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珏,这两个,究竟是什么人?”
在短暂的安静之后,庭院之中爆发出了更加喧哗的吵闹声。
中间不乏谩骂,指责,甚至有爆裂声,足以说明这群站在庭院当中的人,心中是有多么的愤怒。
这些愤怒,当然都是面向刚刚飞走的星光两人的。
对于敢于这样无视他们,就这样堂而皇之的当众飞走的行为,这些看似与世无争,实则被憋在一个岛上,心里或多或少有些扭曲的人,已经不是简简单单的怨恨这么简单了。
这个岛上的人类组织,虽然却是如木珏所说,和平,安定,互助,甚至在必要时刻(上贡期)为同伴牺牲的精神都有,但是,其实,这种精神,这种思想,已经是很不正常了。
这个岛,说白了,就是一个大一点的监狱,他们,都是关押在其中的犯人,虽说活动地点很大,各种生活所需也没有限制,但是,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他们内心,对于自己是一个关于囚牢中的犯人这个基本的心里定式。
既然是犯人,还是只有无期徒刑和死刑的犯人,那么,心理上,或多或少都有一些问题。
如今,再死亡的胁迫之下,绝望的折磨下,这种心理上的疾病,无形中被放大了数倍,并且在集体行为的带领之下,更是如同洪水猛兽一般,一发而不可收拾。
被人群围在中央的木珏的脸色此时也极差,刚刚星光的行为在她看来和背叛没有什么区别。
特别是那个突然从其书房中走出来的女子。越想她的脸色越差。
现在,在不断的回忆关于星光出现一直到现在的所作所为,她猛然间发现,其实,她脑海中的所有关于星光的资料,都是后者口中得知的,除了出现在“晨曦”上的名字这一条以外,其他的,根本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
如今,再把其所说的拿出来和过往的资料细细比对,简直可以说是漏洞百出!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到现在,她其实都不知道后者是如何来到这个岛上的!
而所谓的被抓到这个岛上,现在回忆起来,对方却是直接延用的自己一开始所说之词。
星光,和那个来历不明神出鬼没的女子,他们真实的身份,没有一个人知道!
对了,当时是木头带他来的!
想到这,她赶忙从人群之中脱身,这些昔日友善,如今如同豺狼的同伴,她觉得,却是比那不知道是谁的使者更加的恐怖。
看着木珏要离开,这些当然不会善罢甘休,不过,木珏至少是他们许多年的同伴了,想到这,大多数人还是选择就在庭院中等待,反正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就算是跑了,这个岛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找一个人,其实并不难。
只不过,现在,确实没有人敢一个人外出,就算是一群人在一起,他们都感觉不到安全感。
毕竟,现在,外面游荡着如同死神一般的异界使者,谁碰到谁死,如果是大家在一起的话,怎么说也能抗衡那么一下,就算是死了,也有人陪着不是吗,好比在外面一个人孤独的死去,没有任何人知道。
在大多数人的带领之下,其他人想了想,也停止了跟随的脚步,所有人,都待在庭院中等待了起来。
木珏回到房间之后,找到了坐在床边发呆的木头。
木头之所以叫木头,便是因为他喜欢发呆,而且,一发呆就是半天以上,岛上的很多人都觉得木头精神上有些问题,不过,在木珏的面前从来没有人这样说就是了。
站到木头的面前,木珏拍了拍前者的脑袋,轻轻说道:“木头,现在有时间吗?”
很奇怪的问话,不过,木珏像是已经异常的熟练了。
木头在外界的刺激之下,就像从深层次睡梦中醒来一样,茫然无知的看了看四周,然后就看到自己的母亲站在自己的面前,好像还在问着自己什么。
大概几个呼吸之后,木头才从这种朦胧的状态中转醒,“妈妈?”
看到自己儿子的这副样子,木珏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不过这种状况已经持续了十几年了,已经比一开始发现自己儿子是这个样子时的心情缓解了许多。
“木头,你跟妈妈说说,你当时遇到那个星光哥哥的时候,他在干什么?”木珏用着尽量柔和的语气开口问道,她不想在这件事情上将自己的儿子带上去。
木头还小,她要尽自己所有的力量去维护他的这个不慎完美的童年。
可是,看似木讷的木头,在正常时,观察力比起那些所谓的正常人要敏锐的多。
他抬起头,疑惑的看着自己的母亲,“妈妈,你怀疑星光哥哥吗?难道是那些叔叔阿姨们要为难他?”
尽管惊愕自己孩子敏锐的观察能力和推理能力,但是木珏却依旧表现的很稀松平常,“没啦,这是很正常的流程,每一个来到岛上的人,我们都要去慎重的判断他是不是符合做我们同伴的标准。”说到这里,她突然想到了外面这些所谓的同伴刚刚那些恐怖的表现,却是心中不由打了一个寒颤,当然,这些她是不会跟自己的儿子说了。
“什么嘛,又在骗我,小孩子就可以随便欺骗了吗……”木头低声的嘀咕了一句,此时已经坐在他身旁的木珏却是清晰的听见了这句话,脸上表情一滞,不过还是装作没有听见一般。
抱怨完了之后,木头还是乖乖的说道:“当时我看到一群恐狼在围着星光哥哥,他已经快要支持不住了,妈妈不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