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朱大山的母亲杜蔓枝的口中得知,朱家本是当地土著,也是修真世家,世世代代都是与野豸双修,虽然没有一个出众的修士,但这是一脉传承下来的。
所以朱大山无可避免地也要和野豸双修,不过三年前,与朱大山双修的朱小山得了不治之症,竟然暴毙而亡。
杜蔓枝为了儿子还能继续修炼,依靠祖宗传下的做法,逼迫儿子熔炼朱小山的肉身,没想到朱大山之后开始垂涎于灵石不能自拔,但是每次吃下一块,就会增加数斤的肥肉。
时至今日,他已经有三百多斤的重量,可以说完全是一座肉山!
但是在吃下灵石之后,他的修为也开始突飞猛进,本来停滞在凝气五层的修为直接突破了气海穴,进入凝气六层,继而在一年之内狂飙到凝气九层圆满。
但是正要筑基之时,修为又开始降低,直接降到凝气三层,如此往复,这两年过去了,朱大山的修为仍旧飘忽不定。
他的母亲杜蔓枝觉得害了自己的孩子,这三年常常带着朱大山走访当地的一些高人,希望能问清楚自己孩子的修为为什么忽高忽低。
甚至不远千里前往山海宗,也都不能得到一个满意的答复,加之用各种方法置换来的不同的修真之法都不能让朱大山恢复。
妇人家开始害怕,担心朱大山毁在自己的手中,从而断了朱家的香火,愧对自己丈夫也愧对朱家的列祖列宗,就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拜魔大祭上,心说若是能参透其中奥秘,得到传说中的修真大法,就可能让朱大山的修炼走向正途。
所以每年她都会用灵石买来拜魔大祭的令牌,和朱大山一同前往千屿万窟,一同去参悟石碑。
这一次恰好宁铭也要前往拜魔大祭,而林牛则想要找个安静的死亡之地,众人都要前往千屿万窟,而且同坐一艘船。
清晨,晨雾朦胧,在南海渡口的海湾中,有一条巨大的船舶泊在岸边,浪潮拍打在船体上,发出咚咚的响声。
数日前卖给宁铭登船令牌的少年此时正和一个满脸胡茬,颇有男子气概的中年男人比肩站在甲板上,正在迎接上船的客人。
这大船如同江上漂流的画舫,一共分成三层,每一层都有许多房间,若是加起来恐怕有三百多个房间,如此算来,可以容纳三四百人。
几人上了船之后,就看到前几日欺负大山的陈长生,他依旧一副公子爷的模样,在第三层的船廊闲逛,身后的红衣女子紧随其后,和他相互往嘴里丢葡萄。
宁铭几人将令牌交到中年男人的手中时,那中年男人打量了一下几人,继而对着林牛和妇人说道:“原来是两位前辈,马某在这里有礼了,凡儿,领着他们到各自的房间。”
少年名作马道凡,是船主的孩子,从小在船上长大,因为上船的人大多对自己那掌船的父亲客客气气的,从小就生出了傲慢的性子。
带着几人到各自的房间之后,他就回到父亲身边,再次笔直腰板和父亲站在一起。
宁铭的房屋在船尾,里面的桌椅十分破旧,到处都是一些刻痕,穿上的被褥已经发霉,船板上都是青苔。他找了一处干燥的区域坐下,吞下一粒丹药就开始吐纳起来。
过了三四个时辰,要登船的人才陆陆续续地到齐,宁铭感到船身一动,便睁开眼睛推门而出,沿着廊道向着船首走去。
船首此时盘膝坐着五个男子,年纪大多在四十左右,修为最高的一个有凝气八层,他们坐成一圈,圈子中央是一根雕刻着奇异纹路的罗盘。
不断有灵气从五人摊开的手掌内散发出来,灵气搅动着周围的气流形成一道小小的漩涡,漩涡之上,罗盘腾空旋转,然后船体缓缓向着空中飞去。
宁铭见到马道凡也在一旁观望,就问道:“难道是这个罗盘在操控整个船体,小时候听过家中人说罗舟,难道这就是罗舟?”
马道凡表情依然十分傲慢,不知从何处拿出一条银鱼塞到嘴里说道:“对,这就是罗舟,这可以说是东岭南海一带最大的罗舟,必须要五个凝气六层以上的修士一同努力才能驾驭,不过在驾驭的途中,五个修士每隔一个时辰都要吞下一粒续灵丹。”
“你的父亲是船主?”
马道凡点了点头,他的父亲是东岭南海一带最大的罗舟的船主,这是他从小骄傲的资本,虽然他长大了之后才知道这艘船其实只是陈家百艘船的一只,但是他依旧以父亲为荣,其实就算自己的父亲不是船主,他依旧以自己的父亲为荣,那是因为父亲正直善良,而且心存大义!
两人又谈了一会,宁铭才知道马道凡外表看来是个十分骄傲自大,不容易接近的少年,实则交流才知是个颇为成熟的少年。
而且马道凡年仅十五岁,就已经进入了凝气三层,宁铭在这个年纪还没有开始修炼。
不一会,宁铭就回到自己的房间,正要闭目之时,竟然听到隔壁的房屋传来窸窣的交流声,这似乎是三个人在暗谋诡计。
“白老大,关老二,你们可是有林东二侠称呼的修士,怎么这一次怕了?你们不想一想,这艘船上起码有四十多人都是杀他而来的,筑基修士则有四人,甚至其中一个已经筑基后期即将圆满。血楼这一次可是拿了大价钱的,拿出了两万块灵石,无论是谁,只要是这一次任务中动了手的,就能从这两万块灵石里分一杯羹!”
一个颇为疑惑的声音问道:“癞瞎子,你说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