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爷爷的生日会在烟火声中结束,芽优和两位好友要回d大宿舍,恰好花斯年顺路。斯年学长让几位学妹稍等一会,他先去车库取车。
韩美琪和海薇薇趁着这会向芽优打听,平时学长在美院是不是有很多学妹暗恋?
芽优‘啊?’了一声,沉浸在微信里,半天没反应过来。
“跟谁聊得那么起劲呢?”两位好友心知肚明的开她玩笑,芽优不好意思的挠了下耳朵,刚池宇说他今晚上喝了点酒,不能开车送她回去,于是池宇在打电话让司机老刘过来,让她也稍等几分钟。
半晌后,花斯年将车开到学妹跟前,却不见芽优的影子。韩美琪心直口快道,“芽优被他男神掳走了。”海薇薇又补充说,“池大哥说负责送芽优回去。”
花斯年将头探出车窗,视线定在前面那辆黑色宾利,猜测是那位池先生的车,从爷爷那得知,池先生曾是雇主。因他在日本长大,高中时才回中国,那时爷爷已经不在池家,所以,他对池宇的事情一概不知。
“有人送她回去就好。”花斯年收回视线,对两位学妹轻声道,“你们坐后面吧,这对我来说,会轻松点。”
车里又是一阵笑声,学长你这样,以后怎么交女朋友啊……
黑色宾利车内,池宇仰靠在后排座椅,削长的上身套着英式马甲,他刚在外面抽完烟,身上混杂了古龙香水味与烟草气息。
还是那股熟悉的味道,芽优很久没坐池宇的这辆专属车,记得高二那年,她坐这车去四中上学,和池宇并肩挨着坐,相处十分自然。可现在,待在他身边就一直心跳个不停,忐忑不安又莫名的高兴。
外面车水马龙,车里却格外安静,静得似乎能听池宇的呼吸声,以及她的心跳声。
“美院是哪栋楼?”车开进d大后,池宇忽然开口,芽优望向窗外的建筑,大致比划了一下,就是那栋红棕色的房子。
“芽优……你过来说。”他声音低沉,透着酒后的慵懒,看向她的视线也有些迷离,芽优被池宇的手无意碰到脸颊,瞬间心跳乱了好几拍。
她正挨上他的肩膀,未料池宇的头主动歪侧过来,轻轻一下,她嘴唇碰到了他耳尖,芽优慌忙盖住嘴巴,撞上池宇那双沉静无波的眼,她的心快跳了出来。
她睁大眼睛等他说话,他却不说,一直笑而不语的望着她,把她望得快羞愧埋脸时,忽然一掌把她的头抱过来,嘴唇微扬起,在她耳边吹了一口气。
再然后,从容闭上双目,哪管她心似小鹿,他镇定自如的养神去了。
芽优这下不仅脸红、耳红、心也烧起来,他这样是什么意思?开她玩笑,还是喝醉了,究竟是什么……?芽优猜不透啊猜不透,又不能主动问池宇,他这是要还回来么?让她的耳朵也痒一痒?
几天后,芽优利用课余时间,在画室里画社团招贴画。因周末d大社团一年一度的嘉年华活动,各大社团会在综合体育馆内摆摊展示。
开学时,芽优被韩美琪拉进了动漫社。韩美琪是外联部成员,那天在花爷爷生日会上,她还不忘和路嘉、陈子骁两位少爷拉赞助。“他俩出手可真大方,今年我们动漫社午餐可以点寿司啦。”韩美琪在电话里笑个不停,看那笔赞助经费,这就是传说中的……和土豪做朋友!
芽优一头黑线的挂完电话,看了看画板上还未完成的画,心想今晚又要画到很晚。画室的颜学姐提醒她,走时记得关好门窗,今晚上有雨,别画得太晚回去。如果遇到下雨,斯年抽屉那有伞,可以拿斯年的伞。
画室里只剩下芽优一人,也不知画了多久,听到外面雨点打在窗户上,噼里啪啦的似阵雨。秋雨一下凉意更重,她今天只穿了件薄毛衣,冷得正哆嗦时,意外的接到了池宇的电话。
芽优掩不住内心的欣喜,他竟然来学校看她,忙问他带伞了没?
“出来时没下雨,伞没带。”他语气清淡,很是平静。
芽优在这边快按耐不住要飞出去的心,声音欢快如鸟儿,“我下去接你,我们院要门禁卡才能进来,你没有学生卡,进不来的。”
她匆忙中就拿了伞,秋雨斜阳里,长发被风吹得凌乱,池宇透过车窗望向外面,这丫头弱不禁风,他不顾雨就从车里出来,疾步跑过去。
池宇个子高,先接过她手里的伞,一接才知伞的重量不像是女生的伞,他冷眼打量这把伞,立即问,“这伞是谁的?”
“斯年学长的。”芽优踮脚在池宇耳边说完,打了好几个喷嚏,忽而视线暗下来,头顶上落下某人的黑西装外套,池宇沉下来的脸色,她也没发现,一心就盯住他手里拎着的匹萨纸盒。
又冷又饿时,看到匹萨,就等于看到了芝士的力量!芽优心里挂念着匹萨,从钱包里掏门卡时,没注意掏成了饭卡。
刷半天没刷开,芽优以为是门禁系统有问题,而池宇把外套给了她,身上只穿一件深色针织衫,站在外面脸都冻青了。
正从里面出来的老教授,看玻璃门外一对逗比小情侣,披着男友西装的小姑娘,作死的刷不开门,站旁边的男友长得真是英俊,个高、站得笔挺,面无表情的被风作死的吹。
“同学啊,你卡拿错了啊……”老教授按下里面的按钮出来后,实在看不下去,他老花镜没带都看出来了,“你们年轻人眼睛都朝什么地方使呐……?”
芽优快囧死了,一时高兴就犯蠢,害池宇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