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幻雪的身子不自然的扭动着,脸上也有些尴尬和痛苦的表情。
每一次舞步的变动都让凤幻雪额头上沁出了细细密密的冷汗,若非她一心想要和武知画争个高低,只怕都已经跳下台去检查自己身上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而武知画的脸色也有些泛青,每次和凤幻雪眸光交错的时候都如同淬毒一样的狠厉。
她在凤幻雪衣服上动了手脚,却没有防备到凤幻雪也在她的衣服上动了手脚。
那种酥酥麻麻如同蚂蚁在全身爬动的感觉让她没有办法标准的完成一个动作,身子也扭动的十分厉害。
因着两个人都有不同程度的扭动,倒是让下面的人觉得两个人是故意设计了这样的舞蹈。
虽说没有什么美感,可到底一个是太子殿下未来的太子妃,一个是太子殿下如今最为宠爱的女子。
就算是不为了舞蹈,也为了太子殿下的颜面,这些人都必须给足太子殿下面子,拼了命的叫好。
台上的两个人都十分的难受,没有更多的心思去看对方的动作。
听着那些叫好之声,都以为是在为对方喝彩。
即便再难受,也都撑着想要为自己挣回来一些颜面。
看着两个人在台上如同群魔乱舞一样的在挣扎,太子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
正要呵斥停下的时候,就听见武知画凄厉的尖叫了一声,然后状若疯癫的朝着自己脸上抓了过去。
闺阁小姐们素来有蓄指甲的习惯,武知画这一抓,力道不小,脸上瞬间出现了十条血痕。
疼痛让她有一瞬间的清醒,在背对着太子的地方眸光狠厉的看着凤幻雪,口中却是无比凄惨的带着哭腔的颤声道:“姐姐,为何如此害我?”
话音未落,武知画又疯狂的挠抓着自己身上,所有能抓的部位。
舞衣设计原本比较宽松,如今倒是便宜了武知画撩衣裳……
看着台上陷入疯狂的武知画,太子的脸色彻底的黑了下来,厉声喝斥道:“知画,快住手!”
如果任由她挠下去,只怕那一张脸都要给毁掉了。
太子脾性向来暴戾,若依着他的脾性,早就不分青红皂白的将这个扰乱了他寿宴的武知画给扔了出去。
可如今,当着满朝文武大臣的面,他不得不起身将武知画打晕了,打横抱了起来,一边着人宣太医一边迅速离开了原地。
凤幻雪留在台上,尴尬了一瞬间,还没有来得及好奇为什么自己停下来的时候,身上那种针刺一样的疼痛就减轻了不少,眼前就消失了太子抱着武知画的身影。
知道太子是迫不得已才出手救了武知画的,可凤幻雪的心头还是浮现出了浓烈的嫉妒。
太子就不应该抱她的,太子那一双矜贵的手,怎么可以抱着武知画那个践人。
如今,只希望娉婷给的这药,的确有娉婷说的那样有效。
太子离开了,凤幻雪在台上愣着,郑管家及时站出来稳定了场面。
虽说郑管家只是一个管家,可到底是太子身边最为得力的红人。
如今突发了这样的事情,不管是谁,都会给郑管家几分薄面。
凤启鹏坐在男宾席,看着凤幻雪呆愣愣的在台上,一个闪身上台将凤幻雪拉到了僻静处,情不自禁的呵斥道:“你可知道你做了什么?你说说你今儿个是怎么回事?学艺那么多年,怎么就硬生生的跳成了方才那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凤启鹏的话让凤幻雪的脑袋“轰”的一声炸开了
原本她以为,即便是身上有些不舒服,可是在她的极力控制下,也应该是表现的完美的。
可是,凤启鹏是不会欺骗她的。
看着凤启鹏那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凤幻雪鬼使神差的来了句:“三哥,我后辈刺痛得很,你帮我看看是怎回事?”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顾着这个?”凤启鹏虽说是恨铁不成钢,却也是关心凤幻雪的,下意识的看了过去,就看见凤幻雪后背到腰部的衣服上擦着好几根缝衣针。
“别动!”凤启鹏瞳孔狠狠一缩,顷刻间明白了一切,小心翼翼的将缝衣针都取了下来,寒声道:“你的舞衣上面,怎会有这些东西?”
“我的舞衣,不是三哥今儿个早晨才去云裳坊帮我取了送过来的吗?”凤幻雪同样茫然的看着凤启鹏,她自然不会怀疑是凤启鹏在舞衣上面做手脚。
下一瞬才明白了过来,咬牙切齿的道:“武知画!你个小践人,我和你势不两立!”
凤幻雪说着,就要往武知画所在的房间奔过去。
“到底发生了什么?方才武知画也说是你害她。现在你说是她害你。你们俩到底是谁害了谁?”凤启鹏一把抓着凤幻雪的手,阻拦她冲动行事。
凤幻雪转头看着凤启鹏,眸光森冷的道:“三哥,你不相信我?”
凤启鹏眉头紧紧的皱了皱,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就听见凤幻雪冷笑道:“看来三哥也如同太子殿下那般,已经被那狐媚子给迷住了吗?”
“胡闹!你是凤家嫡女,别张口闭口的狐媚子,你将来是要和她共侍一夫的,如今闹成了这样,你让为兄如何在太子殿下面前为你开脱!”最近因着周姨娘的事情,凤启鹏受到了不小的牵连。所幸太子对凤启鹏还算器重,没有在这个时候踹上一脚,使得凤启鹏对太子愈发的恭敬了。
说一句唯太子之命是从一点儿都不过份。
太子喜欢武知画,就算有凤幻雪在,凤启鹏对武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