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八点,许秀秀将需要带的东西都准备好,宋远洹便主动负担起了拎东西的责任,而许秀秀则抱着宋辰光两人一起踏上了回宋家村的火车。
回宋家村的路途并不短,七八个小时并不好过。
宋辰光因为年纪小,一上火车听到呜呜声响起时便很兴奋,两只越来越有劲儿的小腿可劲儿蹦跶,将许秀秀踩得大腿直抽抽。
宋远洹笔直的坐在许秀秀身旁,见宋辰光树树车车人人一堆狂喊,顿时有些汗颜,再看着许秀秀那略显苍白的小脸,便伸手一把将小家伙拎到怀中,“老实点。”宋远洹的教育方式永远都是黑脸威胁。
宋辰光被威胁多了,渐渐的也就不怕了,换了怀抱的他显然蹦跶得更欢快了。
“这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性子了?”宋远洹扭头看着许秀秀询问。
许秀秀才刚将手探出栏杆将车窗上打开一丝缝隙透风,耳边就传来宋远洹那略带质问的口吻,“问你啊!”他的性子简直和你如出一辙,你还跑来问我了?许秀秀心想着是好气又好笑。
宋远洹被许秀秀噎得无语脸上闪过懊恼之色,随即便黑着一张脸将宋辰光强制性圈在怀中不让他动弹。
小家伙起先还乖巧的坐一会儿,久了就不乐意了,开始挣扎着要下地,“粑粑放辰辰。”宋辰光小嘴抗议的嘀咕着,嘴里说的话也让许秀秀听得忍俊不禁。
粑粑放辰辰?这怎么更开门放狗狗的感觉有些类似?
“你快放开他,都快被你弄哭了!”许秀秀抬手没好气的拍了一下宋远洹的手臂,无奈的出手帮了儿子一把,无他只因儿子求救的眼神实在是有够可怜。
宋远洹扭头看着娇慎般的许秀秀,本能的松开手臂放开宋辰光。
“妈妈粑粑坏坏。”宋辰光伸出两只胳膊对着许秀秀。
许秀秀宠溺的伸手将小家伙接到怀中,小家伙直接面朝窗户,屁股对着宋远洹抗议味道十足,在许秀秀的轻哄下不久便睡着了。
随着宋辰光的入睡,宋远洹和许秀秀也彼此沉默无言,宋远洹穿着许秀秀前段时间给他购买的休闲装笔直的坐在位置上,精神头十足,完全没有因为坐火车而露出一丝疲惫。
许秀秀是个过敏体质,基本上只要坐车坐飞机都本能的犯困,上次自己独自一人带着宋辰光,她只能咬牙忍住困倦,现如今宋远洹就在身旁,心态便也渐渐放松下来,没多久时间眼皮便开始沉重。
“不要太惯着儿子。”宋远洹抬手轻轻扶着许秀秀的脑袋磕在自己肩膀上,同时用压低的嗓音提醒许秀秀。
迷迷糊糊间,许秀秀似乎听清了他说的话,又似乎没听清,火车外头呜呜行驶,距离火车停站的时间越来越近。
待许秀秀转醒时,火车已快要停站,原本抱在怀中的宋辰光也不知道在何时转移了阵地,此刻正安安静静窝在宋远洹怀中,一脸悲戚的望着她。
许秀秀迷蒙了片刻,便对自己完全放松了警戒心而后怕不已。
“去洗把脸,马上就要停站下车了。”宋远洹见许秀秀转醒,便出声提醒。
许秀秀嗯了声从位置上站起往洗手间走去,没多久,火车便呜呜到站,许秀秀赶紧走到位置上将宋辰光从宋远洹手中接过。
“你抱着辰光跟在我身后,小心点。”许秀秀整理的一堆月饼和礼品全由宋远洹处理,许秀秀只需要安心的带着宋辰光紧跟他的步伐。
熙熙攘攘的人群渐渐散去,火车停战下车的人群缓缓离开,宋远洹带着许秀秀拎着东西走出车站,熟稔的找了辆外头停着载人的小车连家都没来得及回,便直奔县医院。
宋远涛出的事不小,受的伤也重,宋家人几乎全都在医院里着急上火,宋远涛刚抢救完不久,虽然脱离了生命危险,但还是不太理想,听医生说可能会下半身瘫痪,据说是砖头坍塌时砸到了脊椎骨。
“爸,妈。”宋远洹走进病房放下手中的行李,看着因为大儿子宋远涛而瞬间苍老不已的二老,宋远洹只感觉鼻子泛酸,“我哥他还好吗?”询问着,目光看着病床上带着呼吸机的人,额头上脚腕上到处都绑着绷带,看上去甚是严重。
“唉。”宋老头看着急忙赶回来的二儿子二儿媳妇叹了一口气。
“远洹啊!你大哥他可糟了大罪,砖窑厂老板跑路了,家里七拼八凑的弄了些钱给你哥刚做完手术,医生说不好,以后可咋整啊!”宋母刘淑香眼眶红肿,显然昨天哭了许久。
宋远洹看着像是抓住一根稻草般紧抓着他手臂的宋母,阴沉的脸色微微动容。
“妈,您别太难过。”许秀秀抱着宋辰光上前开口安抚一句,“大嫂呢?”一屋子人该在的都在,连妞妞宋甜馨此刻都坐在椅子上掉眼泪,这大嫂王青花怎么不在。
“别提那个心狠的女人,我们老宋家就当没娶过这媳妇儿。”宋母刘淑香一听许秀秀询问,立刻就跟吃了炸药一般怒吼,那眼眸中带着的狠绝之色也令许秀秀吃惊。
“二嫂,大嫂她回娘家了。”宋远瑶见母亲大动肝火,立刻上前安抚其情绪,随即才对着许秀秀娓娓道来,语气里难掩对王青花所作所为的失望之情。
原来昨天宋远涛一出事,宋家人都吓了好大一跳,一大家子人急匆匆将人送到县医院抢救,王青花家大兄弟得知消息也赶了过来,作为姻亲,宋家也感激对方在这时候来伸出援手,谁知宋远涛在手术室急救时,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