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风刮的更大了,不怎么结实的门框被吹的咿呀咿呀的响,还有一?6??细碎的风从缝隙里吹进了屋子里面,呜呜的凄厉的响了起来。
柳子归一把抱住了桂佳禾,不要她讲话了,桂佳禾似乎也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没有说话了,一双大眼睛乌溜溜的转个不停,似乎在思考什么。
“你不用想了,不是有人来救你,而是来取你的性命的!”柳子归对桂佳禾的心思读的很通透,似乎这是他的本能,但是对于别人,柳子归就显得有些迟钝。
桂佳禾一脸的不相信,柳子归道:“那咱们就打一个赌,我赌不是来救你的!”
“赌注!”桂佳禾问道。
柳子归道:“我拿自己的命赌晓静的七魄!”
桂佳禾立即道:“好!”那个样子生怕柳子归会后悔。
从窗户的缝隙里往外面望去,天上的那轮毛毛的月亮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变得通红,像是一块被烧熟了的铁饼,表面还有一层像是油脂一样的亮光,把里面的红渗了出来,带有许多血腥的意味。
开始的时候,风是从山上往山下吹,然后又从山下往山上吹,在后来同时从山上和山下往中间吹,风从树梢的缝隙里穿过,像是树叶放在口边吹出的乐曲,只不过这些乐曲有些诡异,有些阴森。
两边的风在山腰上碰到了一起,变成了一股龙卷风,把那些快要脱落的树叶从树枝上剥离,刮到天空,清明的天空顿时有一种群魔乱舞的感觉。
一道道黑影从山下如同潮水一样涌了上来,他们的样式很奇怪,身上还穿着古老的衣服,披头散发,一双双眼睛冒着绿色的光芒,张牙舞爪,神态疯狂,他们也不是走,也不是飞,而是飘的,从山下飘了上来。
这些人影似乎看不到前面的果树,直直的撞了过去,有的把果树撞弯了,有的把自己撞倒了,然后爬起来,接着撞直到撞过才算,那些绿色的果树叶子被这一群状若疯狂的人全都扫到了地面,然后被风吹起来,吹到天空上,这样天空中就出现了一大块由树叶组成的云朵。
“树叶都是这样脱落树干的吗?”柳子归似乎自言自语的问道。
桂佳禾这时候也认识到了这些人影和自己没有关系,即使有关系,她也不想承认。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去观察这些旁枝末节!”桂佳禾低声的说道。
柳子归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而是蹲下身子,把身子全部隐藏在窗棂后面,桂佳禾也蹲在柳子归旁边,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柳子归看着桂佳禾的样子无声的笑了笑。
“呜呜呜、、、”
耳边传来了呜呜的声音,这不是风声,而是那些从那些人影的口中发出来的,是哀哭,一股怨气实质化的从门框的缝隙里渗了进来,屋内变的灰蒙蒙的,像是深秋的早晨。
“这是怎么一回事?京城重地怎么会出现如此多的鬼怪!”桂佳禾小声的问道。
柳子归道:“你知道不知道世界上最黑的地方永远是油灯下面,繁华的背后,谁知道藏有多少黑暗呢!”
桂佳禾不解的望着柳子归,柳子归也没有解释的意思,而是示意她不要说话,因为他已经感觉到了有东西在靠近。
身后的木板被撞的一声一声巨响,巨大的震动把落在门板上的灰尘一一抖落,落到两人的头上和身上,还有一些调皮的灰尘落到两人的鼻子地方,被吸了进去,鼻子里面痒痒的,想要打喷嚏,柳子归一把捂住桂佳禾的鼻子和嘴,把打了一半的喷嚏又生生的逼了回去,桂佳禾生气的打掉柳子归的手。
木板没有撞开,窗户都是被撞开了,从窗户里探出一个头来,长长的头发,从窗棂上落了下来,在桂佳禾和柳子归的头顶晃悠,好一会才离开。
柳子归对桂佳禾打了一个手势,道:‘此地不宜久留,待会儿你找个机会离开,出来果林就往东边跑。’
桂佳禾迟疑了一下,问道:‘你怎么办?’
柳子归道:‘你不要管我了,我自由脱身的办法,记着,要把晓静的七魄还给我!’
突然间,有几只厉鬼从窗户飘了进来,柳子归眼疾手快,从怀里拿出两道符咒,一张贴着桂佳禾身上,一张贴在自己身上,符咒是敛息符,贴着身上可以屏蔽自身的气息,而鬼怪识人,大多数时候都是凭借气息,符咒一贴上,柳子归和桂佳禾就像是两个隐身人一样,那几只厉鬼是看不到他们两个。
几只厉鬼身上飘到着浓浓的怨气,仿佛整个世界都亏欠了他们一样,一眼眼睛闪烁着绿色的光芒,面目狰狞,在屋子里不停的游荡,床边上的小木桌上还有桂佳禾用过的一块毛巾,几只厉鬼游荡之后,都把绿色的目光投放到了那块毛巾上面。
像是狗吃食一样,先是用鼻子小心翼翼的嗅了嗅,然后伸出鬼爪抓住毛巾,可是几只厉鬼都想要毛巾,一扯一拉,刺啦一声,毛巾碎成了几块小碎片,然后被厉鬼放进了嘴里,咀嚼了几下吞了下去。
桂佳禾看着自己擦手用的毛巾就这么被几只厉鬼给吞了下去,浑身起了一层疙瘩,有一种恶心的感觉。柳子归看着桂佳禾,挑了挑眼神,意思在说:“看,你自己多香,就连用过的毛巾都有厉鬼抢着吃!”
桂佳禾读懂了柳子归的意思,狠狠的瞪了柳子归一眼。
外面又传来了几声凄厉的哀鸣,似乎在呼唤着什么,屋内的几只厉鬼又纷纷的飘了出去。等几只厉鬼走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