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使走到那地图边,指着图中的阵形道:“在下虽然没有亲赴战地,但自知山中立寨,自以为高处险要,易守难攻,可以防护空中袭击,其实军队往来困难,徒增困扰而已。倘若有战事,山中险道出入不便,敢问夏大人,如何调谴军队?”
凌使见众人纷纷点头,心中稍定,又道∶“山中立寨,看起来敌军难攻,实际上自己难守。如果我来攻,只需用火计,大火蔓延上山之后,我再守住下山要塞,不需十日,普统领全军覆没。”
“好像有理……”
“这样攻去,果真防不胜防!”
“这人究竟是何来历,是陆东方的暗牌,想让侯爷刮目相看么?”
将领们心中惊讶,夏侯看着他们的神情,心中气不过,怒道:“无名小儿你胡说八道,区区火攻,普大人已然有备,你不见他刻意立寨在河边吗?”
凌使心中爽快,大笑道:“靠河立寨,看起来取水容易,实则大错!倘若我蓄水多日,等到春暖雪化之时,一举将大水淹下,另一边夹以火攻,夏大人你说,普统领又待如何?要不,我截断上游水源,进而逼得山上军骑口渴困乏,却又严守下山道路,普统领又待如何?”
“啊!”众将大惊,如此说来,攻之有余,所有人看去凌使的目光不同了起来。
“胡扯!胡扯!”虽然骂着,但夏侯竟然已经口不择言,旁观众将顿时默然。
这时候,一名将士进到厅来,把一封书信给交了何远。何远看完双眉紧锁,久久不发一言,大厅静得让人发慌。最后他轻叹一声,道:“已经在山上立寨了,我们只能请示帝君,派兵增援。”
“啊——”众将大惊,就连夏侯也愣了,按这无名小卒的攻法,若敌已的战力都一样,他也真不知道该如何防守。
看众将默然的样子,何远微微摆手,道:“好了,时候已经不早!请各位到府里用餐。”
众将一齐称是,何远望向伍定远,沈声道:“东方,你过来一趟,我有几句话与你说。”
陆东方忙不迭地答应,接着给凌使连使眼色,就和何远进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