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屋的刘尚武,脸盘变得更大了。
祚晨权当什么事也没发生,依然和母亲东啦西扯的说着闲话,偷偷瞥一眼喝茶的父亲,正好四目相对。尴尬地笑笑,换来的是父亲幽怨的眼神,冤屈的叹息。
祚晨虽然觉得自己应该解释几句,但又不知如何开口。心想,还是逃吧!到祚荣屋里睡一宿得了,明天再说。
“娘,荣哥找我晚上商议点事,他明天要去庄园练习骑马。很晚了,我就不回来了。”祚晨发现自己越来越会撒谎,简直是“口”到擒来,同时也不禁为自己汗颜。说着就头也不回的向门口走去。
“你这孩子,又生什么幺蛾子了?”祚晨母亲嘴上嗔怪地说着,看了眼大脸盘,自己却是羞红了脸。她认为,祚晨就是人小鬼大,想的多。
“你个熊孩子,天寒地冻的,回来穿件衣服再去。”刘尚武高声喊着,却没听到祚晨的回话,尴尬地笑了笑。他认为,祚晨是听到自己的叹息声,会错了意才离开家的。
祚晨心里想,自己这也算是自作孽不可恕,这大冷的天也算是对自己的惩罚了。想着,不自觉的抱紧胳膊打了个寒颤。
很诧异地看着祚晨,祚荣疑惑地问:“你怎么想的,要和我睡一起?又有什么鬼心思,你说。”
“臭美吧!我是想明天,和你俩能混出府去不能。”祚晨白了祚荣一眼,悠然地说着,丝毫不见脸红。
“谁信?就你那弯弯绕,还用提前到我屋来做准备?就是真有这想法,还是省省吧!祝你,今夜里做个好梦。”祚荣很有见解地一番说教,让祚晨也没了说辞。
眨巴着眼睛,祚晨说道:“就和我话多有见解。在爷爷那里,你要是也这么长篇大论,我会失败?都是你害的我没得马骑。”
尴尬地挠着脑袋,祚荣心想,当时如果有胆气和祚晨一块乱哄着,没准真能成功。不由得,心里满满的歉意,说道:“你等会,我给你端盆洗脚水。”说完急三火四就出了屋。
“不会招呼丫鬟送进来?”在祚荣身后喊着,祚晨心想,现在流行逃跑不成?
“我诚意跟你道歉的……”听声音,祚荣已是跑出了老远。
祚晨抱着肚子笑起来,心想,这货还真是可爱!心里隐隐地,很感动于他的真情流露。
一夜无话。还真别说,祚晨睡的还真是香甜,梦里。马儿也骑得欢畅,爷爷、父亲也是笑逐颜开。
早晨醒来时,祚荣早就没了影子。估计是怕祚晨搅和了骑马的好事,偷偷地跑了。祚晨心想,亏了我昨天还为你的真情而感动,结果你小子偷偷地开溜了。
天光大亮,祚晨直奔老爷子屋里。心里琢磨着,老爷子这个时辰也该练完功了,昨天一通邪火都发泄完了,今天估计会有不错的心情。
偷偷趴在院门外,祚晨向里张望着。果然,老爷子背着手惬意地端详着梅枝儿,嘴里也不知哼着什么曲儿。
“爷爷早啊!”祚晨又是嬉皮笑脸地模yang ,就像是见了老爷子,就应该这么招牌性的笑着。
“看你嬉皮笑脸那样,我就知道,准没好事。”老爷子并不厌烦祚晨的样子,轻松的说道。
“孙儿想着,这都要有一个月了,王胖子也没个人影儿。您说,咱祖孙俩是不是去海阳城看看去?”仰望着老爷子,祚晨期期艾艾的说道。
“还要我去看他?得了吧!”老爷子瞥着眼说道。
“爷爷,不能这么说啊!一是,我从没到过海阳城。二是,咱也能看看肥皂销售情况不是?”祚晨说道。
“叫你父亲去和你俩不好?非要拖着我这把老骨头?”老爷子很是质疑祚晨的话,这小子弯弯绕太多,不问个清楚,上了这小子的当,可是丢不起那人。
“他排场太大,再说了,这刚回来……估计也顾不得我。咱祖孙俩感情多好啊!爷爷,是不?”眨着双眼,满脸真诚。祚晨有时在想,我有这么好的演技,上辈子怎么就没发现呢?可惜了,这辈子又没了演员这么有钱途的职业。
老爷子闻言笑了一下,随即用手指着祚晨说道:“你这一通话,几个意思?你想让我回答,是还是不是呢?”
笑呵呵地看着祚晨,心想,尚武绝不是个讲排场的人。还说顾不得他,夜里顾不得白天会没时间?想着心里不免有些尴尬。心里说,这熊孩子怎么这般难对付。
祚晨也没注yi 到老爷子的那丝窘迫,着急的说:“就是那俩原由,真的,您就答应了吧。要不就是咱祖孙俩感情不好!”心里想,耍赖,还是第一次应用在老爷子身上。
“谁说咱祖孙俩感情不好?……”
祚晨一看,有效!赶紧插话说道:“那你还不答应我!”
“好,我答应你。吃过早饭我们就出发,你在我屋里吃饭,还是……”老爷子说着,心说,可不和这小子啰嗦了,被他闹得头都大了。哪个儿孙,敢和自己这么啰啰嗦嗦的?这熊孩子倒好,说个没完不说,还不达目的绝不罢休。
“爷爷,我回去和父母打个招呼,吃过早饭就过来。”说着就往门外跑,临出门,又回过身说道:“我就知道,爷爷最好了!”
不说这句还好。老爷子听着“爷爷最好了”,心里觉得,好像那里又不对劲了。
海阳城的确比凤乡繁华,商家店铺林立,虽然已是下午,贩夫走卒仍然穿梭不止。把老爷子一个人仍在车厢里,祚晨和车夫坐在一起,脑袋像货郎鼓一样左