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入股张家织坊的布庄老板们,大家心中充满期待,希望织布工厂早日投产,随着张家织坊的棉布大卖,大家这种期待也更浓。
不过,并不是松江府所有的布庄老板都入股张丰的织布工厂,当初,张丰在“客来香”酒楼请客吃饭,前来吃饭的布庄老板大约只有一半左右。
那些没有入股张丰织布厂的老板们,因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对张丰的纺织工厂关注得就比较少,可能大家知道张丰在建设什么工厂之类,但知道“飞梭”和“珍妮纺纱机”的布庄老板并不多。
这不,一家茶楼之内,二楼的雅间之内,几名布庄的老板正在喝茶聊天,这几名布庄老板,当初全部都没有去“客来香”赴宴,自然也未入股张丰的纺织工厂。
几人聊天的话题,正从自己布庄的经营情况,转到张丰的纺织工厂上。
一名老板道:“诸位,张远祥也真是,任由自己的儿子胡来,还建什么纺织工厂,在目前这样的情况之下,搞得这么大,这不是找死嘛。”
另外一人附和道:“是啊,是啊,现在不少织坊的布匹都卖不出去,他们倒好,还准备大干一场,到时候,有哭的时候。”
“幸好,我们当初没有去吃饭,也没有去入股,不然的话,那可亏大发了,银子肯定打了水漂。”
……
这几人,一边说着,不时的还摇一摇头,同时心中暗暗幸庆,自己当初是多么的明智,幸好没有入股。
正说着,雅间的大门被推开了,进来一名老板模样的人,来人连连道:“哎呀,真对不住,有一点事情耽误了,来迟了一点。”
“没事,没事,老刘,请坐。”
刚刚进来的刘老板一坐下,马上就有人问道:“老刘,什么事情耽误了,能说来听一听吗?”
刘老板叹了一口气,“还不是入股的事情,我想拿一笔银子入股张丰的那织布厂,但人家不收我的银子,急死人了。”
马上有人大声的道:“老刘,你没有糊涂吧,你还想入股张丰的那纺织厂,你想银子打水漂?”
“是啊,老刘我劝你还是不要去入股,不然银子打了水漂还听不到响声。”
刘老板不忍的看了几位一眼,然后还是道:“你们啊!消息太不灵通了,张远祥生了一个好儿子啊,不但搞出了一种新式织机,接着又搞出了一种新式纺纱机,不管是织布,还是纺纱,效率都提高了数倍不止啊!”
“不可能吧!”
“老刘,什么新式织机,什么新式纺纱机啊?”
“是啊,老刘,和我们说一说。”
刘老板看了大家一眼,懊悔的道:“我们错失了一个巨大商机,虽然具体不清楚是一种什么样的新式织机和纺纱机,但效率倍增是肯定的,且听说张丰的新纺织厂里面将全部都是这种新织机和纺纱机。”
不会吧!
这几位刚才还在高谈阔论的布庄老板集体失声了,雅间之中一片安静,大家知道,如果真是这样,那张丰的织布工厂每织造一匹棉布,工钱不到别人的一半。
工钱花得这么少,不用想,每一匹布的利润肯定丰厚,张丰的织布工厂完全就是一只下金蛋的母鸡啊!
悔不该啊!
此刻,这几位布庄老板才真正后悔起来,肠子都悔青了,刘老板则再次叹了一口气,再次摇了摇头。
………
张丰这几天很烦躁,不知道怎么了,新式织布机和新式纺纱机的事情不少布庄老板都知道了。
总是有一些没有入股纺织工厂的老板找上自己,想要入股自己的纺织工厂,对于这种情况,张丰只能一一回绝。
不是张丰不喜欢银子,而是已经说好了,郑丰泰他们一共入股十三万八千两银子,占纺织厂三成股份,一切都这么定了,不能再进行更改。
另外,张丰心中这么想,既然你们当初不看好我,现在后悔了,想再入股,门都没有!
很多布庄老板都知道了新式织布机和纺纱机,这也给张丰提了一个醒,“飞梭”和“珍妮纺纱机”需要提高保密等级,新工厂需要大量的新式织机和纺纱机,如果还是依旧到外面去找工匠制造这些织机和纺纱机的零件,显然不合适。
即使是分开制造,最后自己进行组装也不合适,迟早有泄密的可能,万一泄密,别人制造出“飞梭”和“珍妮纺纱机”的话,一切不堪设想。
这个时代可没有什么专利法,不受法律保护。
“不行,一定要想办法才行,不然真泄密了,那哭都晚了。”又送走一个找上门来的布庄老板之后,张丰心中这么想道。
………
赵氏铁匠铺。
赵左林看着张丰,有一点犹豫不定,刚才,张丰亲自找上门来,和赵左林来了一个详谈。
此次,张丰亲自上门,自然是来挖人的,准备将赵左林挖过去,收为己用。经过多次打交道,张丰认为赵左林的技艺没有话说,非常不错,属于技艺精湛的工匠。
考虑到为了防止泄密,张丰准备成立专门的装备工厂,自己招聘工匠,集中工匠为自己生产制造新式织布机和纺纱机,以及织布工厂需要的一些工具,装备等等。
见赵左林犹豫,张丰知道赵左林需要考虑,于是,张丰道:“赵师傅,那你好好的考虑一下,我等你的消息。”
说完,张丰出了赵氏铁匠铺。
出了赵氏铁匠铺,张丰又去了另外好几家铁匠铺,木匠坊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