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懿坐在一楼大厅的角落之中,听着各种文人墨客在大堂里或侃侃而谈或是谈诗作画,这里的风气的确是顶好的,对于一个国家来说这种方法无疑不是一个快速征集人才、充实朝廷、快速换取补充新鲜“血液”的好方法。
这云鹤楼的楼层也是个有说法的,一楼平民百姓即也可以前来观看的,完全对外开放的,越往上则可以上去的人越少,据说可以进入最上层之人的才华成为一国之相也不为过,而前丞相传说就闯过了最高一层名扬夏恒。
她不知道此楼的主人是谁,但却可以肯定,即使是夏恒国皇室也是不会轻易动它。
“这水患已经好多年了,死了不知多少人了!”
“就是!也不知道朝廷到底想没想出来办法,这年年有水患,收成都差了许多,要是再赶上个跟前年一样的旱灾,那这可就热闹了……”说话的人好像想到了什么打了一个冷颤。
“唉!据说南边的雨已经下了两个多月了,到现在也没有要停的意思,朝廷又拨了好大一批款,可是年年这样也不是个事儿啊,而且前年那场雨整整下了三个月!只盼今年不会那样了吧。”
越说声音越小,但却能够让人感受到那深深的忧心。
“都说要修建堤坝,年年都修,可是也不见什么成效!”
大堂中的气氛不知不觉经陷入了一阵低潮,就连在旁边谈论诗文的文人墨客们都因着这件事情而沉默。
接下来,人们又左一句右一句的讨论着关于治理水灾的办法,可惜却又一一被否决。
司懿听得有趣儿,这些人说的也并完全没有道理,只是却总是因为一些条件不足或是欠缺一些思虑而被否决,当然也有说的极好的,只是却也存在着许多隐患。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时间点点滴滴的流逝,人们却好似毫不知累的讨论着。
司懿端起桌上已经凉透了的茶水,放在唇边,浅尝一口之后又放回原位,指尖轻点茶水滑过桌子,随后让奇巧儿叫来小二哥儿,付了银子走了出去。
小二哥儿接了赏银,还不等高兴,却在看到桌子上的痕迹时愣住了,随即脸色大变,向门口望去已然没了人影,只好快速的叫来掌柜的,掌柜原本疑惑的脸看向桌子的那一刻也是如小二哥儿一般脸色大变,却只能看着那点点水迹慢慢风干,直至消失,但是那上面的内容却让两人深深记在心底。
掌柜的一脸凝重的走上楼去,只留下一楼大堂一干迷惑亦或是继续激烈争辩的人们。
早已离开的司懿却不曾想过此时的云鹤楼会因为她会是怎样的震惊,但是她却知道,她所在桌子上写的东西,很快就会传入皇宫之中,并且被当今最高位置上的人所看到。
果然不出三日,那桌子上所写的言论震动了整个帝都,朝廷也为之哗然一片,而“白衣公子”这个神秘称呼也随之响彻帝都,没有人知道这位“白衣公子”到底是谁,也没人知道他长得什么样子,但是却都知道他想出来了一个了不得的救灾法子。
所有人都在找他,只是那“白衣公子”却好似彻底消失了一般在帝都之内再无影踪!
而引起这场轩然大波的“罪魁祸首”此刻却悠闲地躺在院子里的树荫下乘凉,吃着连翘给拨的葡萄,看着那晶莹剔透的颜色都让人垂涎欲滴,司懿更是享受的眯起了眼。
奇巧儿这几天却像是丢了魂的一样,但每当看向司懿的时候眼中却又发出璀璨的光芒,在司信看来就只能用一句话来形容,狼一般的眼神……
其实这也不怪奇巧儿,连司信自己也不相信,一直沉默安静的小姐,竟然就是近来帝都疯传的“白衣公子”!
虽然他也跟做梦一样,但是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个事实,他的小姐,他的主子,竟然想出了连朝廷上的栋梁都想不出的法子,最终轰动朝野!
“你们到底怎么了?这几天不是魂不守舍的就是一直盯着小姐看,我知道小姐长得很好看,但你们也不能这般肆无忌惮不是!”连翘不满,总觉得这两人出门绝对脑子被驴踢过了!她还没有一直盯着小姐这般看过呢!
连翘的话并没有打动那辆人分毫,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压根就是直接无视她,连翘又气恼又无奈,只能凄凄艾艾的看向享受乘凉的司懿,那幽怨的小眼神儿让司懿再想继续无视都不成了。
“让你看的事情怎么样了?”听到司懿终于说话了,连翘眼中一亮,也不追究刚刚司懿的“薄情”了,兴奋却又悄声附在司懿的耳旁将这些天所发现的一一报告给司懿听。
“小姐,你是怎么发现的?什么时候发现的?那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这丫头越问越兴奋,这次轮到司懿无奈了,看着这丫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身边有个忠心耿耿却又单纯的有些萌傻的丫鬟也不知是好是坏。
拿起桌子上的书籍,司懿抚下肩上落叶,捏在手中,漆黑的眼眸如墨色渲染,形成黑色漩涡旋转,将一切事物都吸入其中再无法拔出。
“敌不动我不动……”笑着说,声音泠泠随风飘散。
外界的轰动完全影响不到司懿的生活,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就好像从未发生过那件事情一样,她也从未出过什么计谋。
这场雨下了两个半月才堪堪停下,并没有发生如前年那般发生那种恐怖性的的灾害,可是司懿知道,两年后则会有一场毁灭性的天灾席卷整个夏恒国!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