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剑心两个只是路过,却不想听到了那说书人的这一番话语,女孩虽说心中有些窃喜,但她一个女孩子家,还是十分矜持的,被说书人说成了一个年轻的少妇,她顿时感到十分不满,不禁跺了跺脚:“这说书的怎么净是胡说八道……”独孤剑则感到有些尴尬又有些不好意思,他摸了摸鼻子:“这、这,琳儿,这说书人一般难免都会添油加醋,会……”张琳心则是满脸娇羞,一片红云飞上了双颊,嗔道:“他、他——胡说!”两人不欲再听下去,急忙转身就要离开。
却只听那说书人还在添油加醋:“这独孤大侠,见久战不下,心中大怒,当即就使出了已经绝迹江湖的盖世神功——‘天神附体大法’,一掌拍在南宫灭的胸口,将他给毙掉了……”
来到镇守使府衙,通报了姓名之后,卫兵急忙进去传话,很快就有一名戎装打扮的将军快步走了出来,见到剑心两个,拱手笑道:“独孤大侠、张女侠,久仰二位大名,今日得见,实乃有幸!”独孤剑和张琳心也急忙抱拳还礼:“大人谬赞了,敢问大人姓名?”那将军急忙自我介绍道:“哦,在下李道,现任鄂州留守,负责供应前线粮草兵员和器械。”
“原来是李将军,曾听闻岳小将军提起过,将军也是武勇过人,打过不少硬仗呢。”独孤剑夸赞了几句。李道(注1)显得有些不好意思:“都是将士用命和元帅指挥有方,谬赞了、谬赞了。”说着,他急忙伸手请两人进去:“二位快快里边请,我这就命后厨准备酒食,为二位接风洗尘。”
独孤剑急忙摆了摆手:“将军不必麻烦了,我们二人乃是有一件十分要紧之事想请将军帮忙,此事十万火急,片刻也耽搁不得。”李道眼中带着一丝疑惑:“哦?不知独孤大侠所为何事?竟如此重要?”独孤剑看了看四周:“还请将军借一步说话。”
李道挥手屏退左右,三个人就站在大门内,独孤剑低声说道:“李将军,此事事关重大,还请将军一定要保密。我们现在掌握了一些五色教杀手想要刺杀岳元帅的证据,但有些地方还没搞清楚,因此想请将军帮忙,派人和我们一起,将藏匿在鄂州城内的五色教的暗哨给抓住,从他们那里再找出一些线索,也好将这些人的阴谋给彻底粉碎。”
“什么?竟然有这等事?”李道大吃一惊,没有忍住,瞪着眼睛高声喊道。随即,他又四下看了一眼,并没有发觉异常之后,才急忙接着道:“独孤大侠,你说吧,要我怎么配合?”独孤剑回道:“请将军即刻调遣一支可靠的心腹亲军,我已经知道了城中暗哨的藏身之处,将军随我带着人马前去,封锁出路,将他们一举擒获!”李道当即点头应允,挥手招来一员副将,命他点了三百人马,在剑心两个的带领下,一群人来到了城东的一条巷子里,将一户看上去十分普通的房子给围了个水泄不通。
独孤剑回头对李道说道:“请将军带兵盯住这四周,一旦发现有可疑之人,就立刻先控制起来,我们就先冲进去,将里边的人制服。若是有人跑了出来,还要麻烦将军拦住,勿使走脱一人!”李道点了点头:“好,独孤大侠请放心,这里就交给我吧!”
趁着里边的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剑心两个拔出长剑,轻身一跃,从围墙处跳进了院子里。里边其实并没有多少人,此刻大都还在屋内喝着酒耍闹,根本没有注意到剑心两个。看到这些人的警惕性这么低,独孤剑也没有二话,让张琳心去将院门打开,引李道他们进来,自己则是直接走进了屋内。
正在玩耍的那些个五色教杀手看到突然走进来一个人,顿时都是一愣,一个看上去是个管事的人站起来走上前问道:“你是什么人?擅自闯入我们这里,意欲何为?”独孤剑环视了一周,看到屋内不过只有五六个人,心中大定,冲那人喝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是谁!”话音刚落,张琳心和李道就带着大批官兵冲了进来,还没等那些杀手反应过来,就被官兵们全部控制住了。
这时,一个紫袍人从后堂掀开帘子走了进来:“怎么回事?老四,是哪里来的兔崽子?”未等他看清楚屋中的情况,独孤剑就一个闪身,飘到了他的身前,长剑便架在了他的脖颈之间。独孤剑一看这人的衣着便猜想他极有可能就是五色教在鄂州城暗哨的负责之人,因为这一次覆灭了五色教的总舵之后,他们从留下的各种书册之中也大概了解到了五色教的各级组织。
最上边设教主一名,自然是方勉;而后有一位总监察,此前一直是由南宫灭在担当,与方勉可以说是平起平坐,二人互相制约。往下设左右护法两人,左护法葛一帆,是方勉的心腹;右护法袁青池,乃是最早跟随南宫灭投靠金人的一批,自然与南宫灭和金国亲近。
这下边是左右使者,左使是那个先被郜云达重伤,后又被张如梦在襄阳城干掉的东瀛人,据说他是从高丽那边过来的,投靠了金人,后被派到了五色教的。右使也是方勉的人,可惜已经被崇虚真人给毙掉了。从书册中看出五色教似乎还有几位长老和护教法王,但语焉不详,他们也无法辨明真伪,连那些五色教的人都说根本没有见过他们,因此也只好先将这些放置在一边,等再有确切的消息再说。
再往下就是五剑堂的堂主了,红黄青白黑五位,现在除了黑剑堂堂主宁何下落不明,无相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