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村子里,能可怜杨王的人没几个,更多的是想着看杨王的落魄和因为穷困闹出的洋相。在这个飞天理想太难实现而入城理想又太过现实的残酷世界里,往穷人、弱者身上找点乐趣才是最容易得到实现的满足感。
“王爷,一个铜板挑一担粪,挑不挑?”
背着一小撮野菜回去,经过村口时,富农三板爷正在掏猪舍后池的黄金。
三板爷见了杨王,顿时就来找乐子了。
东村的人,上至村长下到瘸脚老光棍,都知道杨王穷却很有骨气,从不去干有损他脸面和气节的脏活。于是,东村的人都想着各种办法,想诱惑和捉弄杨王一次,让他干一次脏活掉他的格,破他的气节。
“呀呀呀,王爷你瞧不上一个铜板呐?行行行,给你加价,两个铜板怎样?”见杨王扫都不扫他一眼,三板爷顿时有些不甘地较上了劲,死拽着不放,就想在杨王这穷小子身上找到一种有钱人的优越感。
哪曾料到这个平时沉默寡言的杨王,不说话则已,一说话顿时就把三板爷呛得半死:“你要真有钱,进城去住啊!城里都进不了,还跟我显摆什么?”
杨王说完,继续往前走,丢下这个想找点优越感却反而被打回原形的土鳖。
……
肖大川除了嘬人奶外,最爱吃的就是猪蹄子了,尤其是小乳猪蹄子。
正在后院打坐修练飞升术的肖大川,满头大汗地从两米的空中缓缓降落下来。
修练飞升术最需要营养、热量的消耗,所以吃好、吃.精对修练很有帮助。这一特性,也导致了穷人越低能、富人越高强的局面。
专门侍候肖大川的那个童养媳就端来一盘子小乳猪蹄子,放在旁边的木桌上,怯生生地喊了一声:“大川哥!”就走了。
“装纯!”肖大川看着这个在他八岁那年就娶进门,如今已经是充分发育的二十五岁身子的shú_nǚ老婆,竟然骂了一句,抓起盘子里的小乳猪蹄子就大嚼起来。肖大川这货有了这么个shú_nǚ老婆,老小的时候就过早地熟悉了女人的身子,对女人可是很有见地。
肖大川大肆朵颐之际,他吃一只小乳猪蹄子,盘子里就少掉了两只。
起初没发现,到了盘子里只剩下三只小乳猪蹄子,而他拿起一只吃掉,再拿时,盘子上的三只小乳猪蹄子转眼竟然剩下了一只。
这就奇了怪了。
此时,这最后一只小乳猪蹄子竟然自己长了脚,往盘子外面移动了开去。
“馋嘴小乞丐,滚出来!敢来偷吃我嘴边上的美食,今天本大爷剁了你的手。”
很快,那几个经常给肖大川戴高帽、像跟屁虫一样的小猪腿,把一个瘦巴巴的小子架到了肖大川的面前。
“小乞丐,我看你是活腻了!肖大爷我一直都在找机会削你,平时你倒是机灵得很、聪明得很,一闻到肖大爷的声息老远就躲着。今日你倒好,自己送上门来了,肖大爷我要是不在你身上留下点啥纪念,还真是对不起你送上门来的热情。拿刀来——”肖大川像屠夫一样抓摸着这个吓得瑟瑟抖动的小猎物,好象在寻找着理想的下刀部位,然后冲着一个小猪腿高喝一声。
那小猪腿“嚓”地一下,就从后腰板处亮出了一把小刀,递到了肖大川的面前。
“不要,不要,肖大爷,饶命啊!”小乞丐大叫,痛哭,一副悔不当初的表情。
肖大川往小乞丐身上踹上一脚,反手拿住那把小刀,对身前几个小猪道:“我亲眼见过我爹怎么弄死他老爸跟老娘,白刀子抹脖子下去那血叭叭地往外喷,当时吓得我半死,现在长大了回想起来,真.他.妈.的刺激、过瘾。今天我也想杀杀人,这总得有个开头。再说是这货自己送上门来的,正好拿他试刀。你们把他架好,我把刀子抹在他脖子上,让你们也看看那血是怎么从血管里暴喷出来的!”
那几个小猪腿在肖大川的唆使下,想到是杀人,心怦怦地跳,当下就把那个缩成一团、没有半点反抗的小乞丐架起。肖大川竟然用舌头舔着小刀,一副流氓恶匪杀人舔血的混混样,踏前一步,脸就凑到了小乞丐的脸前,小刀就抵在了小乞丐的脖子上:“孬种,跟你爸一样孬种。我爸干你那孬种老爸的时候,你老爸像条猪一样只会哀号、求饶,最后还是给我老爸抹脖子了。你老爸喷血的时候,那惨叫声真够绝的,没半点骨气,到死了都不会反抗一下。今天你倒是给你爸争点气,让老子抹一刀反抗下看看,看看你到底比你老爸有多出息?”
“啊……不要杀我,不要杀我,肖少爷饶命……”冰凉的刀锋抵着有体温的脖子上,小乞丐这时已经吓得魂都没了,整个人都哆嗦了起来。他原本就没骨气,这会刀子架在脖子上更别谈什么骨气,一心就想着求饶、求饶,不想死,不想死;整个人不仅浑身哆嗦,连说话的气息都有噎住的停滞。
看着小刀的刀刃贴在小乞丐的脖子皮肉上,知道这一抹下去,那里面的血就会pēn_shè出来,仅仅两三个呼吸的时间,小乞丐就会跟挨刀子的猪呀、牛呀之类的畜生一挺一挺地死翘翘……想到这里,肖大川特别兴奋,特别激动,也特别害怕。
“小乞丐,你在这里干什么?”
突然,就在肖大川有些激动万分的时候,采野菜回来的杨王路过村长家的后院,瞧见小乞丐被肖大川的几个小猪腿架着。杨王可是知道小乞丐的杀父仇人是肖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