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总是能默契地在最恰当的时候说出最能表达你情绪的话,你肯定没办法不喜欢她。
如果这个人还有干净甜美的笑容,看着你时永远都是带着信任和崇拜,你肯定想永远把她留在身边,最好揣在最贴近胸口的口袋里。
周阅海走过去摸摸周小安的头,“嗯,小叔也想你了。”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的声音能温柔成这个样子。
周小安的头在他宽大的手掌里蹭了一下,这是小虎最近常做的动作,不知道他们俩是谁跟谁学的。
小虎已经能在家里到处探险了,看到周阅海过来,跑过去扒他的裤脚,喵喵地叫着要抱抱,圆滚滚的小身子像颗小肉球,有股蛮横不讲道理的任性劲儿。
可能是它猫生中第一口食物是周阅海喂的,它对周阅海又怕又亲近,看到他来了必定蹭过去要抱抱,在他手里打几个滚才罢休。
周阅海也惯着它,总会耐心地陪它玩一会儿。
周小安正在阳台给花换盆,给小叔递过去一个小板凳让他坐下,抬头看了一眼就知道他今天并不是加班,“小叔,您今天出门了吗?”
周阅海看了一遍自己身上整齐的军装常服,并没有什么不妥,“你怎么知道我出门了?”
周小安指指他的脚下,“您平时穿军装不穿这双鞋。”
周阅海笑了,“是,我出门了。去见了沈荷花,她以后不会再来找你麻烦了。”
周小安歪头想了一下,忽然坏笑,冲着周阅海嗲嗲地叫他,“二海哥,你来看人家啦!”然后咯咯笑,一副幸灾乐祸看热闹的样子。
周阅海被他叫得心里一窘,却也实在是喜欢她那副又坏又调皮的样子,只能纵容地笑。
周小安却玩儿上了瘾,凑过去继续,人家不想走!”
她刚洗完澡,头发散下来,带着淡淡的馨香,凑近了闻着更加明显,让人忍不住就想深吸一口气。
周阅海从上方看下去,忽然觉得这小丫头的睫毛真是长,忽扇忽扇地眨得人心里发乱,把小虎塞到她手里,赶紧拿过她手里的花盆装土,“小安,不要玩儿了。”
胡乱地装了半盆土,心里的不自在才减退一些,可周小安已经不往他身边凑了,老老实实地坐在小板凳上给小虎揉肚子,一人一猫你拍我一下我揪你一下,玩儿得不亦乐乎。
周阅海总算松了一口气,心里却说不出来什么感觉,有点空落落的,“小安?”
周小安继续跟小虎玩儿,“嗯?”
这是不高兴了吗?
刚才不该又跟她摆长辈架子的,明明上次已经认真反省过了,可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总会莫名其妙地在她面前失态。
其实,她那样叫他的时候真的很可爱,她愿意闹就让她叫两声好了,干嘛要惹她不高兴呢。
周阅海忽然有点心里没底,又叫她,“小安?”
周小安歪过头看他,大眼睛一弯,“瞄~”声音软糯娇憨,叫出来的调子几乎跟小虎几乎一模一样。
周阅海被她叫得心里狠狠一翻,刚才那种心里发乱的感觉又回来了,猛烈到心脏都颤动起来。
这种感觉太突然太剧烈,让他赶紧放下手里的花盆去按按自己的脉搏,是不是今天食堂的野菜团子里掺进去了什么毒草,他怎么有种中毒的感觉。
周小安并没有发现他的异样,以为他在逗她玩儿,也学他,“小叔?”
周阅海一边数着自己的脉搏一边很配合地陪她玩儿,“嗯。”
周小安接着叫,“小叔?”
周阅海实在学不来她那声软软嫩嫩的小猫叫,只能干巴巴地回应她,“嗯,我在。”
周小安压低声音,一副俩人一起干坏事儿的样子,“小叔,公园里新来了一些蝴蝶花,我们去挖两棵吧?”
据说只在外面摆几天,再不去就要拿走了。
本来想今天跟周小全去的,可还没来得及说,他吃完晚饭就跑出去玩儿了。
周小安不知道这种花的学名叫什么,只知道它在以后的园林绿化中应用很广,花期很长,种好了四季都能开花,叶子翠绿可爱,她很想养几棵。
可现在还没被普遍种植,公园里那几畦也被当做宝贝一样看着,围了护栏搭上架子,不让人随便靠近。
据说在做什么户外试验,以后只有在布置重大活动会场才会用到。
周阅海首先想到的是没必要,几棵花而已,他肯定有办法给她弄回来,并不用她费劲儿去挖。
可想到上次他们一起去公园采荷花,这小丫头在月光下灵动俏皮的眉眼,周阅海阻止的话就说不出口了。
而且,他也很想再体会一次跟她一起干坏事儿的感觉。
周小安说干就干,跑出去换了一身利落的衣服,背上小挎包就出发。
团结公园离小楼只有十分钟的路,现在正是盛夏时节,来公园里纳凉的市民很多,公园每天晚上八点半才会关门。
可八点钟左右也没什么人了,两人来的时候正是大部分人往出走的时候。
蝴蝶花栽在“万芳园”,晚上并不对市民开放,一把大锁锁住铁门,周围的铁栅栏有两米高,上面磨得跟红缨枪一样尖利。
周小安过去研究了一下那把大锁,太复杂了,她会的那点皮毛根本打不开,“看来还是得白天来。”
既然都来了,当然不能让她失望而归,周阅海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从周小安头上拿下一个发卡,在那个大铁锁上捅了几下,咔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