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俩都换好了衣服,邻居们也陆续起来了,看到院子里的床单和被褥,隔壁大婶过来敲门:“赵大姐,你回来了?真是辛苦你了,这十多年就你一个人,又要忙工作还把小慧伺候得这么干净!”
赵大姐如往常一样把烧好的水壶递了过去:“再忙也就这一个,你们家那五个可比我累多了!”
大婶接过水壶不好意思地笑了,拎着回家去叫几个淘小子起床了。
赵大姐关好门坐到靠窗的桌边,并没有如往常一样出去做早饭,而是沉默地等待了两个多小时,太阳从地平线升起的时候,她打开了收音机。
先调到沛州人民广播电台,听完转播的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的《全国新闻联播》接着就是地方新闻时间。
可本应是《沛州新闻》时间,沛州人民广播电台却是在重播刚刚播完的《全国新闻联播》。
赵大姐面色平静地调到b省人民广播电台,《b省新闻联播》正在正常播音,头条新闻却跟b省毫无关系,广播员一板一眼地在念今天《人民日报》的头条新闻,连b省广播电台的短评都没有加一句。
一听就是情急之下紧急拿来凑数的。
继续听下去,后面的好几条新闻竟然是昨天的旧闻。
赵大姐关上收音机,嘴角带着一丝凉薄的笑意,不是没有头条,也不是没有新闻,而是现在发生的一切太过重大震撼,不能播。
外面的警报声已经停了,本应全城广播的高音喇叭却异乎寻常地沉寂着。
整个沛州,不,整个b省,都在这个清晨被扼住了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