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到了西区定的房间处,居然是独栋别墅,只不过庭院里杂草疯长,原先白墙红顶的小洋房变得有些破旧,跟他们一样伤痕累累的样子。

“别墅在大爆炸之前就多建在郊区,大爆炸之后,绿雾弥漫人群收缩,郊区都被弃置了,因此这些房子都空下来,根本没人住。”林宣想了想,又说,“后来因为啼铁罩的研发成功,城镇又开始聚集了人群,许多无家可归的人开始往大型城市迁移,因此这些房子又有了价值,大概就是租给我们这样没钱交城建费的人。”

“也是。”阮小软看了一圈,发现不远处也有零散的几栋,偶尔也能看见行人。

“走吧。”湛攸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往缠绕着细小花朵的雕花铁门走去,刚走没两步,迎面出来一个人。

“你们也租了这里?”里面的尤迟迟笑着问。

“迟迟?”阮小软开心不已,“你怎么在这里?”

“跟你一样啊。”尤迟迟拉开铁门,让到一边,又扭头看身后,笑,“不止我呢

。”

“白柔和黑子易?”阮小软惊呆了。

白柔靠在黑子易怀里,站在玄关处笑,甜甜的,跟她的人一样。

三人一狗很快走了进去,尤迟迟、白柔和黑子易也就比他们早到一会儿,屋子里倒没有多脏乱,厨房里那张长桌干干净净,连灰尘都没有,看来是上一任的租住者才走。不过房间其他地方堆放着许多杂物,看来那些人只顾着活下去,也懒得收拾。

大家匆忙的吃完东西,天色也晚了,几人刚从无人区走出来,身心俱疲,都打算睡了。

这栋别墅只有四个卧室,然后就是客厅和厨房,还有一间作为书房,书架上居然真的有书,只是落满了灰尘和蛛网。

软软带着小米进了一间房,留着湛攸和林宣大眼瞪小眼。

林宣无所谓的笑了笑,率先迈进了房间,湛攸抬手给他拽出来,自己进去了,还顺手要关门。林宣想了想,转身往阮小软的房间走,门一抖,开了,里面的湛攸黑着一张脸,一把拽住林宣的手腕,把他拖了进去。

一夜沉眠。

第二天一早,阮小软推门出去就看湛攸正跟它的爱犬蹲在一起,除院子里的草,尤迟迟则在擦拭房间里边边框框,林宣拿着锤子钉子正在到处处修修补补,而白柔黑子易一起,正在打扫杂物。

阳光正好,温度适应,暖暖的烘烤在身上,连心脏都觉得熨贴。

“我也来帮忙。”阮小软看到林宣正好需要木板,刚准备过去给他递,就被湛攸一个眼神瞪了回来。

风从眼前过。

阮小软蹲在湛攸身边,脑袋才挨到他的肩膀,抬头就能看见他温柔的侧脸,没有杀气,没有傲慢,没有汹涌的黑色潮水,温和的像落进溪流的枫叶,像停泊在月色下的小舟,像风吹起的毛线围巾,像晒在她脸颊的阳光,像素白a4纸上笔锋仓劲的情书。

他忽然转过脸,眨了眨眼睛,单手按着她的脑袋,微微压了压,说:“你在偷看我。”

阮小软脸一红,指了指小米,说:“谁偷看你,小米在吃草,可是草根里有绿雾,不能直接吃啊。”

“撒谎。”湛攸凑过来,呼吸几乎落在她的睫毛上,他轻声笑了笑,把她勾进了怀里。

阮小软骤然被他抱着,铺天盖地都是他的味道,她忽然想起无人区里,他奋不顾身的事儿,把脸埋进他怀里,闷闷的问:“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那人的怀抱紧了紧,又松开了,湛攸看着阮小软红红的小脸,说:“这世间哪那么多的为什么?不过,就是你信和不信的问题。”

阮小软被他的深奥绕晕了,一脸懵比的看着他。

“你信我,那我对你的好就是我想照顾你,你不信我,那我对你的好就是另有所图。”湛攸看着她的眼睛,认真的说。

“你为什么想照顾我?”阮小软不假思索的又问。

“你信我?”湛攸的声音里有细微的惊喜。

“不是啊,我就想知道你这样的人,为什么会想照顾我啊,不止我一人好奇吧

。”阮小软扭头看了看四周,果然看见了竖起的四双耳朵。

“小米,咬她。”湛攸站起来,恼羞成怒。

忙碌的早上很快结束,几人纷纷走出家门,寻找赚钱的契机。白柔最好找,她是医师,哪里都需要她,不过是去简易的医院报个到,就被迫不及待的召走了。林宣重操旧业,在郊区的娱乐场所寻了个调酒师的职业。说起来,这里的人为了挣钱很拼命,但城建费又实在太高,而且即便进了城,各种税也不会消停,有些拖儿带女的兴许一辈子都攒不到那个数额,因此有许多人把郊区当做了自己的家,反正也比无人区强多了。虽然危险系数高一点,但能活下去不就好了么。所以,酒吧这个营生,还是会有很多消遣的人去。

黑子易和湛攸加入了狩猎者的队伍,跟着去研究路线了,大约是明天出发,小米认为自己是条宠物,不应当过早的承担家庭的负担,于是出去撒欢了。那剩下的就只余阮小软和尤迟迟。

尤迟迟跟阮小软走在街道上,看了看远处的工厂,笑着说:“小软,要不要再去试试?”

“你是说,食品加工厂?”阮小软脱口而出。

“我都没说是什么厂,你就猜到了。”尤迟迟了然的看着她,“你也想去吧?”

“我除了这个,也做不了别的。”阮小软沮丧的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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