愣了下,虽然平日里也会说,可这个称呼的背后仍是空洞的某个模糊的影像,而没能形成确确实实的真实的人,但他很快回过了神,跟着好些人的目光转头看过去。
半天没动,他被她的气势镇住了,跟开足了马力的红色法拉利似的,直冲冲的往着自个而来,她身上穿了件斜扣的红色上衣,本来应该挺喜庆的,但这个时候的出现却出乎意料的扎眼。
陶霏霏下意识地退了半步,在张健亚喊出话的时候,她就随之松开了手,转过头,满脸忐忑地看着越来越近的劉涛,吕言竟然已经结了婚?!
到了紧跟前,劉涛突然把原先那股子劲头全给压了下去,也没去先和吕言打招呼,而是冲着张健亚点了点头,道:“张导你好,没耽误你们拍摄吧。”
张健亚这会儿不着急了,咧着嘴摆了摆手,又坐了回去:“不耽误,不耽误”,身为一个男人,他太能理解吕言先前的想法了,但正主来了,自然不用他出来唱这个黑脸,也乐得清闲。
吕言站起了身,走了台阶,问道:“你...怎么来啦?不是说你妈过来了吗?”说话的时候,他瞥了眼陶霏霏,想着实在巧合的过分。
劉涛看也没看半下旁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的陶霏霏,道:“嗯,我出来办点事,顺带着过来看看。”
他知道她看到了,大殿只是搭了大体上的结构,而并不具备遮掩视线的功能,侧过身指了指:“陶霏霏,刚刚在对戏。”
“我知道啊”她仍旧没看她,只是随手把手里的一个袋子塞到他手里:“呐,几件薄点的衣服,别光老是那两身替换。”
“谢谢”他鬼使神差地冒出了句,说完了恨不得立刻甩自个人一个大耳瓜子,这不是该自个儿说出来的话啊,干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