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连口头的斥责也省了。

伍雀磬总觉得对方于情绪上忽然就生出几分压抑,一如既往的寡言少语与面冷无情,但这人一声不吭的时候更多了,赶路之余便是顾自练功,一旦闭目,再与他说话,根本是石沉大海。

是从何时开始的呢,伍雀磬将前因后果排除一遍,想到了“第一刀”。

这日结束了不拿人命当人命的马含光式考验,对方伸手递来把精巧匕首。

伍雀磬不客气接过,便要揣入怀内,然而对方不置一词,却一个手势的虚晃,又将那送出的匕首收了回去。

匕首把柄点了点伍雀磬胸口:“光明正大塞在此处,是怕别人看不见你藏了利器?”

马密使总算纡尊降贵开口与她说教了,几日未被呵斥,她竟不由自主地起了几分怀念。

“那该藏哪?”伍雀磬问。

匕首端由胸部移下来,沿着腰线——“我知道!”伍雀磬灵机一动,夺了匕首就要往靴子里塞。

马含光略一窒气,止了对方弯腰抱脚的动作。她抬头站直,他取了匕首相配的皮套便蹲下来,衣摆掀开,为行路便捷亦是男装的布裤,马含光叫她提着衣摆,自己则将匕首牢牢地安置于女子的腿根位置。

哪怕是隔着春裤的布料……“那个,”伍雀磬嗫嚅出胸中的急促,“男女授受不亲……”

“那就别当我是男的。”

马密使如是回道。


状态提示:第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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