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习惯主导,最不济也是与人商量,而不是服从于他人的意愿之下苟活。
“幸会,艾斯托尔教授。”她主动打过招呼,不甚意外地发现放在自己下巴上的手指僵硬片刻,“很遗憾在这个情况下与你见面,这是我莫大的荣幸,先生。吾名塞拉菲娜.多拉蒂,来自康底亚镇。”
她有意无意地把最后一句话咬得很清楚。
“妳好,塞拉菲娜小姐。”艾斯托尔很明智地没有以姓氏称呼她,而是选择了这个略显亲近的叫法,当然,也不能说他没有调侃的企图。“闻名已久,却一直没有机会见面。说来有趣,在我一生之中,还未遇上一个我什么都不能做的病人,所以也不希望妳会以这种身份让我记住。”
艾斯托尔朝路迦眨眨眼睛,说话的对象却仍然是她,“妳知道的,人到了一定年纪,除了家人之外,便谁都不愿意记住了──但我有种很有意思的预感,塞拉菲娜这样悦耳的名字,对我来说不会是种遗憾。”
路迦立即接过话:“……我们还是说回她的病情吧。”
“看吧,出事的是妳,焦急的反倒是我的外孙。”艾斯托尔却不放过他。虽然身兼家人与师徒两重身份,他们的相处方式却显得很自然,起码塞拉菲娜从未见过路迦向谁服软的模样,可爱得像个太老成的小男孩。“好吧,让我们来看看,如此漂亮的眼睛还能不能看见神纪城的日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