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又一张的纸钱扔进火盆中,立刻被淡红色火焰的吞噬,发出更大的火焰,映在余向南和舅妈的脸上,显现出一副不正常的红晕。
“弟妹,这人啊都是命,能活多久都是定的,你现在伤心也没有什么用,他又不能再活过来,自己身体要紧,你还年轻,还可以再生几个。”余向南看着弟妹苍白的脸色,开始劝解道,但却忘了自己现在还在悲伤之中,说话间还带着虚弱,有气无力的样子。
“姐姐,你说的道理,我懂,但是我就是舍不得啊,孩子刚生出来的时候只有老鼠那么一点大,看着他在自己的怀里一点点的慢慢长大,给他洗澡,看着他笑、、、呜呜、、”说着说着就自己哭了起来。
余向南一见弟妹哭了,自己就不禁悲从中来,也跟着哭了起来,哭着哭着突然感觉到一股寒意袭来,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寒颤,好像有人在看着自己,抬起头来,顺着感觉来的方向望去,顿时吓的三魂在地,七魄在天。
只见在棺材的边沿上站着一个小孩,赤、裸着身子,脸上涂满了黑色的痕迹,双眼通红的盯着棺材前面的两个人,开始也不动弹,只有一双小手的指甲在以肉眼看见的速度增长,足足长成十厘米才休止,乌黑的发亮,突然只见他对着余向南两人张开口嘶吼一声,露出长长的獠牙。
余向南暗叫一声不好,因为时常和柳四爷等人接触,知道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比如眼前的尸变,伸手就把还在发愣的弟妹从地上拉了起来。
就在余向南起身的时候,站在棺材边沿的小孩猛的扑过来,好在余向南反应快,一脚踢飞面前的火盆,撞向那飞来的小孩,然后转身拉着弟妹就跑,谁知跑的太快,自己跳过了石桥与厅堂之间的小沟渠,但弟妹却没有越过去,一只脚踩了进去,跌倒在地,还带翻了余向南。
尸变的大侄子,横冲直撞,直接顶翻火盆,扑向了余向南,锋利的指甲划破空气发出呼呼的声音,让人起了浑身的鸡皮疙瘩。
“快,快起来!”余向南大喊道。
“我,我脚崴了,走不动了!”
余向南的额头顿时出现了豆大的汗珠,好在柳子归的小姥爷及时出现了,也不知道从哪里拿了一条长板凳,用力抡了起来,砸向扑过来的大孙子,尸变的大孙子被砸到了一边,手中的板凳也折断了,快速的扔掉手里半截的板凳,把自己的侄媳妇从沟里拉出来,就往自己的屋子的奔。
正好这一切,被一只脚在门里,另一脚在门外的小姥姥看到了,吓的失了脸色,大喊道:“诈尸了!诈尸了!”
“别喊了,快进屋子!”小姥爷喝道,把小姥姥推进屋子里,自己和侄女也扶着侄媳妇跑进了屋子,嘭的一声关上了门,上了栓。
听了小姥姥的叫声,其他都从屋子里出来了,好奇的打量着赤、裸的孩子。
众人拾柴火焰高,人的双肩和头顶共有三把火,当许多人聚集在一起的时候,鬼神都怕,赤、裸的孩子明显也被吓到了,在众人目光的逼视下,退了好些步,等离远了,火焰减弱的地方,赤、裸的孩子又恢复了凶性,冲着那些从门里探出来的头颅,龇牙咧嘴的吼了一声,顿时把这些好奇的凡人吓进了屋子里,嘭的一声关上了门。
赤、裸的孩子似乎对这些人不感兴趣,只冲着自己的母亲而去,三步两步的跑到了门前,用自己的手敲打着门,但这门是用杉树做成的,特别的结实,用力的敲门,里面的人不开,外面又打不开,急的赤、裸的孩子在外面呜呜的哭了起来。
一听孩子哭,做母亲的就受不了了,就要去开门,却被余向南及时的拉住了,道:“你要干嘛?清醒一点可好,他不是你的孩子了?”
柳子归的舅妈闻言一愣,片刻之后捂着脸瘫坐在地上,呜呜的哭了起来,呜呜声中依稀听得到:“我苦命的孩子!”
余向南也抱着她一起哭,这是一件悲伤的事情。
见门久久不开,赤、裸的孩子怒了,伸直自己的手指,狠狠的朝紧闭的门插去,坚实的杉木在锋利的指甲面前也变的脆弱不堪,一插一个洞,一抽,带出些许木屑,落到门槛的外面。
等柳子归出现的时候,杉木门下面已经快被戳烂了。
“住手!”柳子归爆喝一声,但是那赤、裸的孩子却不理他。
柳子归抬起脚,朝着那孩子,飞奔而去,待到孩子的身边,伸手抓住孩子的肩膀,皮肤坚硬的就像一块石头,冷的像一块冰,真是又硬又冷。
用力把孩子拉了回来,那孩子见有人阻拦自己,偏过头来,一双眼珠子微微上翻,看不见黑色的瞳孔,也看不见白色的瞳仁,都是一片猩红,看到这猩红,仿佛就闻到了一股腥味,实际上没有腥味。
孩子嘴里扑呼扑呼的冒着气,喉咙里发出哼哼的声音,突然间张开了大口,嗷叫了一声,一踮脚,小小的身体飞了起来,双手张开,做爪子形状,扑向柳子归。
柳子归反应也快,一溜脚,向后面退去,但是还没是没有小孩的速度快,为了不伤到自己,只好伸出双手抓住小子的两只手腕。
谁知这小孩子特别的灵活,即使抓住了手腕,但他肩膀和身子还是向前扑去,长长的,尖溜溜的牙齿就冲柳子归的喉咙咬去,急的柳子归一偏脑袋,避开了喉咙,但还是被他锋利的牙齿刮到了皮肤。
他的牙齿很锋利,以至于被蹭到了,就破了皮,伤口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