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一回生,二回熟,三回便是老先生。
上学这种事情,虽然时间久了,有一种疲态,但久了也会变成一种习惯,每天早上准时起床,比如柳栖凤早早就起床了,叫醒了柳子归,然后帮余向南做早餐,吃完饭之后便带着弟弟柳子归上学了。
还是那一条熟悉的路,只不过风景有了些变化,往右边看的时候空旷了许多,因为那里少了一座山,看完了右边,却又忍不住看左边,因为那里有只龙龟。
一群小伙伴又在一个叫做白虎头的地方集合了,这个地方之所以叫做白虎头,那是因为在这个山丘的凸出部位有一块白色的大石头,从远处看,就像一只卧着的大老虎。
入秋之后,天高起爽,浑身轻松,仿佛去掉了许多包裹一样。
“刘胖子,你还没有睡醒呢?”柳栖凤笑着说道。
刘胖子哈欠连天,用衣袖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小声的嗯了一声,接着又眯着眼睛一摇一晃的走在队伍的后面。
徐霞霞看了刘胖子的样子,嘻嘻笑道:“哟,怎么还流泪了呢,是不是一夜没见到我们,想我们了,胖子,我知道我们感情好,但到今天才发现原来我们的感情居然好到这个程度!”
说完,徐霞霞就笑了,柳子归也跟着浅浅笑了,柳栖凤和刘玲却大声的笑了起来,好没有形象,直接把迷糊中刘胖子笑清醒了。
“我们的感情,你们什么时候有感情啦,好啊,够隐秘的啊,到今天才说出来,快点老实交代,什么时候开始的,抗拒从严,坦白从宽!”
刘玲把感情两字和前面的主语我们拉的老长,边说边笑,连眼泪都出来。
“哎呀,你们好讨厌!”徐霞霞羞红了脸跑了,刘胖子也红了脸没有吭声,看样子他们之间是一点故事。
不管他们愿意还是不愿意,学还是要上,几个人漫步悠悠的去了学校,居然没有迟到。
靠近学校,柳子归就感觉到了一阵不寻常,明明天上是红哈哈的太阳,但还是感觉到一阵阴冷,看着学校一种灰蒙蒙的感觉。
靠的更近了,有一种心悸,有一点害怕,蓦然的生起一种回家的念头,但到这儿了,姐姐柳栖凤是不会放他回家的,于是他手捏剑指,口中念咒:“天有天将,地有地祇,聰明正直,不偏不私,斩邪除恶,解困安危,如干神怒,粉骨颺灰。”
手在空中飞舞,左方两点,点尾上眺如书鸟装,前置二小点,然后中正一大点,左方二竪,再从中间起笔,向左作环形,左下方一点一撇,右方一竖帯勾,竖上作二夷字,勾旁书一点一剔,动作行如流水,口中底喝一声敕,一道金色符咒凌空而成,没入柳栖凤的后背,然后依法炮制,一人背后一道金色的镇邪符咒。
“完了,我感觉自己病了!”刘胖子突然奇怪的说道。
“你怎么了?”徐霞霞关心的问道。
刘胖子停了下来,站在徐霞霞面前,认真的看着她的脸道:“我感觉前面发凉,后面发热,我是不是要死啦,我奶奶死的时候就是这样的,一阵冷一阵热。”
刘胖子说着都带上哭腔,他奶奶的死给他留下了阴影。
徐霞霞道:“别瞎说,我也有这样感觉,难道我也要死啦?”
刘胖子哭了,道:“完了完了,我们要做苦命鸳鸯了!”
刘玲笑了,道:“刘胖子,原来你这样怕死啊,放心吧,你没事,我也有这样的感觉,这只是天气变化的正常反应而已,环境在变换,身体激励也会跟着变化,调节自身以适应环境,生物课上说的明明白白,让你不好好学习,尽出洋相,还好这里没有别人,不然我们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刘胖子不哭了,一双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刘玲到:“真的?你不骗我?”
刘玲懒得理他,一甩乌黑的头发,走了。
刘胖子似乎也认识到了自己小题大做了,又看了三个女孩和一个比自己小四五的小孩,感觉在她们前哭是一件丢脸的事情,想找回一点面子道:“我其实胆子挺大的,刚才,刚才我只是想起了我的奶奶而已,她可疼我了,想到她死了,我就伤心的哭了,不是我怕死胆小,上次我们见到鬼,我就没有哭,而且在河滩上我也没哭,对不对!”
胖子越说越顺,别人有没有说服不知道,反正把自己说服了。
“好了,走了,我们知道你胆大!快点去教室,快迟到了。”
柳栖凤家里有一个柳十三,比他们知道的东西多一点,她隐隐约约的觉得这其中有一些问题,但是没有说,而是催促去教室,顺带化解一下刘胖子的尴尬,她知道每个人心里都一块柔软的地方,哪怕最坚强的人都有,那个地方也许是感动,也许是恐惧,或者都有,刘胖子与奶奶的感情很好,她奶奶的死对他来说就是一道阴影。
队伍散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柳子归回到幼儿班。
柳子归冲进教室的时候,倪虹站在讲台上带领一群小朋友读书,看见柳子归进来,不由的停顿下来,二十几个小朋友也停了下来,与倪虹一起齐刷刷的看着柳子归。
柳子归被看的有些不自在,看着倪虹片刻,然后道:“老师好!”
柳子归不傻,知道倪虹需要一个台阶下。
倪虹点了点头,道:“柳子归同学好,回到座位上吧。”
等柳子归做好之后,倪虹清了清嗓子,带读了半个早晨的书,嗓子有些干涩。
“现在我要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