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他们的船上,几分钟后——queenberry号伴随着巨大的声响,沉入了海底。
那幅场景十分壮观。庞大的船体缓缓地沉入了海底,剩下的只有平静的海面,激起的波浪也消失了。仿佛那里一开始就什么都没有。
卢纳斯与维多利加靠着甲板的栏杆,盯着海面。那如丝般细,总是闪耀着光芒的金色长发,被海上强劲的海风吹了起来。
“你在看什么?”卢纳斯问。
维多利加抬起手指向前方。然后,似乎是要告诉他什么重大秘密一样,把嘴凑到卢纳斯耳边,小声说道。
“我并不讨厌,美丽的事物。”
这么说着的维多利加,轻轻的笑了。
雨不知何时停了,乌云离散后,炫目的初升朝阳拥抱着船。将海面染成鲜艳红色的强烈阳光,也把它的光辉从两人头顶倾泻而下。
卢纳斯意识到,这个个子小小,金色的女孩还是第一次告诉自己她的“好恶”。他觉得自己被告知了一件不同寻常的事。卢纳斯也笑了。“是吗?我也是!”
不久,船靠岸了。
茱莉正在下船的时候,前方突然出现一个身影,同样的金发,同样的白色西服,不过并不是奈德,而是古雷温。
古雷温优雅的伸出右手,说“小姐,请伸出手。”
“你是谁?”
“著名警官。”
“!!!”
茱莉这才注意到,古雷温身后排成一排的警员。接着她回头望去,卢纳斯和维多利加正在她身后看着她。
………………………………
刑讯室内,茱莉·面对古雷温和维多利加,卢纳斯三人坐着。
这间房间有点暗,非常宽敞。毫无装饰的长桌被稳稳地放在房间的正中央。照明仅仅依靠一盏非常具有实用性的白炽灯,每个人所坐的木椅,只要稍微一动就会发出吱呀吱呀的讨厌噪音。
茱莉·盖尔一脸惊讶地坐在椅子上。她问维多利加。
“你是怎么知道的,犯人就是我?”
维多利加突然打开包,拿出烟斗,放进嘴里,点上火。吸了一口,幽幽的吐出一口烟,说道
“你说了谎……自我介绍时,你说自己是资本家的女儿。”
“卢纳斯,你还记得吗?她的习惯是这样的。”
维多利加站起来,一边模仿她摆弄着胸前的吊坠,一边开始踱步。
走五步,转身,往回走。又走五步,再转身。重复了几次,维多利加抬起头。
“走不了几步就转身回头,对吧?”
“和我差不多的习惯呢!”
“这并不是在宽敞房屋里长大的人会有的动作,而是一直处于狭窄到往前走五步就会撞上墙壁的环境中的人的习惯。例如是监狱的单人牢房、病房,或者是房屋屋顶下的阁楼。”
古雷温不知为何摇晃了一下身子,故意咳了一声。
维多利加瞄了他一眼,小声说。
“刚才所说的是一般情况,并非有所暗示。回到正题吧,还有另一件重要的事。嗯。她在莫里斯找到武器,打算袭击我们时,自己也拿出了枪,射死了莫里斯。当时,她说,枪是在路上偶然找到并带在身上的。但那也是谎话。她一开始就带着——击中莫里斯的武器。”
接着她伸出手指着茱莉的手提包。
“卢纳斯,你还记得你在大厅时被这东西打中过脑袋吗?”
“嗯,还真挺疼的呢。”
“那时,里面已经放了枪。所以包才会那么重。然后用完枪,扔掉之后,她不小心掉了包。是我捡起来的。”
“啊,我想起来了……”
卢纳斯想起了维多利加把捡到的包丢给茱莉的事。
包看起来很轻,轻飘飘地飞过半空……。
“奈德·巴克斯塔想杀我们,并不是因为他是犯人。他恐怕也是与十年前的事件有关的人吧。他和莫里斯一样,认为我们之中有计划复仇的『野兔』,暗暗感到恐惧。所以想在被杀之前先杀了我们。”
房间里一片寂静。
不久,茱莉点点头。
“没错……”她的表情显得异常轻松。看上起仿佛由于罪行暴露被逮捕,反而感到松了一口气似的。茱莉以非常爽快的口气说。
“是我干的。准备船,写邀请函。我本打算杀了所有人,让船沉没。但没想到失算了……。罗珊已经死去,而本来毫无关系的你们却代替她登上了船。我很着急。因为不能让你们死,我一直提心吊胆。”
茱莉脸上浮现出一丝微笑。
“到底发生了什么,能请你说一下十年前的事吗?”
古雷温插嘴问道。
茱莉点点头。
“……好吧。”
于是,茱莉·盖尔开始诉说。
“我们大家都是孤儿……十年前,我们被拉上装有铁窗的黑色马车,失去了直觉。然后,在那艘被诅咒的船上醒来。大家的国籍都不同,虽然这使得我们甚至无法对话,但也正因为同病相怜,而得以互相理解。”说着,茱莉摸了摸胸前的心形项坠,“然而——有人死去了……是英国国籍的少年,他就是奈德,和这次一模一样的方法,假死。以他的死为开端,我们开始互相猜疑。然后,有人发现了船上的武器。最后,便自相残杀起来。但即使如此,在这样的境遇之中,我还是找到了微小的友情,那是阿拉伯少女,丽。我发现她的时候,她被刀划伤,正在流血,我帮他包扎了伤口,她就送给了,我这个心形的项坠……”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