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和两大戏骨对戏,韦珊压力山大到已经ng好几次,宋建本的脾气也已经濒临爆发的边缘,他索性叫停,又把韦珊叫了过去给她说戏,孔霁和季岩便坐在休息椅上一边休息一边低声交谈。
韦珊演技不错,都ng了这么多次,连带着让俞诗蓝和杜沅都紧张起来。介于杜沅完完全全是个新人,剧组里的人都对她多了一丝同情。连得过金麻杆最佳女主角提名的韦珊都这样,杜沅和季岩孔霁的对戏情况肯定不会太理想,闲暇时大家都会打趣杜沅或者安慰她。
杜沅在学校专业课成绩一直是第一,她从没怀疑过自己的演技。可她毕竟没真枪实战地在几百人围着的情况下面对镜头拍摄,心里说不怯也是不大可能的。
以前在学校,为了打破自身的防御机制,老师曾让她们在大庭广众之下大哭大闹大笑,做很出格的举动,但真到了片场面对几百号人的目光时,她才发现那些训练都不够。尽管她曾经和岑岩、顾温书对过戏,岑岩和顾温书的演技都很好,但那些和真正的拍摄都不一样。
因为真的在拍摄时,不仅要入戏,还要注意走位、保证自己能上镜、上镜效果要好、还要把演出角色的魅力。
杜沅在韦珊ng之后,更加注意看韦珊在导演说戏后的表演。随后,她又重写了角色分析,给宋建本看过确定可以这么演,再重背了几遍台词。
时间在杜沅的准备之中流逝,剧组很快就拍到了百乐门这个场景的戏份。
因为是和季岩演对手戏,杜沅有些忐忑。她开始和季岩交往时,季岩已经成名,并且度过了进入娱乐圈的低迷时期,正当红。每一次他们约会,他都得背剧本,于是她就陪他对戏。她扮演的角色有时候是黑帮老大,有时候是古惑仔,有时候是警察,有时候是毒枭,有时候是少女,有时候是大姐大,还有的时候是主角他老妈。
她还记得曾经她和季岩对戏的场景:两个人刚开始还一本正经地对戏,对了一半,她就能爬到季岩身上去,或者整个人都像没骨头一样倒在他肩上。两个人要笑闹一会儿,她才会认真开始陪他演。
曾经每一次和季岩对戏,她都觉得很好玩儿,因为可以体验不同角色的生活。但这回不再是简单的对戏,而是要真枪实战地和他在摄像机下正式演。在拍她的戏的前一天,杜沅还特地把早在她还在横店时就跟组到魔都影视城附近的3d摄影基地拍戏的顾温书叫出来陪她吵了一架解压。
这天,杜沅早早地就化好妆等着。在百乐门的其他戏拍过之后,现场制片就让杜沅准备上场。先和季岩对台词,再走一遍位,杜沅就在指定的位置等着,思绪沉进她通过剧本脑补出的人物经历。等到场记念完场次,打板声一响,她腰背一挺,唇微勾,眼儿媚,通身气质骤变。
背景音乐缓缓响起,大厅内的群演两两抱着跳起暧昧的交谊舞。
夜上海 夜上海 你是个不夜城
华灯起车声响歌舞升平
只见她笑脸迎 谁知她心中苦闷
……
在纸醉金迷的百乐门中,一身中山装的陈天翼手持一杯葡萄酒坐在桌边儿,舞台上的舞女们穿着高开叉的舞裙,手提着裙摆正跳着舞,中间一个美貌的歌女款摆腰臀唱着《夜上海》。舞池中的男人女人们正双双对对地搂着彼此踩着简单的舞步说笑。
陈天翼衬衣的扣子解开两颗,露出白皙细腻的脖颈,脸上是玩世不恭的轻哂。他抿了一口葡萄酒,看了看手表,眼神又瞟向门口处。已经过去二十分钟了,他等的人还没来。他心里有些着急,却不能表现出来。
又几分钟过去,他确定等的那个人来不了了,才将杯中的葡萄酒饮尽,转头皱着眉问侍者:“我来了这么久,怎么不见香凝?”
侍者为陈天翼添上酒,恭敬地回道:“孟小姐今日身体不舒服……”
他话还没说完,身后便传来“笃笃笃”的高跟鞋踩在地上的声音,以及孟香凝那带着一丝慵懒的轻笑:“不过是身上有些乏了,懒得应酬。”
陈天翼闻声抬头看过去,眼中闪过一抹喜色,又带着喜悦和欣赏,整个人的面庞都好像被点亮了。一抹红色的丽影在人群之中款款地走向他,那双似有情还无情的眼顾盼间,使在场的人无不意乱情迷起来。
她唇角微勾,似嗔非嗔地用葱段儿一般的食指点了下侍者的额头,话语中似乎带了丝怪责,又似乎不是:“这话不过是拿来哄那些蠢人的,你用来诓陈大少不怕他回头找你麻烦?”
她也没看陈天翼一眼,自顾自地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从手包里掏出一根烟放在唇间含着。
陈天翼笑容加深,眼神灼灼,倾慕中隐含占有的欲/望。他摸出一盒珍藏版火柴给孟香凝将香烟点着,孟香凝轻垂眼睫,懒懒散散地朝他脸上吐了一个烟圈儿,眼中闪过一丝不耐,随后又变成冷淡和轻嘲。
陈天翼揽上她的腰将头搁在她脖颈处,亲了一下她的腮帮子,有些讨好地笑:“我还以为上次之后,你不愿再见我。”
两个人的表演,看上去浑然天成,丝毫没有演的痕迹,在场的人几乎就要以为自己真的就身处于民国时代。片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