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幡宪重、小幡信贞父子在这个时候悔得肠子都青了。 .v d . m
他们有全野最精锐的赤备队,他们的领地虽然不小,却只养得起区区数百人的兵力,但只是这数百人的兵力,却让小幡家在野豪族颇有分量。
一切,都因为他们小幡氏手下,乃是野翘楚的赤备队!
超过一百人的骑马队和超过四百人的精锐足轻,这一支五百多人的赤备队是小幡家的所有家底。
但现在,他们的所有家底却被初次指挥军团的饭富昌景给围了起来。
“父亲大人!突围!”
小幡信贞一刀砍死一个不长眼的武田军足轻之后,伸手拉住了小幡宪重坐骑的缰绳。
“如果在此刻突围的话,是承认了此战失利,我们小幡家承受不起这样的失败!”
小幡宪重却是性如烈火,虽然已经年过五十,但仍是脾气暴躁,勇猛过人。
但他算是勇猛过人,能够一个打三个、四个乃至五个,却还是不够强。
他亲自带着全野最精锐的赤备队陷入了困境,向后突围虽然能够和野联军会和,但那样一来,无异于自认失败。
“敌人的数量并不多,冲锋!冲锋!只要取下饭富昌景的人头,我们将名扬关东!”
小幡宪重反手一巴掌抽在了儿子的脸,险些将小幡信贞打下了马。
“没用的东西!我小幡家没有你这样的嫡子!”
说罢,他狠狠地踢了一记战马,带着身边为数不多的骑马队冲向饭富昌景的所在。
小幡信贞羞愤至极,他年青的脸庞红得快要涨出血来,在马重新坐稳之后,他用力地扬起太刀,指挥足轻跟了骑马队的脚步。
“取下饭富昌景的人头!”
“吼!”
小幡家的士兵们愤怒地吼叫起来,他们跟随着小幡宪重父子继续深入敌阵。被敌方包围似乎并未让他们丧失斗志,反而激起了他们的好胜之心。
“告诉甲斐的山猴子,野人不是好欺负的!”
信贞穷其所能地煽动着赤备队的情绪,他扭头看了一眼身后,发现野联军被武田军挡在外面,丝毫没有突击进来的可能。
“联军毕竟只是联军……”
信贞低下头来苦笑一声,此刻他只能将希望寄托在自家赤备队的强大战力了。
包围圈外,野豪族们又一次发动了冲锋,也又一次被武田军的足轻挡了下来。
和田业繁皱了皱眉,扭头看了看同样皱眉的后闲信纯。
“小幡大人如此不顾大局……唉……”
他苦笑着收容军势,重整阵型,嘴也在抱怨着小幡宪重父子的盲目突进。
“虽然如此,我们也不好束手旁观……不然等战后,又少不了长野大人和小幡父子的兴师问罪了。”
后闲信纯看起来似乎是要挺小幡父子,他的话让和田业繁忍不住眉毛一跳,但信纯话锋一转,咧开嘴角笑了笑。
“小幡家的赤备冠绝野,想来是不可能被武田家全歼的……因此,我们只要救援可以了,至于能不能击败武田军,还是要看小幡宪重大人的啊。”
信纯这番话,让和田业繁顿时舒展了眉头。
“后闲大人说的是……我们稍事休整,马再发动一次冲击,以此来援助小幡大人!”
两人很快达成了默契,在他们这两家有力国人的带头下,野联军左翼马调整了节奏,自觉地从“攻击武田军的主力”切换为“为小幡家辅助”的身份来。
佐佐成政走马军,听着果心叙述野联军左翼的这些龌龊,忍不住摇头叹息。
真是烂泥扶不墙,小幡家为左翼创造了这么好的一个机会,他们竟然作壁观。若是此战小幡父子能侥幸生还,想必要恨野豪族恨到骨子里去了?
听完前线的情报,年青的长野业盛气愤地捶了一下大腿。
“果然不出佐佐大人所料,野豪族并不能如家父所想象的那样铁板一块……此战若是联军失利的话,想来也不怪。”
业盛今年方才10岁,元旦后才刚刚元服,这一战也是他的初阵。
昨天军议之后,佐佐成政找到他,向他分析了野联军的劣势和缺陷,他本来还不信,此时见到豪族们果真如成政所言,不禁气愤难当。
“业盛大人不必跟他们置气……燕雀安知鸿鹄之志,他们目光短浅,也罢了,只要长野家维持野第一豪族的优势,他们只能听命于你们父子两人。”
佐佐成政说着些没有什么效果的话来安慰长野业盛,他自己则是在思考着武田义信和饭富虎昌应对小幡赤备的策略。
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
如果武田家能在此战将野最精锐的小幡赤备全歼的话,不论这场合战的结果是胜是负,于大势而言,武田家便已赢定了。
饭富虎昌会怎么对付小幡赤备呢?
他的弟弟饭富昌景,也是日后的山县大佐,不晓得成色如何?
平心而论,他觉得诸角虎定指挥的武田军左翼要饭富昌景的右翼弱一些,但他却放着好打的诸角虎定不管,带着越后援军来到饭富昌景这一侧,当然是用心不纯。
饭富昌景是历史的武田四名臣,战力最强的那个,同时也是胖虎的死忠……如果能在此战将其俘获或是讨取好了。
他正在这么想着,一个长野家的骑马武士已经飞快地奔至身前。
“武田家赤备出动了!”
“纳尼?方向呢?”
年少的长野业盛马兴奋起来,他身侧的佐佐成政却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