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陈轻愣住,孟敬居然会就这样放过他们?
“他昨晚对你说的那些,应该只是气话。”
秦瀚第一次帮孟敬说话,毕竟生意上对方干脆利落,是真的没有半点要拿捏住他们的意思。
当然,也可能是人家不屑于拿捏他们这么个小破公司,要找麻烦的话,多的是方式。
“他还气?我因为他遇上这么多破事,我才该气好么?”陈轻翻了个白眼。
秦瀚无奈,又想起她话里的重点,脸色一凛问道:“你怎么又和贺钧言出去了?”
他们的关系什么时候好到如此程度?
陈轻脸上闪过一丝黯色,不欲多言:“只是吃个饭而已。”
走的时候不欢而散,怕是真的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她本来想着要不要再拉黑他一次,觉得太幼稚,便忍住没动手。
其实心里根本舍不得,怪就怪当时在车上一时冲动,竟然和他呛起来。
“你……”秦瀚话没说完,手机铃一响,他拿出来一看,下意识朝陈轻瞥了一眼。
“你看我干什么?接电话啊。”
“……等我一下。”
秦瀚握着手机去了阳台。
陈轻愣了愣,以前他接电话从不避她。
两分钟后他回来,陈轻窝在沙发里吃起了零食。
“时间不早,你回去吧,我没买菜,就不留你吃晚饭了。”
“你晚上吃什么?”
“随便吃点,冰箱里还有,放心吧。”
“那我走了。”秦瀚点了下头,“你按时吃饭,早点睡,没事别随便出去。”
她挥手送走他。
屋里安静下来,陈轻吃完半包零食,有点烦闷。
贺钧言、秦瀚甚至是孟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只有她,无所事事,活的颓废又失败。
陈轻擦干净手,趿着拖鞋回房,房间里有三个大立柜,最里面一个挂的全是她喜爱但不会穿出去的裙子。
她挑了件粉色的,取下来摊开放在床上,细细打量许久,有了想法,拿来剪刀卷尺等工具,着手裁衣改造。
剪碎布料能让她痛快,把衣裙改变成全新的模样又能让她有成就感,两全其美,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喜欢折腾这些衣物,到现在为止已有一柜子的成品。
专注一件事,时间过的就特别快,直到晚饭时分,她才完成手头“工作”。
晚餐随便吃了点,晚上做梦梦见贺钧言,不大痛快。
他们坐在车里,他趾高气昂对她说:“有本事你跳车。”
话音落下,她果真打开车门跳下去,重重摔在地上。他下车来,眼睁睁看着她哀嚎,无动于衷。
然后她特没出息,抱着他的腿哭,一迭声说着求他别走。
陈轻盯着两个黑眼圈起床,第一件事就是从杂志上剪下一张全新的贺钧言大头照,贴在飞镖盘红心上,退后到沙发旁,“唰唰”三只飞镖扔出去,全中。
扎的是贺钧言?不,扎的是她自己。
她清楚自己想着他,可梦里这颗心还要啪啪打自己的脸……没救了!
冰箱里的储物告急,陈轻去了一趟卖场大采购,这几天她改衣服改上瘾了,心里越闷,剪裁缝纫就越起劲。嫌剪子针线不够带劲,还买了架小巧的电动缝纫机,若不是吃的东西不够,她根本不会出门。
两大袋东西,提着费劲,陈轻站在路边半天拦不着车,又累又急,一辆车突然停在面前。
“去哪,我送你?”
车窗降下,叶杭带笑的脸出现在眼前。
“叶先生?你怎么在这?”
“路过,上来不?”
陈轻偷眼朝车内瞄,除了他没有别人,更没有贺钧言的身影。心里有股说不清的失落,又听叶杭道:“这里不好拦车。”
“那……麻烦你了。”
她不再推辞,拉开后边的门,坐进去。
叶杭话多,一路上话题不断,他什么都能聊,而且态度平易近人,陈轻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下来。
聊着聊着,他把手机递过来,道:“加个微信,有空可以出来坐坐。”
见她犹疑不决,他笑道:“我的问题不肯回答,连微信也不能加?”
“当然不是。”
陈轻只好打下微信号,点击搜索。手机还给他,又用自己的登陆,通过添加。
叶杭瞅了一眼,打趣道:“陈小姐这么小心,可别一到家就把我拉黑了。”
她笑道:“绝对不会。”
又聊了几句,陈轻到家,和叶杭道过谢,提着两个满当的大塑料袋回去。
晚上,锅里炖着汤,香味盈满整个室内,她在缝纫机前专注入神地缝着衣服,手机突然连着震了十几下。
拿起一看,叶杭给她发了一连串微信消息。
有文字有语音,一条条看完听完,几乎全是废话,只有一句重点——问她出不出去玩。
陈轻婉拒了他的邀请,继续手头作业。
叶杭却没停下,就着话头莫名其妙和她聊了起来。
好歹是贺钧言的朋友,她也不好不给人面子,一边做自己的事,一边应付。
汤煮好了,陈轻拿着手机,从客厅聊到厨房。忽然想起没有贺钧言的微信,她试着用他的手机号搜了下,无果。
点点下巴,她给叶杭发过去一条:“能把贺先生的账号告诉我么?”
而后放下手机,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